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帕露突然见到康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脸色也有点变绿了,但他很快的把那声惊呼变成好像是招呼的声音,并急快的露出笑容行礼热情地说道:“康斯大人欢迎您,大神官大人已经在等候著您了。”
康斯礼貌的回了一礼,帕鲁见康斯神色正常,知道他是来学习的,不由在心中松了口气,但表面仍然是热情依旧:“大神官大人吩咐小的,大人一来就请您去书房。”说著就手一伸,开始带路了。
康斯忙拱手说道:“烦劳大人了。”说完就跟在後面。
前面带路的帕鲁,因为不用面对康斯,所以任由脸孔保持著僵硬的笑容。他刚才见到康斯的时候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他以为康斯把自己派去的杀手抓住了,现在是来抓自己的。但看到康斯全身上下毫无伤痕,只是满头大汗。也就以为那帮杀手没有找到有利的机会,暂时放过康斯罢了。这才把心情稳定下来。
那些杀手其实是主人派给自己用的,虽说不知道自己面目,但也可能知道一点和自己有关联的事。要是被抓到的话,可能会暴露出什麽有关自己和主人身份的事情了。想到这,他决定等那帮杀手回来後,找个机会把他们给灭口了,派去执行暗杀任务的还是要派不知道内情的人为好。因为不管怎麽说暗杀的目标有著战神的称号,被抓的机会很大。
这时已经到达上次那个大殿了,他忙调节自己的脸部表情,回过头来仍然是那幅热情的脸孔:“大人,到了,您自己进去,大神官大人说不用禀报了。小的告退了。”其实这个时候帕鲁的内心正这样想著:“康斯呀,你满头大汗一身臭味的去见伊丝娜大人,是不会留下好印象的。本来我应该提醒你,但这样一来对我主人又不利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不说康斯不会去注意这些,那些亲兵也没有注意到这方面去了,而且还刚刚处理完刺客的事,谁还会在意这些呢?
“谢谢大人。”康斯礼貌的目送帕鲁离去,接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後才轻轻敲敲门恭声说道:“卑职康斯求见。”虽然帕鲁说不用禀报了,但康斯认为这是对老师的礼貌,所以仍然恭谨的报出自己的姓名。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美丽但有点傲气的侍女站在一旁,用音量很低而又傲慢的语气说道:“康斯大人是吗?请进,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康斯脸一红,忙低声的向那侍女说了一声谢谢後就进去了。他暗自决定下次一定要早一点来,免得让自己的老师等待。
侍女用眼光仔细而又放肆的打量著这个偏将,她是从小就跟著伊丝娜的,十分受宠,所以根本不怕这些打自己小姐主意的男人敢责骂自己。她知道康斯用功劳换来跟自己小姐学习的机会,这样一个人不是打小姐的主意还能是什麽?而且刚才一阵汗酸臭味扑鼻而来,这个不懂礼貌的家夥怎麽能跟小姐学习呢?所以她对康斯不怎麽客气了。
康斯完全没有觉侍女的眼神,他的目光为满屋子的书给吸引过去了。以前他知道自己没可能看得懂这些书籍,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乱,他都强自压住自己望向那些书的目光。但现在不同了,不久自己就能接触到这些梦寐以求的书本了。
康斯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因为他童年深深印在心中的愿望所造成的。童年时他只有这样一个愿望,相信现在也是吧。
懂事前他能活下来可以说是本能驱使的,而懂事後获得学习的机会就是他童年时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仍然记得飘雪的冬天,自己穿著破烂的单薄的衣服,偷偷地站在某个书塾的窗外听著里面的学者讲学,但还没听到几句就被人赶了出来。在其他书塾也遭遇到同样的待遇,康斯知道自己的愿望难於实现了,那学书塾都是贵族和有钱人才能上的。也因为这样康斯才对追求学习的这个愿望如此的深刻。因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贵。
