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神秘人之前的话,她已经将赵欣婷毁容并且割掉了舌头,之前我就有过怀疑是不是假的,但一直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悬着。
此时听到赵欣婷的声音跟语气后,我顿时明白她没有任何事情。
我抬头望去,只见赵欣婷站在大坑的边缘,双手叉腰,一脸的愤愤不平,豆豆趴在她的脚边,懒洋洋的晃动了一下脑袋,便继续睡觉。
我脚下用力,几步就跳了上去,落在赵欣婷的身前,吓了她一跳。
“你干嘛呢?”赵欣婷退后一步,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你没事吧?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人?”虽然赵欣婷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事,不过我还是开口问道。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对了,你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男人跑了出来,只是还没等我上去,就有个穿着黑袍的人把他抓住,好像逼问了些什么,然后就把他的舌头跟耳朵割掉了,真是太残忍了。”赵欣婷想到之前看到的情景,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一听就知道她说的那个男的就是何春武,想到一个堂堂青山市八卦掌的掌门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场,我心里也有些唏嘘。
“他在哪边?”我叹了口气,不过还是问了一声。
“喏,在那呢。”赵欣婷说着往不远处一指,那里果然躺着一个人影,不,应该说两个,至于另一个则是何春武的同伙,或者说徒弟更恰当一些,想来也是赵欣婷给弄过去的。
我点点头,就来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被割掉舌头跟耳朵的何春武,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不过神秘人的手段还是让我心里一寒,好在受伤的不是赵欣婷,否则我一定会充满内疚的。
不是说我冷漠,只要是个人心里就会有亲疏之别,对待家人朋友肯定不可能跟陌生人一样,至于佛家眼里所谓的众生皆平等,压根就是一个假大空,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恐怕就算圣人也做不到对待所有人的态度一样,因为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
虽然被割掉舌头耳朵,不过何春武还是没有昏迷,只是身体不知道是不是神秘人做了手脚,只能躺在那里不能动弹。
脑袋下面已经流了不少鲜血。
看到我到来后,何春武明显也认出了我来,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然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血沫同时从他的嘴里涌出。
“佛家讲求因果,道家也有报应不爽的说法,你有现在的下场完全可以说是咎由自取,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打电话让人来的,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毅力了。”我在何春武旁边蹲下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脸两旁轻轻揉了几下,然后就看到他耳朵往外流血渐渐变缓,而何春武的表情也微微舒展了一些。
现在我能够帮他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以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又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我掏出电话,直接给白雪打了个电话,这好歹也是大功一件,有亲近的人不便宜,难不成还便宜外人?
“你既然想救他,干嘛不直接带他出去?报警多麻烦啊,等警察找到这里,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了。”回去的路上,赵欣婷不解的看着我。
之前她几次想要回到墓室一观,用她的话说就是还没有好好看过墓穴是什么样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如果不去看一下,实在太可惜了。
只不过她的这个念头还是被我掐灭,而她自己一个人看似胆子很大,但终归是个女孩子,所以压根就不敢独自进去。
因此在回去的路上,她便开始一个个问题丢过来,好像存心跟我作对。
“所以说看他的造化,帮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我嘴里淡淡的说着,但实际原因却是因为我不想麻烦,光这段徒步山路就差不多要走一个小时,带个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我有真么傻吗?
再说了,我跟何春武实际上也不过就见过两次面,真要算起来,我跟他仇要多一点,毕竟我在他面前抓走了他的徒弟,如果他对我没有一点介怀,那才怪了。
至于另一点,算是他之前将绳子拉走的报应吧。
“对了,你到底什么境界?”如果此时赵欣婷再以为我是个普通人的话,就真的干脆不用混了,还是哪来的回哪去比较好。
“比你高一点。”我回答道。
“一点是多少?有本事就说出来。”赵欣婷见我依旧遮遮掩掩的,不禁用上了激将法。
“高一层。”我再度答道。
“什么叫一层,等等,你说一层?难道你已经达到了第二境界?并且开了天眼?”赵欣婷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我,原本在她心里,我固然比她厉害,但她只承认高那么一点点,却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说出高一层这种话来。
要知道第二境界跟第一境界可是截然不同的,就犹如初中生跟小学生的区别,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
“嗯!”我点点头,没有理会赵欣婷的惊奇,实际上我却为之后的道路有些发愁,虽然我在思思面前表现的相当淡然,甚至可以说是豪气,但半年时间连跳两级,步入第三境界,就连我自己都没底。
随着境界越是增深,才越能体会这条路的艰辛。
不过好在思思能够达到猛鬼境界,到时候就算我有什么意外,她也足够自保。
只是她之前说的斩杀邪神后对我有好处,到底是什么好处?就是不知道邪神次身会不会有用处。
我一边心里想着事情,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赵欣婷的各种问题。
当我跟她走出这片广阔的丘陵时,正好碰到数辆警察沿着小路驶来。
不一会,当警察来到近前后,我就看到白雪率先走下来,然后是张伟,齐燕,还有原先一组的一群人。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