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物识到两个富太,质素都十分高,沈浪心情相当不错,然而这货刚走出洗手间,一名冷面青年便迎面撞上来。
沈浪下意识地抬手挡架,结果对方快如电闪一指戳在他的膻中穴上,整个人瞬间使去了知觉。
寒锋手一伸便扶住沈浪,架起转身就走,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由于沈浪今晚喝了不少酒,脸色酒红,浑身酒气,路上遇到的人都以为这货是喝醉了,所以丝毫不怀疑。
“张少,人弄来了,在我房间!”寒锋把沈浪死狗般丢在地上,然后给张去一打了电话。
此刻张去一和柳惜君等正在顶层甲板上吹风,接到电话便准备下去,忽然心有所感地望向远处的海面,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安。
张去一皱了皱剑眉,他对危险的感知是十分敏锐了,那海面之下似乎藏着能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东西。
柳惜君下意识地循着张去一的目光望去,那海面上黑黢黢的,自然什么也看不到,禁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张去一摇了摇头,那不安的感觉一闪即逝,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寒锋解开沈浪被封的穴位,又在其脸上甩了两巴掌,后者立即便醒来了,愕然地看着大马金刀地坐在面前的张去一,吃吃地道:“张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去一露出灿烂的笑:“沈总淡定,我只是觉得你跟一位姓刘的朋友很相似,所以找你来聊聊天。”
沈浪心底发虚,他不是傻子,对方把自己抓来,肯定不是聊聊天这么简单,估计是以前的事东窗事发了,陪笑道:“是吗?张少要找在下聊天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麻烦你大爷!”寒锋一记老拳砸在沈浪的脸上,后者被砸趴下,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上次被骗了五十万,这次在香巷又被骗了近亿,寒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不过这一拳他也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以他化劲的力量,一拳就能把这货脑袋给砸成肉浆。
沈浪吐出两颗带血的断牙,心知今晚遇到狠人了,沉声道:“张少,在下到底哪个地方得罪你,直说吧!”
张去一也懒得再跟他磨蹭,淡道:“约莫三年前,你在京城骗了五十万,这你不否认吧?”
沈浪愕了一下,这货是骗门高手,这辈子骗过的人自己也数不过来,更可况他还发展了一批小弟帮他行骗,那记得了这么多。
“骗我那人叫花小军,那钱五十万是给我妈做手术的救命钱!”寒锋冷冷地道。
这么一说,沈浪便有印象了,不过却装出一脸懵然道:“花小军是谁?我不认识……啊!”
寒锋的铁拳当即砸在沈浪的另一边脸上,这货又吐出几颗断牙。寒锋紧接着又拔出了一支手枪,顶在沈浪的脑门,后者差点吓尿,急忙道:“大哥别冲动,我承认了,花小军是我发展的下线,那五十万确实打到我账上了,我赔你双倍怎么样?”
“草你大爷,那在东涌码头骗我九千多万货款的也是你啦?”寒锋怒火中烧,手枪在沈浪的头砸了一下,这货当场头破血流。
“没有啊,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沈浪顾不得痛,急忙大声否认,这个锅自己可不背,也背不起。
张去一淡道:“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干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反正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东涌码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向国胜的手下到处翻老千还砍了几只手,沈浪作为骗门中人,自然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对内幕也了解几分。
“我……我也不知道谁干的,反正不是我!”沈浪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敢说,那人他招惹不起。
张去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淡道:“崩了,丢到海上喂鱼!”
寒锋一言不发,当即摸出消声器给手枪拧上,然后提起沈浪走向卫生间。
沈浪自然明白提他去卫生间的原因,免得血弄脏地面嘛,这货的心理防线当场崩溃了,大声道:“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张去一摆了摆手,寒锋不屑地把这货扔下。
沈浪脸色苍白地道:“张少,骗你们货款那些人其实跟我不是一路的,我是骗门中人,他们是谋门中人,谋门历来瞧不起骗门,所以我们没有交集。”
张去一皱眉道:“谋门什么玩意?”
沈浪愕了一下,没想到这位那么牛逼,竟然不知道谋门,解释道:“张少,三教九流你总听说过吧?其实都是混江湖的,谋门属于上三门,自以为高大上,所以瞧不起骗、拐、偷、妓……这些下九门的人。”
张去一不禁来了兴趣,问道:“上三门是哪三门?”
“这个……其实就是佛道儒三家,谋门是从道教衍变过来的,祖师爷是东汉时期“黄巾起义”的张角,谋门的宗旨是盛世谋财,乱世谋国。
每到太平盛世,谋门的人都会销声匿迹,闷声赚钱发财,一旦天下大乱,便会跳出来推波助澜,窃权谋国。所以每个朝代的更替都有他们的身影。”
张去一不禁有些讶然,竟然还有这种组织,生命力倒是挺顽强的,追问道:“你刚才说是谋门的人骗了我们货款?”
沈浪点头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除了他们,没人有这么大手笔。而且他们的行事风格与我骗门不同,他们一般只骗大户,老弱妇孺不骗、孤寡病残不骗,而我骗门则没有顾忌,谁有钱,谁容易骗就骗谁!”
“你大爷,难怪谋门的人瞧不起你们!”寒锋真想一枪把这货给毙了,想想那些被骗走救命钱的病人,那得有多绝望!
沈浪讪讪地道:“其实谋门更可恶,他们挑起战争谋国,历代因此而死的人多了,他们作的孽比我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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