康斯在边界军营参军的时候,也听到一些士兵感叹自己要是会识字的话,现在肯定可以荣华富贵身居高位了,不用在这流血流汗了。在这个世界,会不会认字是地位的象征,贫民这些下等人是没资格学习的。当然这一思想慢慢的演变成连贫民也认为自己不用学习,反正自己会耕田、打鱼、打铁等等这些技能,能养活自己就够了。
所以就算康斯参军时有了钱,在他周围也找不到可以教他的老师,而且也没有那个空去城里找师傅。再说就算找到了很有知识的人,以他们高傲的性格也不可能去教一个普通的士兵,他们认同的学生只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这是这个时代的通病。
然而康斯热切追求学习知识的机会,并不是为了获得高贵的地位。他只是想知道一些道理,只是想看看那些书本中描写了一些什麽。他童年时曾在战场上捡到过一本书,翻过几次後知道自己看不懂,也就把它给珍藏起来,以期自己日後看得懂。
其实也就是说,他学习只是为了懂得的事情跟普通人一样多。怎麽说他都孤独的度过了十几年的岁月,没有怎麽跟人接触的他差点都不会说话了。
陷入自己回忆中的康斯突然感觉被人碰了一下,接著身旁传来那侍女的低语声:“大人叫你呢。”
康斯忙定下神来,现那个蒙著面纱的伊丝娜大神官,正站在那张书桌前用毫无表情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知道刚才自己一下子迷茫没有听到伊丝娜叫自己,不由忙单膝跪下,恭声说道:“卑职康斯,参见大人。”不论对方现在的地位还是成为自己师傅後的身份,康斯认为自己给她下跪是应该的。
神官就是大学士,除了负责拜祭神明的仪式外,就负责管理历史和研究学问,以及制定历法等等这方面的工作。而大神官也就是大学士的长官,没有高深的学问是干不来的。而且大神官的地位崇高,等同於一个国家的丞相。就算大将军见到大神官都还要先行礼呢。
伊丝娜不自在的微微把身子挪开一下,没有正面接受康斯的大礼。
刚才她和康斯对视,虽然现康斯眼神好像不知想什麽去了,但总算是第一次和康斯对视了。而且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心不会再扑通扑通的乱跳。她正为今天早上自己突然决定带侍女来,不再跟康斯单独相处而感到是个明智决定的时候,突然她觉得自己又变奇怪了。
因为看到康斯给自己行大礼後,心中居然产生了不忍接受的感觉。又或者说看到康斯对自己行大礼,有一种失落的感觉,甚至出现了一种莫名难过的感觉。
伊丝娜无意中留意到正用狐疑眼神看著自己侍女,不由一惊,她知道这个跟著自己长大的侍女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忙把心中的感觉压了下来,尽量用平淡而又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起来吧,以後不用行如此大礼。”
“谢谢大人。”康斯神色肃穆的站在原地不动,等著伊丝娜说话。
伊丝娜张了张口,想说什麽又不知说什麽好,她正奇怪自己怎麽变成不知道怎麽开头呢?昨晚自己还想了一夜的开场白,现在怎麽说不出口呢?当她的目光撇向自己的侍女时,才恍然大悟。因为自己设计开场白时,是怀著要单独两个人相处的心情设计的,现在多了一个人,难怪说不出口。
“嗯,康斯大人,请过来这边坐下。”伊丝娜镇定了一下就准备直接开始教学了。她指了指放在她对面的那张椅子,对康斯说道。
康斯先行了一礼,然後拉开椅子,拘束的坐下。那个侍女不等伊丝娜吩咐就把一本小孩子认字的书本摊开在桌上,摆放在康斯面前。
康斯是个文盲,因为这是负面的消息,军部方面很乐意见到流传开来,所以王宫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伊丝娜见到侍女眼中流露出一种嘲笑看不起的神色,不由皱皱眉头,她突然涌起一种莫名奇妙说不出原因的不舒服的感觉。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自己对这个侍女的喜爱之感突然变弱了。
