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沉了沉，抬起刀刻下的下巴，微微对向柳思烟，冷冷的声音在薄唇间吐露出来。
“是。”柳思烟的脑子还处于一片混乱，余光因为瞥到江辰寒如刀光的脸色，所以才本能地在嘴里诺诺地应了一声。
于是，江辰便抬起步子往自己所在的寝房走了，余光却在颜思明有些狰狞甚至带着不甘的脸上流转。
但最终因为步子的远去，余光也慢慢收了回来。
“思明，或许是我先前没有看清你的品性，如今也没有把握能够掌控你，所以只好对不起了。”
有些微微抖动的手指在大腿的两侧游走，心头也跟着揪了揪，但俊逸不凡的脸上除了冷峻的脸色外，看不出其余忧伤的神情。
往日健步如飞的身子，今日也因思绪的繁杂而便得沉重。
抬起眸子望望有些微亮的天空，江辰的眸子紧了紧，
“接下来该怎么和冰颜解释还是个问题。”
毕竟冰颜一直觉得自己欠花无颜一个情，要是她知道自己把花无艳杀了，指不定要怎么闹，甚至还会和自己决裂......
唉，这着实有些伤脑筋。
一股带着寒意的风突然袭来，“哈秋”，江辰的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也往前倾了倾，一个喷嚏从鼻孔中飞快地脱出。
“罢了，先回去躺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等睡醒再解决吧。”
......
留在原地的柳思烟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有些无神的眸子在颜思明有些惨淡的脸上徘徊。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还很陌生。
自己虽然爱荣华富贵，也爱耍些心机，但也不愿意为此将人命掺杂于其中。
“柳大人，天快亮了。”李牧在接到江辰的示意后，便赶了过来。
“嗯......”柳思烟淡淡地应了一句，有些无力的身子也开始撑了起来起来，往日充满神采和妩媚的脸蛋，也先前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一幕，变得血色苍白，宛若生了一场大病。
于是，他把江辰告诉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李牧听，接着便拖着有些无力的身子走向了自己的寝房。
江辰今日的做法说实话有些寒了他的心，往日自己和颜思明虽然是江辰的属下，但和其毕竟有着一些超越主仆的情分。
纵使今天颜思明做了一些尚未经过江辰同意的事情，但稍加警告一番，或施予一番警告即可，实在罪不至死。
柳思烟不否认颜思明所做的事情有僭越的意味，但.......
“僭越!”他的思绪顿了顿，脚也站住了原来的位置，嘴角微微地往两旁扯了扯，“看来，主仆终究是主仆。”
一想到这儿，柳思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冷笑了一番，有一种乖巧媳妇被丈夫和婆婆在前世折磨，然后重生归来，想要复仇的意味。
微微抬向天空的眸子，不再拥有往日仅剩的一丝情感纯粹，忧伤的冷冽在涣散的眼神里尽展开来。
.......
春阳阁外的李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地上惨死的颜思明和花无艳，心头便抽了一口凉气。
“发什么呆呢？”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