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练！”门内的略有苍老的声音传来，门外的女孩已经累的快要虚脱，听见这话之后再一次挥剑上前。
女孩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破，鲜血淋漓沾染上地上的泥土，令人惨不忍睹。
她又摆了下一个动作，却因为泄力而倒在地上。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怒吼，“废物！快点起来。”
再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鞭子又落下来，抽的极狠，让地上的孩子不由得蜷缩起身体，“你知不知道，军事学院马上就要考试了？就你这样根本就过不了！如果过不了，你怎么能够进到阿莱斯王宫，你怎么报仇？”女人的声音颤抖，这话她已经重复很多次了，鞭子底下的女孩也都快停的耳朵长茧子了。
女孩子疼的浑身都在抖，咬紧了下唇几乎要把下唇给要穿了，整个嘴唇都鲜血淋淋。
打人的女人全身的皮肤都因苍老而松弛，握着鞭子的手原本保养的光洁细嫩，现在青筋凸起像是一条条青色的虫子扭扭曲曲的盘曲在手背上，连以前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也变得有些浑浊了，但她依旧有力而且狠辣，打人的时候完全不想个看起来这样的老妪。
女孩漂亮的血红色的眼睛因疼痛而盈满泪水，皱着眉头咬牙道，“对不起，母亲，我会好好练的，不要再……打了。”
女人这才停手，地上的女孩慢慢站起来，再次提起剑，忍着全身的疼痛奋力挥舞手中的木剑，因为剧痛而显得不那么用劲，很快就又落了一鞭子。
老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燃着呛人的烟，烟头上的红光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女孩子手中的剑因为负痛而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
老妪气急了，气冲冲的用手中的未灭的烟头狠狠的按在女孩的手心上，滋滋的冒出青烟，女孩第一次忍不住叫出来，却抖着手不敢挪开。
要命的火光终于在女孩子白嫩的手心上熄灭了，留在上面一个巨大的水泡。
“真是没用。”老妪丢了烟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厌恶。
女孩抖着手看着手心的血泡，一直没有落下的眼泪倏然流下。
不是不委屈，不是不难过，只是委屈和难过都变成了习惯，一切都只是习惯而已，十几年如一日，这女人从来没有好好待过她，虐打都只是惯常的功课。
她负责赚钱，负责洗衣服，负责一切的事情，负责被打负责被发泄还有每天无休无止的训练。
而母亲挂在嘴边最多的话就是报仇。
水泡按在木剑的手柄上疼的她再一次把下唇咬的血糊糊的，她疼的手掌发抖却再也不敢扔下手上的剑。
“停！行了，去弄点血来，我饿了。”又传来母亲的声音，女孩松了一口气，扔下剑拿起披风包裹起瘦弱的身体向院子外走去。
沿着贫民区的道路越走越远，熟练的买了两袋血就向回走去。石板路上积了厚厚的积雪，阿莱斯的风雪顺着破碎的衣服渗入四肢百骸，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报仇。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