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青云惊醒了过来，“随便，随便。”说着老脸也是一红，大庭广众之上动情真是要命的事。
戚姨娘看到此景，掩了嘴娇笑。用完了饭，几个服侍在旁的姨娘又是端茶漱口，又是端水洗手的，戚姨娘拿着帕子，一个不小心扑进了沈青云的怀里，“老爷恕罪。”
她蝶翼般的的长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小手挠着沈青云的心肝，痒痒的，那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沈青云心里更是痒痒的，沈青云忍不住小声道，“今夜我来你院子。”
戚姨娘站起身，微微的点头，那样子带着无限的欲拒还迎。沈青云也是按耐不住，暗自掐了一把她杨柳般的细腰。
沈曈把所有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并不说话。“大小姐，奴婢瞧着这有古怪。”申墨香看在眼里，皱着眉道。
“你发现了什么?”沈曈小声的问。
就在墨香准备开口时，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满的道，“不要脸的狐媚子！”说话的正是去过良辰院道谢的周姨娘，周玲珑。沈曈注意到屋子里几个姨娘的脸色各异，多是愤愤不平，牙酸嫉妒的。
“暂且还不知道。”申墨香道。她皱眉道，“她这一身的香味倒是来的不寻常，我在制香室做过事，从未见过沈府有制这种香的。”
“肯定是那狐媚子从哪里买来了珍贵的香料，哼，她手里钱多着呢，要什么没什么？”周姨娘听见她们谈话，愤愤的插了一句。
申墨香尴尬的笑笑，原是她得宠的时候，老爷每个月有二十天来她的院子，她就把剩下的十天分给其他的姨娘，其他姨娘轮着一个月也能见上一面，但到这戚姨娘，一年到头，她也不会放出一天来。所以怎么说这些姨娘都恨得牙痒痒的。
沈曈也是不说话，表情淡淡的，周姨娘见没人搭理她，悻悻的离开了。
“你先查着，暂且不要动作，等她露出狐狸尾巴来。”沈曈经过申墨香身边时，轻声道。申墨香微微的点了点头。
翌日，沈曈看着座上脸色淡淡青灰的父亲，他的眼下明显的一道青灰色的印子，昨晚没睡好么？沈曈皱眉想，不过随即想起昨晚在戚姨娘处，前世也是嫁过人的沈曈，瞬间明白了什么。
“老爷，这是能让人神清气爽的茶。”戚姨娘在旁服侍着，咬重了神清气爽两个字，带着明显的暧昧。
沈青云也是一笑，显然昨晚是相当的顺畅，换了朝服，沈青云去上朝，沈曈还在慢吞吞的用着早饭，在旁服侍的戚姨娘和申墨香自然是不能退下。
戚姨娘身子不爽利，布菜也是漫不经心的，沈曈连连皱眉，申墨香却是看不下去说了一声，“伺候大小姐就不似老爷那般用心吗？”
戚姨娘一听，以为申墨香在讽刺她，当即发作，“奴才就是奴才，做了主子也还是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气样。小姐能跟老爷比么？你尽管伺候小姐舒服了，我伺候老爷舒服。”
沈曈脸色一沉，手中的粥碗重重的落下，“歌女就是歌女，做了姨娘，也还是那副卑贱的样子！你若是不想伺候我，大可给我生个庶弟庶妹出来，到时候你就天天伺候着，我也绝无半点怨言！”
“你！”戚姨娘见沈曈讽刺她不会生孩子，瞬间一阵气结，“沈曈！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到底是你父亲的妾，容不得你这个做女儿的来教训。”
沈曈一拍手中的筷子，“噢，那申姨娘也是父亲的妾，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姨娘，不是你的下人奴婢，你这般侮辱她，你说我是有没有资格管？”沈曈哼了一声，“再来，你直呼本小姐的名字，沈府家规，你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戚姨娘死死的瞪着沈曈，沈曈毫不示弱，戚姨娘浑身气得发抖，原来懦弱的沈曈呢，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沈曈呢，现在变成了一个刺头，说那句话都有罪，做那件事都被抓出错处来。
这一生气就瞬间觉得脸上痒了起来，戚姨娘也不好抓，咬着牙道，“大小姐既然不想看着我，贱妾就告退了。”说着也不等沈曈答应，脚步匆忙的走了。
“小姐？”申墨香皱眉。
沈曈也不呵住她，叫过来身边的逐星，“去，跟着她，看她耍什么花招。”逐星领命快速的离开了，这戚姨娘脸色非常的不对劲，白皙的脸上带着吓人的猩红，就好像一块一块的红斑，沈曈还未看清，戚姨娘就走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你查出什么来了么？”沈曈也没心思用饭了，净了手问道。
“倒是想起了一些能让人散发香味的药材，只是这些药材都不容易弄到。”申墨香道。不同于戚姨娘，她身上的香味是长期制香而留下的，常年不散。
“什么药材？”
“息肌丸，娇颜变。”申墨香艰难的说出这些字。这两种药丸仿佛带着肮脏的魔咒一般，是每一个深宫后院女人最不能触碰的禁区。
沈曈也是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前世卿博城的一个小妾就是服用了这种药丸，缠住了卿博城好一段时间。“有人帮她了。”沈曈淡淡的道，“秦世香原先的夫家就是专做皇宫药材的刺史，她要弄到这些东西也不难。”
“大小姐，那咱们怎么办？”申墨香问道。
“咱们得去找一个自愿帮我们做事的人。”沈曈勾起了唇角。
“谁？”
“周玲珑。”
玲珑苑。“我就知道那个狐媚子没安好心！她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周玲珑咬牙切齿的道，“难怪把老爷迷得神魂颠倒的。”
“姐姐，若不是她欺辱与我，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事。”申墨香抹着眼泪，万分委屈。
“你别怕，那个老女人，有息肌丸又怎么样？咱们两个都比她年轻，老爷将来的宠爱都是我们的！”
申墨香帕子下的勾了一个微笑，但转瞬即逝，“她现在这么漂亮，老爷看都不看咱们一眼，她以后就要一手遮天了！”
“怎么会！”周玲珑攥紧了拳头，“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说到底，妹妹这里倒是有一计。”申墨香嗫嚅的道。
“你说！”
“咱们先.....”申墨香凑在了周玲珑的耳边，悄声说着，眼睛却是异常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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