虽然感到奇怪,但却没有怎麽去追究,她忙著向康斯解释:“因为你没……因为你的要求,所以我决定从最基本的认字开始教起。”伊丝娜突然觉得自己不愿意说出康斯没有学过认字的话来,所以话才刚说了个头就改口了。
康斯点了点低著的头,他根本没有去在意这些,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书本上了。伊丝娜以为康斯很在意,但只好在心中叹了一息,语气中带著微微的歉意说道:“那麽我们开始吧。”说完就站在康斯身旁开始一个字一个音节的教了起来。
伊丝娜站在康斯身旁马上就闻到一股汗酸味夹著男人特有的味道,她悄悄的留意了一下康斯仍然没有变干的头。知道康斯上午跑去新兵营带兵训练,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的。她并不感觉这股味道有什麽难闻,因为这是眼前这个男人辛苦的证明。
那个侍女见伊丝娜察觉到康斯身上的汗味,就调皮的轻轻後退一步,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用来表示康斯很臭,但是伊丝娜没有看她,仍然站在康斯身旁教著他认字。搞得那侍女只好没趣的站在一旁呆著不动。
才教了一遍,伊丝娜就为康斯表现出来的记忆力感到吃惊,因为康斯都记住了字母的读音,而且音也没有错误,差的只是熟练度,和如何书写这些音节了。搞得伊丝娜怀疑康斯是不是早就会了,不过看到康斯认真学习的样子,又把疑惑抛开了。因为那认真的表情是专心一样事情才有的,这些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於是伊丝娜拿出纸笔,开始教起康斯来。第一次拿笔的康斯当然是写得歪歪扭扭的啦。伊丝娜想也不想就握住康斯的手来教他写。等写完了她才觉自己的动作,当然是把手松开了。这时的她早就已经提了张椅子坐在康斯身旁了。
康斯完全没有感觉到什麽,他的神志都沈浸在学习中,几乎可以说是忘我的在学习著。伊丝娜撇到康斯那认真的眼神,心脏又开始加跳动起来了。不过这次却没有了以前的慌张感,反而感觉到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很舒服,很自在。
正当伊丝娜眼神开始迷朦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喊:“艾丽丝公主驾到!”接著门被打开了,被众卫兵拥簇著的艾丽丝走了进来。
伊丝娜慌忙的站起来,并不露痕迹的移开康斯身边几步,这才朝公主微微半蹲,福了一下并脆生说道:“参见公主。”不知为什麽,她不想公主看见自己和康斯靠得这麽近。
早已跪下的康斯,等伊丝娜行过礼後,这才向艾丽丝行礼参见。这是等级的问题。
艾丽丝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伊丝娜坐在康斯身旁,心中突然产生了些许不快。但伊丝娜是自己的姐妹,而且还是康斯的老师,所以这一丝不快很快就消失了。
接著艾丽丝忙摆摆手让他们免礼,当看到康斯站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神流露出了关怀的神色。她背对著那些卫兵,她面前只有康斯和伊丝娜。她不怕伊丝娜看出自己的感情,因为她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姐妹。而康斯呢?她就是希望康斯能够察觉到自己的感情。
艾丽丝怎麽会这样呢?怎麽说呢,她在到达古拉军营的时候,确实是准备放弃自己对康斯的那种感觉。但回到帝都後,查阅了康斯的功劳本,现康斯居然是个战争天才,而且自己对身边的那些什麽贵公子全都没有感觉。
她也知道自己终究要嫁人的,而且现在看来这方面自己是可以自主决定人选的。她的父亲已经死去,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整个国家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命令她。她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自己选择丈夫的公主吧?
