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嗯......!”丫鬟刚一开口,青年就瞪了她一眼。
“哦!公子,逛了一上午了没什么好玩的,要不回去吧!”丫鬟自知口误,急忙转移话题,还向前抓住青年的手散起娇来。
青年就任由她这样摇晃胳膊,反应过来这是大街上才制止了丫鬟的行为,不好意思的看向周围,谁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没人看向他们这里。
“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再玩会,省得回去心烦!”青年说完看到大树下的乞丐,好奇心打动下来到了乞丐身边,嘴角一笑说道,“看阁下好像挺潦倒的,要不你帮我办一件事,送这丫头回去,平水相逢即是缘,这点银子就拿去买酒喝,不要给兄弟我客气”。
“啪!”一定银子放在乞丐身边,谁知乞丐看叶不看,转身背对着青年又继续打起盹来。
“公子就知道拿人家开心,不理你了”,丫鬟嘴一撅,将脸转向其他地方故作不理会青年。
“好了,心肝!一会去吃饭好了吧”青年手往丫鬟腰上楼,嬉笑起来。
“兄台可是嫌弃银两太少,我明白了,行走江湖嘛哪能如此寒碜,这样吧!我再加一点”,青年口袋好像有掏不玩的钱似的,再次放了一定银两在地上,谁知,乞丐还是没有反应,甚至呼吸均匀地睡着了。旁边不远处一个老乞丐将饭碗里的铜钱往怀里一揣,蹑手蹑脚走了过来,眼睛一直盯着青年放的银两看。
“不知小哥有何事可以代劳啊!”老乞丐向青年鞠了一躬,看向银两的眼睛直冒光。
这乞丐凑得过近,一开口就是一股熏天的味道充斥四周,青年和丫鬟马上皱起眉头,急忙用手捂住鼻子狂扇空气,恨不得将这股味道马上抽走似的。
“走开!臭死人了,这里没你的事!”丫鬟捂着鼻子,含糊不清说道。
“可两位好像有......!”
“滚......!”丫鬟彻底爆发,一声大喝,直震得小脸通红,这一声引得路人向这边看了过来,老乞丐见状,赔笑两声,退到几步开外,眼睛一直在盯着地上的银两看。
“哎......!你又淘气了,我不是告诉你,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朋友,你倒好,不接受人家好意就算了,还开口将人轰走,你这样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青年见老乞丐离开后,舒了口气,开始对丫鬟批评起来。
“就他一个老叫花?怎么可能是江湖中人,他要是,我都是女侠了”丫鬟斜视了一眼老乞丐,嗤笑道。
这一句话被老乞丐听得真真切切,大声不服的辩解道;“谁说我不是江湖中人,想当年......!”。
“滚......!”这次是青年和丫鬟一起发出的声音,说完两人还相互击了一掌,咯咯轻笑起来。
老乞丐见对方出手阔绰,马上离开了那里,这等身份之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过这老家伙只是离开了几步而已,眼睛还在看着地上的银两,口水差点流出来。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有钱居然看都不看一眼”青年向身边丫鬟示意,接着又说道;“要饭的,我给你一百两,你看......!”说完将一张银票对着乞丐晃了晃,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种口气。
“不是吧,你真想给他一百两!”丫鬟不可思议道。
“哪有!只是觉得这人好奇罢了,算了,咱们吃饭去,一早上的饿死了!”青年将摆在地上的钱收进荷包,起身之后又想起了什么,取出一点散碎银子摆在地上,搂着丫鬟说道,“咱们是行走江湖的人,难免有点难处,这点就当是交个朋友好了”。
“少侠真是豪爽之人,其实小老儿也是江湖中人!”老乞丐见青年给了睡在树下的乞丐银子,马上屁颠屁颠跑过来,双手抱拳,一股江湖豪杰侠肝义胆之“气”扑面而来,步伐坚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青年...的荷包。
“滚......!”两人一声大叫,将老乞丐再次惊走,这次青年和丫鬟没有离开多远,依旧对着老乞丐大吼大叫,乐此不疲。
