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院子红侍弄着花草，而王凯则时不时递上剪刀和花洒之类的物件，陪着老人修建枝叶。
“前不久，你折腾得不轻？”
“没有！”王凯摇了摇头，“那是别人发起的，我只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嗯，你给我记住了，不可忘本！”老人说，“你和卿卿斗了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管，就是因为这粥还在锅里搅和，没到外面去，国家新富，财不可外漏！那丫头也不简单，就当是练兵了，也让他们明白明白，这有多危险！没有个控制还得了，这天下不是白打了，不是拱手送人了嘛！”
“爷爷，您教训的是！那异地调兵的事？”
老人背着手，问：“你觉得曾家誉可堪大用吗？”
王凯了想了想，说：“他倒是一个良才，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执政一方倒是可以的！而且此人善忍，在陪都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这番扶正之后，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各方面还是有些建树的！难道爷爷您还有什么顾虑吗？”
“下面一直对他期许颇深，但我总觉得他难担重任啊！”老人说，“事到如今，这些人居然还瞻前顾后，推一个才刚刚上位的人去当急先锋！”
“爷爷，事到如今了，您不会……”王凯有点急了。
“放心！”老人摆了摆手，“军心不可动摇，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我的支持一直都没有改变！”
王凯长松一口气，说：“好，那就去带话了！”
“嗯！”老人点头默许，随即又问：“前不久的那件事，查清楚了吗？”
“是曾家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做下的！不过据我所知，曾家誉并不知情，应该未来的那个掌门人私下里做的！”
老人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缓了。
“我刚刚得到消息，陈家怂恿了不少人，把家底都翻出来了，上周就把东西运到陪都了，约摸用不了几天就会重新开炉了！”
“哼，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呢，都昏迷了几个月了！”老人叹了一口气，“你下午过去一趟，替我探望一下，顺便把我那份送过去！”
“爷爷！”
“不就是颗药丸嘛，谁吃不是吃啊，这东西救了命才叫药，不救命屁都不是！送过去，就当是先借给他的，等新药炼出来，再上门去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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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知道您二老以前的革命友谊深厚，我不反悔送药，但当前可不是时候啊！”王凯说，“一旦这药起了效用，那局面可就彻底翻转了，您多年以来支持的那位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冲身后摆了摆手，说：“把药带上，要是危及的话就给他；要是这个老家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再等等！”
“是！”王凯不敢再多言了，点了点头，然后出了院子。
听说王凯来了，叶卿卿和戎毅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双方一番寒暄后直奔病房。
王凯走到病床前，虚情假意地唤了几声“爷爷”，但床上的老人却眯缝着眼睛，透露出几丝无神的目光，也不知道是清醒着呢，还是陷入了昏迷。
“爷爷最近一直都这样？”王凯问。
“嗯，这几天已经开始转好了！”叶卿卿点点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大夫说是身体虚弱，恐怕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进食怎么样？”王凯看了看床头桌上的一个碗，里面还有半碗参粥。
“还行吧，每天都是多次进食，一次能吃下小半碗米粥！”
王凯看了看叶卿卿，只见对方一脸的平静，也不知道这份淡定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又寒暄了片刻，王凯就起身告辞了。
宁采尘拔下银针，一一擦拭干净后进入针袋，等了片刻，老人的气色慢慢恢复了红润，干瘪的两腮也渐渐充盈起来。
“他好像是来送药的！”宁采臣说。
“什么意思？”戎毅奇怪地问，王凯带来的东西的确不少，其中也不乏一些珍稀药材，但宁采臣指的肯定不是这个。
“他身上有一股药香，根本师伯的描述，似乎正是凝气丹！”
叶卿卿和戎毅对视一眼，对这个结果有点镇定。
“唉，老王不错啊！”老将军坐起身，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都斗几十年，谁也瞧不起谁，可到了这关键时候，他还没忘了我，难得啊！我还以为，他巴不得我早点去见马克思呢！”
“既然药都带过来了，为什么不拿出来啊？”宁采臣不解地说，“这一点我想不通！”
“因为首长还没病到那个程度！”戎毅面无表情地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嗯，没错！”老将军点了点头，“这帮老家伙斗了几十年，各个都认死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服输！唉，还是当年好啊，目标就一个，那就是打鬼子，兄弟们横起膀子一起干，现在倒好，反倒是窝里斗起来了，希望这次别再像三四十年前了，不能再折腾了！”
“首长，调动已经开始了！”戎毅汇报道。
“动静大吗？”
“不小！”
“卿卿啊，等局势一起你就回去吧！告诉林家那小子，让他忍忍！”
“外公，您就放心吧，他都认了这么多年了，不会在乎这点时间的！”叶卿卿笑着说。
“这一点我倒是不怀疑，这小子不错，是块好钢！”老将军走到窗前，“打吧，老家伙们都要撕破脸了，只要还有这点感情，这天下就乱不了，理不辩不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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