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一路上心事重重地回到别墅，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卡琳娜的身份问题。
长期以来，在族人的眼中的哈布斯堡家族是家族最大的叛徒，所以，一旦被麦罗他们这些家族长老们知道，会怎么对待卡琳娜还真不好说，以后，就算他去找她，恐怕也会事件十分艰难的事。
想到这些，他不有感觉一阵头疼，索性，摇了摇头，打算先忘掉这些事。
“少爷是在为今天那个女孩的事头疼吗？”一边的麦罗当然注意到了苏睿的表情，只是略微想了想，便问道。
苏睿勉强一笑，“刚才在想，现在没什么了。”
麦罗见次，摇了摇头，道，“少爷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么，我想就算她没有贵族的身份，长老会最终也会支持你的。”
“恩？为什么，”苏睿这时好奇了，虽然他知道麦罗此时并不知道那个小女孩的身份，但是，如果就算是一般的女孩，家族能承认她吗？至少据他所知，好像还没有吧。
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暂时被他忽略了，因为他觉得两个小孩子能产生什么感情，除非以后还差不多，但是现在，苏睿对她最多只是好感和友情。
“家族以前的确很反对与非本族的人联姻的行为，那是出于要巩固家族的内族统治，还要考虑血统问题，但后来因为一件事的教训，这个规定也就不再那么严了，”麦罗沉了下声，看了眼苏睿。
“什么教训？”苏睿见他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
“您的爷爷，艾森大公陛下的离开，”麦罗顿了下，回道。
“哦，”苏睿眼睛精光一闪，然后问道，“然后呢？”
“艾森大公陛下曾经也是喜欢上一个普通家族的女孩，拒绝了老坎佩斯很早之前便为他安排好的联姻，”麦罗轻声道，“这个遭到了老坎佩斯的强烈的反对，据说老坎佩斯陛下派人送那个女孩去了美国，但是，飞机却在大西洋上空爆炸了，从此，艾森大公与老坎佩斯陛下形同陌路，后来，由于艾森大公对那个女孩迷恋至深，最终忧郁离去。”
“·····”苏睿听到这，也叹了口气，对于老坎佩斯，他又在一次迷茫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难道那件飞机爆炸真的是他做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也是因为这件事，老坎佩斯从此退出了家族的舞台，隐居到了另一个城堡中，再没回来过了，直到·····”说到这，麦罗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苏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沉默了。
“其实这怪不得老坎佩斯陛下，”麦罗见苏睿这样，见苏睿抬起头看着他，于是又再次解释道，“老坎佩斯陛下这也是为了家族好，毕竟·····”
“怎么？”苏睿问道。
“难道少爷没有发现家族里直系血亲中，除了老坎佩斯外，只有您和您的母亲，以及那两位公爵吗？”麦罗看着苏睿，问道，“另外，其他的长老所在的家族的直系也是很少的吗？比如莱斯顿家族，真正意义上的直系只有温妮，而她·····又比如莫里奇长老家族的直系这一代也是一个普林斯·莫里奇，又比如波旁家族的直系这一代也是·····”
“什么！”苏睿听到这，立马一惊，以前他还真没注意过家族会有这样的情况，仔细想来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心中顿时感到一种深深的凉意。
而那种凉意还没消除，麦罗接着道，“其实不光光是直系，就连本族、还有其他长老院、内院各族的旁系也都一样，人口稀少。”
苏睿心下一寒，听到这个他突然感觉到，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而是事关整个家族命运的问题，一个家族每代人口如此之少，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仅仅一两代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上千年来都这样就实在不能不让人深思了。
苏睿尚未消化完之前的信息，又听麦罗继续道，“家族内曾统计过，家族所有内族，包括圣劳伦斯家族族人、各大长老会族人、各大内院执事族人这数千年来的发展，到现在也不过8万人，而家族外院的家族族人总数却突破了27万。”
“什么！”苏睿听后大吃一惊，想到了这个恐怖的数据，再想到历史上的哈布斯堡等外院家族叛变的事，心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升腾了上来。
“少爷不必担心，”麦罗见此，轻声地安慰道，“虽然他们总数甚大，但是，还是有些家族曾经是家族内院的内族、甚至核心，而且，其中三分之二的族人直接为内族服务，真正意义上算得上是家族可能造成威胁的不过几万人。”
“而且，一般来说，外族是不能直接掌控一方大权的，像是鲁尔道夫这样能在一个国家担任高层的外院执事，一般都是出于极为忠于家族或者是历史上在家族地位曾显赫一时后来没落的家族，而且，也算是极个别的情况。”
“况且，现在外族势力也不像以前那样强大了，刚才的数据只是20世纪末的时候的统计，现在看来内族人口已经增加了很多，外族人同时也减少了很多。”
“外族人减少？”苏睿听到这一愣，内族人增加他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数量基数这么大的外族人却减少了这么多，这让他很疑惑。
“是的，外族人减少了，而且很多！”麦罗皱了皱眉头，缓缓道，“当年的希特勒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此期间屠杀了许多的人，其中不仅仅包括犹太人，还有我们家族的许多在德国的族人，而且，这些族人基本上都是外族。”
“屠杀外族？”苏睿口中轻轻地呢喃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老坎佩斯的冷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对着麦罗，凝声问道，“你说老坎佩斯曾经杀过很多反抗他的族人，是吗？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老坎佩斯陛下？”麦罗听到一愣，呆呆地看着苏睿，片刻后，眼中才闪过一丝异光，然后点了点头，道，“的确，基本上都是外族，在家族历史上，内族的人很少质疑族长的决定，只要族长不作出危及家族的事，一般都会支持，但是，外族却时有反对族长的时候，也正是这样，老坎佩斯杀过很多的人，基本上，都会连同他们的族人也不放过，至于死了多少人，哪些人死了，在家族中却没有记载。”
苏睿深吸口气，这时他才算是真正地对老坎佩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也明白了为什么老坎佩斯一直被人们所畏惧，光是他屠杀族人这一举动就足以让他在家族中留下恶名了。
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家族的那些个族史们会同时地下意识地抹去这段历史，也算是明白了家族的那些曾经的长老们、元老们会对这些事缄口不言，也明白了为什么外族、甚至现在的家族对这些事会几乎闻所未闻。
外族人口太多了，而内族太少，掌控如此大的势力范围需要的人口仅仅数万是远远不够的，毕竟，光是在洗礼室里面就不止1千内族人，留在圣劳伦斯堡的总人数甚至也可能上万，虽然里面也有些外族人，但很少。
所以，家族做什么事都需要仰仗外族，内族掌握高权，内族掌控地方的小权利，才能让家族对这些国家的控制达到极致，才能让无处没有它的影子，但是无处见得到它的影子。
因此，让外族不能知道这件事，是家族内族必须要做的。
但是，这和爷爷的联姻有什么关系呢？家族的内族又为什么人口如此稀少呢？家族为什么不将更多的外族人送入洗礼室接受洗礼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辛？最后，还有个疑问，家族内族又是如何确保外族的那些人不能从老一辈那得到曾经发生的事呢？家族究竟是怎样让他们成为历史的聋子、盲人呢？
苏睿深深地疑惑着，也期待着麦罗的解释。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