既然自己可以自主,那麽就挑在自己心中留下影子的人吧,反正要是选到那些贵公子也是要培养他建立自己地位的。於是她开始慢慢的提升培养康斯了,虽然康斯现在是个普通士兵,但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大将军的,到时自己嫁给一个大将军,谁也没有话说。
当然在现阶段,自己表露出对康斯的好感,康斯马上会成为贵族的死敌,随时有生命危险。
所以艾丽丝的眼神马上恢复平静,她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康斯大人,听说你上午遭受到刺客的袭击?”不过站在对面的伊丝娜仍然察觉出艾丽丝脸上那强行压住的担心神色,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出现了这种神色。
“呃……”康斯吃了一惊,公主怎麽消息这麽灵通?不过看到满脸内疚露出歉意神色的伊达,就知道公主为什麽会知道的,他不知道公主不是从伊达口中得知的,而是从军部得知的。因为伊达把那些尸体送到军部,要求他们追查刺杀自己大人的幕後主脑,现在军部正急得鸡飞狗跳的调兵遣将满城搜索可疑人物呢。
军部为什麽这麽紧张?自己讨厌的对象被人刺杀不是很好吗?但就是因为他们讨厌康斯的事,搞得文武百官包括那些知情的士兵和大小贵族都知道了。这样一来,什麽样的传言都会出现,他们怎能不尽力抓拿凶手,不然如何证明这不是自己干的?
康斯又流露出那种什麽都不在乎的神情,朝公主一拱手说道:“启秉公主,属下确实遭到袭击,不过刺客都被属下杀死了。”那语气就像说著别人的事一样的平淡。
如果说康斯有哪一点令公主讨厌的话,就是康斯那股什麽都不在乎,特别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的态度。她很想大骂康斯一顿,怎麽可以这麽不爱惜自己?怎麽对自己一听到消息就赶来的事这麽无动於衷呢?但公主突然想到这次刺杀是不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来对康斯的紧张,落在有心人眼里才有的事?
想到这,艾丽丝忙压住自己激动地心情,用平淡又冷漠的语气说道:“哦,康斯大人没有受伤吧?”见康斯点点头,心中叹了一息,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受了伤也都可以装得若无其事的,不过他还站在自己面前就算万幸了,不能再流露出任何对他的好感,不然下次就没有这麽好运的了,下定决心的艾丽丝公主冷漠的说道:“请康斯大人安心,这件事军部已经展开了调查,很快就会把幕後主脑给抓出来的。”
完公主就转身离去,不过走了两步,就回过头来向伊丝娜笑著问道:“伊丝娜,康斯大人拜师的礼节准备什麽时候举行呢?”
伊丝娜虽然能够猜出艾丽丝为啥突然变冷的原因,但是却不明白为什麽艾丽丝三番四次提拜师呢?康斯就算没有拜师,自己也照样会教他学习的啊?想是这样想,但还是笑著回道:“由公主决定吧,什麽时候都行。”
“那好,这一段时间可能有够大家忙的了,就在十天後吧。”公主说到这,眼睛好象很不屑的瞥了康斯一眼,然後向伊丝娜告别了。这语气和神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嫌康斯给自己找麻烦添乱。
康斯等公主走後,就向伊丝娜行礼告别:“谢谢大人的教导,天色已晚,卑职不再打扰大人了。请容卑职告退。”
伊丝娜愣了一下,抬头看看外面,果然天色已经是黄昏了,怎麽今天时间过得这麽快呢?她虽然还想询问康斯遇袭的事,但康斯已经说出告退这话,只好点点头说道:“那麽我们明天下午继续学习吧。”
她说完这话,又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眼神,同时也听到了用那种平淡如水听不出什麽起伏的声音说出的“是”这一个字。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康斯来到大殿外,他的亲兵已经拉好马匹等待著了。他不知道,因为这次刺杀事件,军部已经请示公主准许康斯的亲兵随时骑马跟著康斯了,也就是康斯他们可以骑著马匹在街道上跑了,这可是大贵族才有的殊荣啊。他们会这样做是为了表现出对康斯有好感的举动。公主接到这样的请示後,当然批准啦。
当他正想跨上马匹的时候,他的亲兵队长伊达跪在他脚下:“大人,对不起,属下擅自主张把尸体运送到军部,并要求他们调查幕後的主脑。为大人惹来麻烦,请大人处罚。”
伊达原本只想让军部紧张一下,没想到居然惊动了公主。而且看到公主对康斯好像不耐烦他怎麽找这些事来麻烦自己的语气和表情。觉得这次自己大人因为自己而受了公主的气,所以就向康斯请罪。这样看来,公主的掩饰功夫做得蛮好的嘛。
康斯忙下马扶起伊达,心中叹了一息,他很奇怪这麽小的事有必要请罪吗?於是他嘴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并语气真诚的说道:“快起来,没有这回事,怎麽说你也是为了我好,对吧?”
