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邪道妖物就算能蛊惑横行一时,也不可能长盛不衰,因此一旦有传承久远的宏大庙宇,往往就会聚灵显化引为根基。
我早就觉得这庙宇有些古怪,只是华夏之地和别处不同,数十年浩劫,破佛灭神已久,网上搜索竟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实在查不出此处的跟脚,这才放下了。”
“藏地密宗也实现信息化了吗,上人遇到难题竟然也习惯上网解决,”听到这番话张木子振奋起精神,笑了笑说道:“不过您一定是从小出家,没上过大学吧,就算google(谷歌)不到,这世界上可还有一种叫图书馆的东西。
冷门文史资料的话,还是去那里找比较靠谱。”
“本师释迦牟尼佛,”桑杰上人像是根本没听出张木子话里的玩笑之意,双手合十的朝他行礼称了句密宗佛号,“倒是受教了。”
见喇嘛毫无幽默感,张木子无趣的笑笑,不再讲话,破庙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直到十几秒钟后,受导演吩咐的宋大宇才小心翼翼开口打破了沉默。“三位大师,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剧组能不能收工了?”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夜色,望望身旁的安倍家主和桑杰喇嘛都没有开口之意。张木子只得答道:“今晚和那些兽化人好好的斗了一场,他们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收工吧。”
听到他的话,破庙很快就变得喧闹起来,“收工,收工了,明天延迟两小时,十点开机,好了剧务组赶快把布景收一收。一次性的直接打包,那些能再用一定用点心…”;
“线,电线,你这小子痴呆了吗,小心脚底下的电线,真是的,先收拾电线再去抬照明灯…”;
“老刘、安子你们司机组先把车门都开开,再回来帮帮忙收拾收拾,今天收工太晚了。大家一起行动…”
十几分钟后,一夜间经历了许多在普通人看来宛如玄幻电影般遭遇的剧组人员,如释重担的收拾好了杂物,提心吊胆的乘着汽车。朝申城老城区的方向赶去。
排成长龙,亮着耀眼远视灯的车队中间位置,张木子坐在‘yg’女团舒适的黑色保姆车里。透过车窗望着苍茫的夜色,目光刻意回避着身旁堂而皇之的将身上束腰紧身的戏服。换成轻松便服的死党。
“木子,你是不是游泳了呀。身上的衣服怎么皱成这样,要不要也换身干净衣服,反正现在我们俩的身材也差不多,我多带了一身…”换好米黄色的便装后,郑美梨舒服的松了口气,看看身边的好友,语气戏谑的问道。
“郑美梨你现在到底是有多没心没肺,这么快就不害怕了,可以开玩笑了吗。”张木子撇撇嘴,头也不转的打断了死党的话,说道。
“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车队师傅因为害怕走的像乌龟一样慢,你穿成这样闷在车厢里难道不难受吗?”郑美梨笑着说道。
“没开玩笑你就是疯了,”张木子转头看了看死党,瞪大眼睛道:“你真当我像你一样会在公共场合一点礼貌都没有的换衣服,而且还是换女装吗。”
“车里是公共场合吗,”郑美梨同样瞪大眼睛反驳道:“我们女演员和模特工作习惯就是这样,有一点遮挡就可以换衣服,这叫职业素养你懂不懂。”
“我周围有五个女艺人,就只有一个当着我的面换衣服的,就你有素养是吗?”张木子语气不屑的说道。
听了这话,郑美梨撇撇嘴道:“秀儿她们是在你面前‘假仙’啦,平常在混的熟的男演员、经纪人甚至剧务面前,谁不是直接就脱。”
“那麻烦你在我面前也‘假仙’一点好不好,再说现在是工作时间吗?”张木子望着死党嗓门很大的嚷道,正在保姆车里的其他人感觉他们是不是因为无聊的对话真的生了气,要不要劝劝的时候,两人突然对望着笑了起来。
“还好有你在木子,要不然我真的怕死了。”笑了一会,郑美梨很自然的歪着脑袋,把头靠在了张木子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嗓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轻声说道。
“别担心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的。”张木子一边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边伸手想要去拍郑美梨的肩膀,手掌却被她仿佛事前感知般的轻轻握住,放在了自己的面庞上。
感触着郑美梨柔滑如羊脂的脸颊,张木子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涟漪,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开,但看到死党安心、恬静的面容时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安抚着她一直回到了住宿的巷弄外。
