“说，哪只手打的。”
“……我，我没打！”
“同学们请先出去，不许偷看。”卓君突然回头道。
虽然心内好奇，有些不情不愿，但已经视他为天神偶像的少男少女们，却是半分不敢忤逆，乖乖走到包厢门外，堆成一堆，隔着墙壁倾听。屋内，只剩下方珂、莫菲、莫雪、何志彪，以及几位老师。
“你不说是吧，那我只好自己猜了。”卓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抓住他的左臂肘关节，微一用力。
咔嚓，咔嚓嚓，关节粉碎的声音，在这幽静的房间内，摩擦着每一个人的心脏，无情颠覆着他们对世界、对人生的认知。
莫雪、莫菲姐妹，俏脸瞬间都吓白了，不过，心内却是感到异常的解气。
何志彪以及几位老师，全部呆若木鸡，喉咙一动一动的，拼命吞咽着口水。
只有小魔女方珂，眼睛紧紧盯着卓君的一举一动，海一样的眸子里，散发着兴奋雀跃的炽热光彩。
正挣扎着想从鱼缸残渣里爬起来的陈渣虎，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又乖乖像一团渣滓一样躺了下去。
“啊！我操！啊！”白发小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眼泪鼻涕簌簌而下，“呼，呼，大，大侠！弄错，错了，是他妈右手啊！我操！”
“让你早说，你不说。”卓君埋怨道，“不过没关系，现在纠正也不迟。”
啊——
白发小子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这一下，连右臂肘关节，也被捏碎了。
我擦，比我陈渣虎还狠！不管了，管不了了，还是等郭海的老子郭祥勇过来收场吧！这一下，陈渣虎彻底断了爬起来的念头，安安稳稳地趴在鱼缸残渣碎片里，还偷偷捡起一些散落的石头水草，遮盖在自己的脸上。
包房内，除了那白发小子的惨叫声，一时间，竟有些沉寂，所有师生都被卓君的干脆狠辣给震住了。虽然平日里大家在谈起这种人渣时，总是恨不得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但真要在眼前实打实的出现，不说抽筋扒皮，就算让你上去踢几脚打几拳，挑十个人，五对都做不出来！
更何况，是卓君这样轻松写意间便把人家双臂给弄成粉碎性骨折的！
一种叫做敬畏的东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
还是莫雪率先打破了僵局，紧咬着嘴唇走上前来，勇敢地看着卓君，认真道：“卓老师，这次真是谢谢了。要不是你……我恐怕……”
她现在从方珂那里，已经知道了暗锁的房门是被卓君给一脚踹开的，心内更加感激，更何况，最危险的关头，还是卓君第一个冲上来，扶起她，给她披上衣服，当时那种安定踏实死里逃生的感觉，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定了定神，暂时压下这些别样心思，郑重道：“卓老师，你放心，你这是为我们姐妹才出手的。不管这个白毛畜生的背后是谁，有多大的关系，我们莫家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为你洗清一切干系！”
卓君不以为意，点了点头，“以后少喝点酒。善泳者溺，就当次教训吧。”
莫雪脸顿时一红，她从小性格独立，就算在莫家，也很少有人这样教训过她，但这次居然没有反驳，抿着唇，点头称是。
因为她知道卓君说的是什么意思，作为星级夜总会的经理，平时遇到纠纠缠缠死皮赖脸的人不在少数，若不是这次托大喝得太醉，完全有更好的处理方法，没有那冲动的一耳光，事情也许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更何况，她这次还是专门过来想要灌倒卓君的，所以，更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卓君说完，就没再理她，走到莫菲身边，柔声道：“怎么样，还疼吗？”
“卓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呜呜……”莫菲再也忍不住，扑在卓君怀里呜呜痛哭了起来，她心里憋了太多情绪，害怕，恐慌，绝望，感动，感激，羞愧，震惊。碰到此刻最能让人感到安全，同时让她满心感激、愧疚交杂的卓老师，一下子便爆发了。
“没事了。老师在。”卓君揉了揉她的脑袋，今晚这一切，对于像她这样在父母精心呵护下长大的小女生来说，委实有些太残酷了。
经过这姐妹俩的缓和，心情逐渐平复的师生们也都围拢了过来，一部分在安慰莫菲，更多的则是围在卓君身边，兴奋地问这问那，全都是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卓老师，你练的是咏春吗？比叶问还厉害吗？”
“卓老师，那一腿好帅，就是江湖中传说已久的风神腿吗？”
“卓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来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嘎吱，嘎吱，两三辆警车停了下来，轰轰隆隆跑下来七八名警察，从大门直奔上来。
“你报警了？”卓君皱了皱眉，回头问莫雪。
“没有啊，我还怕报警会连累卓老师你呢……”莫雪连忙摇头，同时，心内微微感到有些不大对劲。
与此同时，爬在鱼缸残渣里的陈渣虎悄悄收起手机，心里羞愧难当，妹的，太丢人了，我堂堂浑社会的大哥，遇到干不过的，居然打电话向警察求救！唉，一世英名啊，都毁到郭祥勇这混账王八蛋儿子手里了！不过，这么大的事，他不通知的话，又害怕郭祥勇会秋后算账。
“哈……哈，警察终于来了。哈，你们等着，被我爸玩死吧……”疼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偏还不能晕过去的白毛小子面目狰狞道。当然，这是卓君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他多承受点痛苦。
“你爸是谁？”何志彪突然感到有些不妙，道。
“呼，呼，你们，这些倒霉蛋给我听好了。我爸，我爸叫郭祥勇，老子，呼，呼，叫郭海！”
“郭祥勇？郭，郭副区长？”
何志彪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老天啊，这位大侠竟然把郭副区长的儿子给打成这样，这可怎么是好啊！郭副区长发起怒来，莫家全家都上，也顶不住啊！
“郭祥勇是谁？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冯敬德纳闷道。
“现任咱们银水区副区长，以前，是银水区公安分局的政委。”莫雪也是瞬间面色大变，捏着拳头，一字一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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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