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沈安筠。
他是在说谎。
但是沈安筠没有立刻揭穿他，而是换了下一个问题。
“你认识鲁米吗？”
“不认识。”
这次余大龙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思考。
“那你知道秦奋在赌博吗？”
“赌博？赌博不是犯法的吗？
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段时间，秦奋经常和大家借钱，难道就是用来赌博？”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余大龙稍微思考了一下。
“他向你借过钱吗？”
“没有。
我只是听说他向周围人借钱，可能他们宿舍的人借过几次给他，后来就没有人给他借钱了。”
“你为什么没有借给他？”
“我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哪有钱借给他一个公子哥啊。
再说了，那段时间他借钱借了很多，我们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也不敢借给他。”
余大龙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
沈安筠继续不动声色。
“听你的意思，秦奋家里条件很不错。你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父亲是个研究员。工资很高，以前还经常出海。
秦奋以前经常拿他父亲来炫耀。”
“我想知道你在学校后山看到秦奋和冯冉吵架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沈安筠注意到了余大龙手上戴了一块手表。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安筠在看他的手表，余大龙下意识的把手表往衣袖里推了推。
“我记得好像是当天晚上的9点钟左右。”
“这么冷的天气，那么晚了，你为什么要去学校的后山？
是约了人还是有什么事吗？”
“我白天在那看书，落了一支笔在那儿，晚上回来宿舍才发现，所以也没管时间就去找了。”
“那你的笔找到了吗？”
“找到了，喏，就是这一支。”
余大龙还特意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沈安筠。
沈安筠拿过那支钢笔，看了看。
这支笔应该用很久了。外壳有着明显的磨损痕迹。
她没说什么，又把笔还给了余大龙。
“那你能给我形容一下当时你看到他们两个当时是什么样子么？”
“就是两个人在吵架，而且吵得很凶，似乎是秦奋在骂冯冉。
冯冉想走，秦奋好像不让他走，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冯冉也动手了？”
“对啊。我看到两个人打的很凶的。”
“那你看到秦奋也是打了冯冉哪，或者说他是怎么打的冯冉？”
“就是打耳光啊。”
“那冯冉呢？她又是怎么还手的？”
“她就踢秦奋啊。
因为秦奋身高比她高了不少，她想要还手打回去耳光也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就只能脚踢秦奋的腿，我看到他踢了好几脚呢。”
余大龙觉得自己说的还挺有道理，一边说还一边点头。
“好了，情况该问的我们也问过了。
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还有需要，我们会随时再请你回来协助调查。”
沈安筠话音刚落门口站着的刚才带余大龙进来了一个年轻警察，就把他带出去了。
“你们怎么看？”
沈安筠回过头问在场的其他人。
“这家伙明显就在说谎啊，筠筠你为什么要把他放回去？”
冯亚楠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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