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们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进去也肯定还是不知道。”
“可我们不能总是逃避。”吉安娜看着他说。“明天就是和谈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和他们接洽一下或者别的。”
“我猜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我们的拜访这么有自信。”弗郎西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既然他们摆出了态度，我们也不能不接招。来而不往不是我的风格。”
“可我们总得想办法，军队只听从隆汗顿的调遣，如果他不合作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让他消失。”弗郎西斯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想——”吉安娜吃惊地抚住胸口，大眼圆睁。几乎要叫出声，又马上意识到什么，迅往周围看了一圈。
“别担心，离我们最近的活人至少在五十米以外。”弗郎西斯解除了吉安娜的紧张。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你想——谋杀他？”
“事实上，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是赞比尼亚人谋杀了他。”弗郎西斯笑了笑，她的惊讶在意料之内。“而且违反大6公约，在和谈期进行刺杀敌国主帅，不管有没有证据证明，这都会是我们谈判筹码之一。“
“这行不通的，安德森，你不明白情况。”吉安娜迅从惊讶中摆脱出来，摇头道，“先不说我们是不是能在千军万马中顺利杀掉一名将军，就算他死了，我们也不可能接手军权，谁能肯定梅奥的棋子只有他一个呢？你知道的，这些所谓的精锐士兵都是匪徒和农夫，除了效忠他们的精神领袖隆汗顿，他们没有荣辱观，也不会对公国有任何从属感。所以只要有对他们来说能说得上话的人出头挑事，不等对岸难他们就会炸营，甚至倒戈相向。到时候防线不攻自破，事情变得完全不可收拾。万一真是如此，公国肯定任其展，因为梅奥会很乐意看到我陷入困境的。”吉安娜迅分析道。“而且——“
“等一等，“弗郎西斯面色凝重了一下，他现自己先前确实不了解情况，”你确定这些废柴是忠隆汗顿的死忠？”
“基本上是，他的外号是山狮之魂，有些人崇拜他就像崇拜山神。”
“隆汗顿对他们而言说一不二？”他又问。
“是的，他不能死！”
“那就更好办了——”弗郎西斯忽然又笑起来。
“你有办法了？”
“也许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主意，不过应付目前的局面却很合适。我认为你也应该想得到。”
“直说吧，安德森，我对此毫无头绪。”
“给你点提示，你的宝贝苏珊。“
“哦天哪！”吉安娜几乎立刻会意了他的想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继而涨红。“你不会是想——”
弗郎西斯耸了耸肩膀，作了了正是如此的动作。
‘这真是——难以置信——“吉安娜想告诉自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不需惊讶，但是她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她白皙的小手唔住了嘴，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略带恶意的微笑的弗郎西斯，他掩藏在额头乱下的眼睛仿佛有某种魔咒，深邃又明亮。”你这是在冒险！安德森！你在冒险。“
“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冒险。别担心，你能想到的事情在我考虑之内，他的贴身侍卫会和他一起消失。也许有人会怀疑，不过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几天后的事了，而这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结束这场闹剧。“
“好吧！我不惊讶。我完全不反对你的计划。你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我习惯了。“吉安娜几个呼吸间，已经缓和了自己的心态，端正面容，开始审视这个大胆的计划。”那么——我该做点什么？“
“想象一下你弟弟那张可恶的脸，积攒怒气，然后用它们和对岸的家伙讨价还价，直到翻脸或者和解。前者没可能在和谈开始就生，后者完全没有生的可能，所以除了对付唇枪剑舌之外你还要有足够的耐心。“
“这么说，你准备扮隆汗顿？这可不行，你是我的守护骑士，如果对岸的情报人员不是白痴的话他们的案头应该有了一份你的身份资料了。只要有我出面的场面你不可能不现身的。“
“我没有想过让自己参与进去，更何况，我们还有别的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
“谁？你是说你父亲安排给你的那个家伙？“吉安娜蹙眉思索了一下，”我记得他是个百骑长，他叫什么来着？“
“布瑞文，奈特.原卡特家族第三彪骑营。”
“没错，布瑞文，奈特。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他都要比你合适，军营出身让他在气质和言行举止上可以以假乱真，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他并不可信。”吉安娜又皱起了眉头。
“我也没想过让他参与进来。”
“那是谁？”
“我们还有谁？”
“好吧！”这次吉安娜不用思索就苦笑起来，“我希望不是我猜的那个——”
“你猜对了。”
‘他合适吗？“
‘你还记得当初在荒芜之地，你问我的问题吗？你问我，为什么要带他走。当时我很难找到足够说服你的理由，但是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因为我认为我们可能用的上他，再一无是处的人都有自己拿手的东西，他很擅长做一些事。一些我们不能做的事！比如眼下的。“
军营门口，红和穿着看不出颜色的治安官服饰的布瑞文，奈特在岗哨内等待，忍受着闹哄哄的蚊子和岗哨卫兵不怀好意的目光。前者正襟危坐，面前茶水依旧是满满的。后者大手脑后一搭，在长条椅上昏昏欲睡。忽然打了个喷嚏，人也惊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擦了擦嘴边的口涎，嘟囔道。“完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布瑞文，奈特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公主才进去半个时辰，我想宴会才刚刚开始。“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喊我名字呢？”
布瑞文，奈特转过目光，没有再理他，红重新躺了下去。
“真见鬼！做恶梦了！“红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河滩那边吹过来的风里微有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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