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则是不停的喊着“孽子”，看样子是被袁大海的行为气的不轻。
放眼望去，袁大海站在一台解石机前傲气冲天，颐指气使的。
他早已被围观的人们团团围住，三块袁大海选中的玉石毛料被几个工人抬着挤进了人群。
这三块玉石毛料已经跟普通价格的毛料有所区别，是赌石场最为受欢迎的“种水料”一类。
跟那些普通毛料按照公斤来计算价格不同，这类种水料的价格大都高昂。
这类料的外壳皮上大都有些裂痕，能顺着纹路看到些带着颜色的雾，这是能开出翡翠宝石的现象，当然也不是必然的，只是概率要大了不少。
袁大海选择的这三块种水料都是几十斤的样子，通体多处有雾。最大的一块料体上不少地方还透着浅绿色的亮泽，松花纹路明显有更深的翠色。
常玩的赌石客都知道，这类品相的料子已是上佳，这又是从老坑场出来的货色，绝对有着不俗的价格。
果然，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快速的按着计算器，立刻给出了283万元的高昂报价。
围观的人再次咂舌，连叶小飞都吐了吐舌头，嘀咕道：“这是抢钱吧！”
场中的袁大海眼则是都不眨的刷了银行卡，卷了卷袖子指挥着解石师傅开始动作了。
围观的人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解石机，生怕错过了出绿的那一瞬间。
此时此刻，即便是邓秋瑶这样的妩媚美女在场，都不能让这些赌石客的眼光从解石机上的那块毛料移开。
“嗤嗤”，解石机上的齿轮开始飞速的转动，助手浇了些水上去，解石师傅操纵着机器按照袁大海的指示将齿轮贴近了毛料。
更加刺耳的声音瞬间传来，齿轮处还有火星四射。
很快，随着齿轮的发力，第一块毛料渐渐被分成两半。
伴随着袁大海愤恨的叹息，围观的人们也发出了低微的谈论声。
“太可惜了，这都没出绿啊。”
“是啊，这块好像是五十多万吧，眨眼的功夫，这么一大笔钱就要打水漂了呢。”
“还有两块，别着急，这个老板我认识，在这文玉轩丢了上千万了，五十万又算什么。”
“嘘！小声点，第二块毛料开始解了，这么明显的天窗绿要是再出不来玉可真是见鬼了啊。”
因为第一块毛料的垮掉，袁大海原本很稳健的双手此时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一言不发的端详了第二块毛料好一会儿，才选中一道切线让解石师傅下刀。
“咦，出绿了，要涨！”
“呀，真的，这家伙运气真好啊。”
“唉，真可惜，就那么薄薄一层，真是白激动了一场。”
伴随着围观者的话语，袁大海的心里又是一阵跌宕起伏。
咬牙又指示着机器快速运作，横七竖八的几刀之后，袁大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次虽然不是血本无归，但是几处碎绿带来的收益才刚刚十万，对比之这毛料的价格简直是杯水车薪罢了。
第三块毛料很快被摆了上去，因为是最后一块高价值毛料，这次是赚是赔就看它了，所以袁大海更加慎重了。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珠子微微外凸，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这块毛料，试图寻找出最佳的切割线。
见袁大海这幅样子，叶小飞已经没了观看的兴趣。
无论如何，袁大海已经输了。
即便是这块毛料开出大涨的局面，袁大海一定还会不知足的继续卖毛料开下去，直到败光兜里的最后一张钞票。
袁大海已经不再是对玉石感兴趣的收藏家或是爱好者，他已经彻底沦为了只知道输赢的赌徒。
叶小飞叹了口气，摇头走进一旁的毛料库，叶小飞左看看右摸摸的挑选着毛料。
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毛料，一旁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立马报出了伍佰的价格，可把叶小飞惊了一跳。
原来，赌石客购买的毛料现场解石剩余的一些残渣毛角料，只要购买者允许，这些残渣可以被人免费拿走。
可是文玉轩毛料库内的毛料，哪怕是指头大小的毛料都有价格。
叶小飞将那原石毛料放下，又拿起另一块装模作样的打量。
不一会儿的功夫，叶小飞已经拿过十多块毛料，都是捡最小的拿不说，还没有一点儿要购买的迹象。
这里的工资实行提成制度，看出在叶小飞身上貌似赚不到钱，跟随他的工作人员终于烦了，跟叶小飞说了句客气话走开了。
叶小飞没了工作人员跟随，用手摸石的速度更快了，大约过了三分钟，在摸到一块足球大小的毛料时，叶小飞的手机顿时震动发来了推送消息。
“发现可吸收灵气，是否吸收！”
叶小飞查看一眼过后，果然是这句想象中的话语。
叶小飞点了“否”选项，然后拿着那块毛料走出了毛料库房。
面对工作人员开出的万元价格，一旁的邓秋瑶发挥了砍价特长，硬生生的给叶小飞争取了个八折。
到一旁的空闲解石机填写了合同，叶小飞将这块毛料交给了解石师傅。
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围观袁大海的百万毛料解石，因此叶小飞这里很是冷清，除了他跟邓秋瑶，也就是那个因为工作职责必须守在机器旁边的师傅了。
因为叶小飞选择了保守开料，解石师傅浇了点儿水上去，缓缓开始了边角打磨。
听到这台解石机发出的声音，围在袁大海那边的一些人转过头来观望。
当他们看到这台解石机是在解一块品相一般个头又小的毛料时，顿时发出了失望的声音。
“这样的垃圾料子还用慢慢打磨啊。直接从中割下去分成两半再看多方便。”
“是啊，纯粹是浪费时间，估计是个没钱的家伙来这里过瘾的。”
不只是他们这么认为，就连见识过无数毛料的解石师傅都抹了把汗说道：“先生，这石头真不值得赌，虽然价钱是不算贵，可说白了就是白扔钱，几乎不可能回本的。”
叶小飞笑笑没接话，而是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进师傅的工作衣口袋里，恭维道：“师傅辛苦了，你的好意我明白，不过我不是专业赌石客，也就是来见识见识，图个乐呵。还希望你能成全。”
收了钱后，解石师傅便低头专心致志的打磨着毛料，不仅不再啰嗦，心里的怨言也不见了。
一会儿的功夫，解石师傅脸色忽然变了，惊喜的喊道：“先生，见雾了！”
叶小飞倒是不意外，一旁的邓秋瑶却是蛮激动，刚要上去细看，就听一旁袁大海哪里传出了欢呼声。
“涨了，涨了。”
“我靠，这么大一块冰种翡翠，至少能卖五百万吧！”
叶小飞闻言眉头微皱，袁大海这家伙今天还真有点儿运气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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