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吗？”我恨恨的说，看着陈听雨，扬起了嘴角。眼眶有些湿，眼睛眨巴了几下，没让泪水落下来。
“连城，你太天真了。纯白的天空根本就没有，没有。你醒醒吧！”陈听雨恼怒着，愤怒着我的执迷不悟、我的幼稚可笑。她早已不是曾经躺在我身边，向我描绘着她想象中纯白的天空的场景一脸向往的女孩，她是别人的妻子。
“呵呵，难道只有物质就够了吧？”我的胸腔里一阵闷响，压抑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将它们撕扯的粉碎。
“对，就是。没有物质还谈什么精神？”她饥笑着说。在她眼里，我还没长大，我还在望着远方发呆的年纪。她认为这一点都不实际，脱离了物质基础的情感是不会存在的。
“那你去当鸡啊！”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所什么，我已经疯过了头，彻底的病态。
“当鸡赚钱又快，而且还能见识不同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很适合……”
我还没说得完，她站起来给了我一耳光。狠狠的一记，极大的响声让房间顿时静了下来。我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我不该说出这一席话，我太冲动。
“对不……”我抬起手，正准备解释。
“滚！”她的脸扭曲在一起，眼泪泄了堤，止不住的泪水花了她的妆。
我沉默不语，看着她的败姿。我后悔了，我不该用这样的事去隐喻，我把一个女人最后的底线都给踩在了脚下，这是我应得的下场。心里沉闷着，乌云层层叠叠的压下来，我快透不过气，我快不能呼吸。我在挣扎中，疼了心。我没有再说话，移起脚步走向了门外。
一串东西飞到了我的脚下，我停下了脚步。是一条项链，我不可能不认得。这是我送给她的，当初辛辛苦苦在课堂上刻了几个月，一块小薄的白石，上面是她的名字和几个简单的图案。我还以为她早扔了。
我回过头，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我低下了头，没有勇气去讯问。虽然换了链子，我先前竟没有看出来。拾起来攥在手心，我正在犹豫着准备送回去。
“快滚！”
声音震雷般在耳旁嗡响，我无力的酸楚。使劲的忍着眼泪，我不让它顺理成章的留下，却还是有两滴溢出滑落。连城，干得真好。这下，就真的落得干净了。
这几秒，我说不出什么感受。心酸、后悔、痛苦、伤心等等，全部均匀的搅弄在一起，把这浆泥一样的产物糊在我的心脏上。
“对不起。”我苦笑着轻轻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嘴唇颤抖着。背对着她，不让她看见那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我攥紧手里的东西，低着头，走了出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