一夜安眠毫无异状发生,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剧组换了个取景地开机之后,张木子特意嘱咐过渐渐熟识的桑杰喇嘛,一定照顾到死党的安全后,在路口拦下辆出租车车赶到了‘申城’规模最大的国立图书馆,打算借阅有关西郊‘五通庙’文史方面的资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图书馆前台,负责咨询的年轻女孩歉意的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有关申城宗教文史类的资料,已经全部上传到了网络上。
如果在网上查不到的话,就是珍贵到连扫描都不能进行的古本,一般市民是不能借阅的。”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借阅呢?”事情不顺,张木子皱着眉头问道。
“要有相关的学术背景,并出具市政府或文化局、教育局、驻申正规高校开出的介绍信…”年轻女孩很有礼貌的答道,正说着,突然间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话,“张木子同学对吧?”
“请问你是?”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张木子警觉的扭头看了看刚刚无声走到自己身边的发生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长着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一脸正气的高壮中年男人,反问道。
“我是华国安全部特殊情况处置司副司长,主持特情司二处工作的钟学良,”中年男人豪爽的和身份职业不相衬的直接出示了证件,并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话要找你谈谈。”
“内陆安全部的司长,”张木子虽然对于华国内陆政治体系并不了解,但安全部是做什么的还是略知一二,不由惊讶的脱口而出道:“这么说你是高级情报官了,找我谈谈,为什么找我谈,我可不是间谍。”
“张同学,你当然不是间谍,”钟学良见张木子罗里吧嗦并不配合自己的工作,皱皱眉头,直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递了过去,“但也不是简单人物。”
张木子接过照片,见上面的内容都是从不同角度,用高清红外线夜视镜头捕捉到的一个用手有意无意半遮着脸的年轻男人飞行时的图像,不由沉默了一会,没有狡辩的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申城上空不经申请禁止飞行器飞行,但动物凭自己的能力飞行也不可以吗?”
“普通动物当然可以,但特别危险的动物不同,即便你是在危险动物中非常幽默的一个,”钟学良面无表情,声调丝毫不变的答道:“我们还是必须谈谈。”
“你虽然板着脸,但说话也挺幽默的。”听到这话张木子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之后朝身旁瞪大眼睛一脸惊容的前台咨询小姐笑笑说声,“谢谢你的服务,再见。”,跟在钟学良的身后走出了图书馆,坐上了一辆黑色的七人座中古休旅车。
车厢里已经坐着四名年轻人,见张木子上车,表情虽然故作镇静,但呼吸明显粗重了一些,手也始终伸在衣兜里,做出戒备的样子。
而被华国内陆权利机关盯上的张木子,表面看似轻松实际心里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但没想到的是上车之后,预想中步步紧逼的讯问并没出现,而是在一片沉默中乘车来到了申城市区一家名叫‘宜居’,看起来已经颇有年头的商务酒店门前。
“我们到了张同学,下车吧。”休旅车刚刚停稳,钟学良便推开车门说道。
“你们内陆情报机构就在这种,这种档次的酒店里办公吗?”张木子跳下车看了看面前已经旧到几乎不能看出原色的酒店大门,张大嘴巴问道。
钟学良并未回答张木子的话,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反而是跟在张木子身后走出车门的一个年轻人回答道:“申城有专门的安全局,不过我们总部出勤有纪律,不能麻烦地方的同志,申城的物价又贵,能住在这就不错了。”
“是吗,哇,原来电影里钱多到花不完的特工不是虚构的,你们情报官的日子也这么‘生活化’。”张木子撇撇嘴道,跟在钟学良的身后走进了酒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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