康斯拉起伊达,并把他推上马,然後才骑上马匹,朝呆呆望著自己的亲兵们微微一笑:“走,回营。”马鞭一挥率先骑马出了城。
他这20个亲兵就是在这一刻把心交给了康斯的。
这时帕鲁正站在大殿门口看著康斯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低声叹道:“不愧是战神,居然在毫无戒备下躲过四具毒箭偷袭的危机,并毫无伤的消灭这四个杀手。厉害厉害。不过这种运气会持续下去吗?”他摇摇头望著昏黄的天空叹了一息,转身离去了。他知道那四个家夥死去了,自己少了道灭口的工作,可以轻松一下了。现在满城风雨,他知道暂时没有机会了,最好就等主人来到後再决定吧。
康斯开始两点一线的日子了,早上在军营锻炼武技,中午吃过饭後就跑到大神殿学习,然後傍晚前又跑回营地。康斯他在城里算是出了名了。本来城门的规则要求骑马进城的人每次进出城门都要下马出示证件,但这些卫兵都认识康斯,所以老远见到康斯就准备放行了。可康斯老是来到跟前就下马,然後亲自递过身份证明。
这点搞得他们很不满,因为每次都不自觉恭敬的双手接过,然後又双手递了回去。当然这不满也带著对康斯的喜爱。因为那些大贵族进城可是停都不停,别说什麽下马出示证件了。
康斯不但获得守门卫兵的喜爱,更是获得城民普遍的喜爱,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很有礼貌,而且看到人多还会下马慢慢的跟在後面。这个比其他贵族少了股傲气,多了份亲切,以及一身淡然高雅魅力的战神,如何不让他们喜欢呢?
关於战神的传言,也在新兵营那些家夥多嘴的情况下,满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军部的那些将领虽然知道康斯的声望不断的暴升著,但有什麽办法呢?他们搞了这麽久,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何敢表示什麽?现在民间对康斯遇袭的事已经有了不利军部的传言了。
他们为了向康斯示好,就以装备新兵营士兵的理由提前更换那些残旧的武器,并且大肆宣传。
他们大方的程度让康斯有点吃惊的摇摇头,因为他们居然运来了长枪两千把、大刀、长剑、弓弩各一千套,弓箭十万支,还有加厚牛皮圆盾5000块。
康斯当时就表示自己麾下没有这麽多士兵,不需要这麽多的武器,免得浪费了。但他们则表示知道战神带兵严谨,练兵刻苦,这些装备可能还不够用呢,还拍著胸口说只要坏了尽管找他们更新。而且後面还加了一句这是军部的好意。
康斯在伊达的示意下有点为难的收下了,他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军部,加上自己也不在意他们抓不抓得到派人刺杀自己的主犯。於是,康斯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愿,第一次为跟人打好关系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不过康斯那一点点的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那四千无主的新兵。
这个康斯最大的军营里,他们当然是不客气地把那些多出来的武器拿来用了。康斯麾下的士兵,虽然有意见,但马上被他们堵住了:“在我试用期间担保不坏,你的坏了,拿给我用,我的马上给你。再说就是坏了也可以拿到军部换新的,怕什麽。”後面加上的这句话,把士兵们给堵得够呛,因为他们这样说肯定是要弄坏它们了。
起先那四千新兵他们呆在一旁**这些武器,但很快就提出过分的要求,说是要跟著康斯一起练。
康斯也觉得让这帮无主的新兵老是呆著无所事事也不好,就和自己的20名队长商量,队长们都同意,因为这样就可以做大规模的队战演练和阵型训练了,这对麾下士兵的配合和战斗能力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把这些新兵训练好了,那些接收他们的将军也会感激的。