两人走后,老乞丐拍了拍胸口,来到打瞌睡的乞丐身前,见碎银子还在,眼咕噜一转,向还在睡觉的乞丐道,“他们说了,这钱有我的一半”,细黑的大手将一半银子收入口袋中,心中暗骂这个人是白痴,这么好骗,见乞丐一直在睡觉没搭理他,轻轻将另外一半钱也拿走,用堪比年轻人的速度逃离这个地方,看身形对方是一个青年人,被他抓住他这把老骨头可是要倒大霉。
老乞丐多虑了,睡在大树下的乞丐一直没有醒,一直沉浸在梦中,直到黄昏时分,大雨滂沱而下,乞丐睁开了眼,沉思良久才站起身来,跟着街道上走,一路上跌跌撞撞,像疯子似的。
青年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任由大雨打在脸上,一动不动,想向天发泄心中的心绪,似乎失去了向天大吼的力气,嘴无声的动了动,全身淋湿透,雨水将他清秀的面貌揭示出来,此人正是跳崖的元武,狼狈不堪,身穿一件粗布麻衣,上面被雨水冲洗了一遍,把那股恶臭的气味带走。
元武淋着雨一直向街道走去,遥想数月前在一户渔民家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内乱成一团,整个丹田和经脉充满了真气,甚至有很多筋脉被这些无处安放的真气撑裂,真气毫无运转的迹象,现在别说发出剑气,只怕运动过剧都会引发筋脉的开裂加剧。
元武多次查看下无奈的接受了一个事实,自己恐怕是废了,实力连仁武之境都打不过,一直视自己为天骄的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跑出了渔民所在的小船,向着大路一直不停的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来到这个小镇,那一次他使出全身力向天大喝,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终rì浑浑噩噩度rì。
“啪”元武将几个铜板人在一个卖酒的摊位上,接过一小壶酒将塞子去掉,开始往口里猛灌,这些钱是他将从小到大的玉佩换来的钱,以前的那些送给了救他的渔夫。
在卖酒老板那种看疯子的眼神中离开了那里,一边迎着大雨走,一边不时的喝上一口,感觉自己就是不想停下来。
“啪!”元武踩在一潭水潭里,摔倒在地上,“我倒了!哈哈哈,我竟然倒了,我怎么会倒呢?倒了倒了”,元武又哭又笑,索xìng躺在地上,面向天空,感受雨点打在脸上的凉意,不想起来。
鼻间依稀有一股香风铺面而来,只见一把粉红sè的伞出现在了头顶,挡住了元武看向黑夜的视线,也挡住了雨水的倾泻,只听见雨水打在伞面的声响。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元武眼前,女子黛眉凤目,脂若雪白,天仙般的姿容不添以任何颜sè就让人为之惊艳,女子将伞放到元武头顶,自己有一半身子处于伞外,被雨淋湿。
“这位公子想必有什么难事吧,何苦如此糟践自己,不如到茶楼一叙”,女子凝视元武,红唇轻启。
元武没理会他,将酒壶往嘴边微微喝了一口,绕开白衣女子径直向桥边走去,神态始终如一,没有说话,任凭大雨滴落在身上也旁若无人,跌跌撞撞离开了女子的视线。
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从女子身后的酒楼上走了下来,几步来到女子身后,看向元武离去的背影眼中出现异sè,老者衣冠整洁,面sè清白,除了胡须斑白之外,一点都看不出苍老的样子,走去路来轻飘飘完全没有普通人走路的规律。
“马师兄看出什么不妥了吗?”白衣女子没有看向身后,像是知道身后人似的径直问道。
“有点古怪啊,气息完全内敛,没有一点真气波动;不是受重伤就是功力远超你我,他身体里有一股连我都觉得心悸的力量像一条恶龙盘卧,yù择人而噬;而且观他样貌才二十不到,这样的人在本门也是位数不多的天才,只可惜心已死,力何用?”被称呼的马师兄夸夸而谈,似看出元武的一切。
“难不成马师兄起了爱才之心,想将他收入我山门,为我妙仙门发扬光大?”白衣女子咯咯娇笑一声,看向身后马师兄一本正经道,“这人的确是个天才,能入师兄法眼真是难得”。白衣女子有二十多岁,竟张口闭口叫老者马师兄,看在别人眼里甚为怪异。
“南宫师妹莫要取笑,山中枯坐几十年,难得出来走走碰到这等事,心有所感罢了;对了,不知这里离师妹家还有多远,如不远的话倒不如现在就去”,马师兄岔开话题,对他口中白衣女子南宫师妹问道。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