於是就这样,康斯就带著这五千人训练起来了。半路出家毫无什麽阵法知识的康斯幸好有了那个1队队长卡洛。这个队长说是新兵,但却异常老练,而且年龄也大,不但武力高,连阵法都懂。
康斯看到那些不断变化动作阵型的士兵,不由在脑中冒出向伊丝娜提出学习阵法的念头。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知识还处於识字方面,所以根本不敢真的提出来。
今天就是康斯准备拜师的日子,公主早在几天前就通知康斯了。所以今天换上洗得像新的一样的偏将服,说到洗衣服,康斯头都大了。每次自己去洗衣服的时候,那20个亲兵包括伊达都会跑来抢著去洗。不愿惯坏自己的康斯当然不肯了,但没用,这些亲兵不是这麽容易退让的。
只有当康斯下命令的时候,他们才会离去。可第二天他们又来过,搞得康斯又要下命令。等第三次再来的时候,康斯就下了道:以後我的衣服自己洗。的命令。自此才没有人来抢他的衣服。
已经骑上马的康斯看著那五千张对著自己笑的脸孔,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是只有想到那个军需官才会有的暖流。当然想到20小队的队员自己的心就像刀刺著一样的隐隐作痛。
突然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众人都好奇的望去,有些人开始嘀咕:那些贵族等不及了。这些话引起了众人的笑声,因为康斯特别前了一个多时辰出,那些贵族是不会这麽早的啦。
不过这个骑兵焦急地样子却让众人都停下笑声,静静的看著那个死命鞭打著马匹的骑士。
那骑士还没有等马匹停稳,就跳下来冲著骑在马上身穿偏将服的康斯跟前,一边行礼一边焦急的喊道:“康斯大人,我国被派去收复故土的部队全军覆灭!凯恩偏将战死沙场!请大人火到王宫议政殿参加军事会议。”说完就像康斯行了一礼,翻身上马走了。
康斯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麽个消息,可以说凯恩偏将是他有过接触的一名武将,他闭上眼睛,为那个爽直的凯恩默哀。然後缓缓的挣开眼睛,叹了口气,一扬鞭,策马朝王城奔去。身後紧紧地跟著那些亲兵。
而留在军营的士兵们却没有多大的感触,他们对凯恩不是很熟,有些甚至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他们都三三两两的回到训练场继续练武了。
有些士兵还感叹这次康斯大人的拜师礼搞不成了。而有些士兵则认为一定还会派军队去收复失地的,而且可能会派康斯大人去。这些想法获得了许多士兵的认同。
这样一来康斯麾下的士兵马上开始紧张的训练了。而那些没份的新兵就羡慕的看著他们,有些心急的家夥,看到编制内的士兵因为累了而坐下休息一下,就马上跑过去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生病啦,还是扭到脚啦?把名额给我,我替你去吧?”
那些被问到的士兵当然是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喘口气就站起来继续训练,那些士兵只好怀著不良的愿望在旁加油著。
康斯在军营并没有怎麽说过教,不,是应该从没说过教。但这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士兵不知怎麽搞的,特别想跟著康斯上战场立下战功。
这样一来,这帮没有被动员的士兵们却自然而然有了充足的战前动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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