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无奈摇头,“真是迷信啊,若真的有效果,怎么会之前几次都不得其法,如今换做了人莫非便会有效果么?”
吴衣道,“当时的北狄王意在其列,但是第二日的时候,除了北狄王之外,其余的义士全部死去,而北狄王本来深处的阵眼位置也放置了另外一具尸体,正是提出用人献祭的官员,当下晚上,北狄降下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三日,才停下来。”
月倾城了然,“所以北狄王的牺牲根本就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那些人也都是北狄王下令杀死的,可是就算是求来了雨,难道那些义士的家人不会闹么?”
“若是一个地方半年不曾下雨,你便会理解百姓们的绝望了,这件事之后大家便决口不提生人献祭之事了,而那位北狄王也没有做多久就因病去世了。”
众人自然是不会知晓北狄的这段往事,吴衣说完也难免唏嘘,但眼前之事便也显得更加诡异起来,此时在这普通的宅院中居然见到北狄皇家才使用的祭天阵法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吴衣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行阵,缓慢的查看每一个细节,一边的秋婉玉自然也是跟在吴衣身边,然后摇了摇头,“公子,这阵法很不对劲,虽然是我们北狄的献祭阵法,但是似乎有几处画错了,不知是故意画错的,还是因为手法不娴熟所以画错的。”
吴衣站在一处停顿下,脸色也十分难看,“此人对于北狄的阵法十分熟悉,这几处改变亦是北狄的殉轮阵。”
程娇娥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人和北狄关系匪浅,莫非除了兄长之外还有其余的北狄人来此?”
秋婉玉立刻否认,“公子这次出行,只带了我还有莫辞丛台,我们三人都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
“更何况,婉玉他们根本不知晓这殉轮阵。”
程娇娥继续问了下去,“这殉轮阵又是何物,莫非也是献祭的?”
“这是北狄皇族死后会在墓前或者是墓室之中画下的一种图形,寓意往生轮回,不死不灭,此图形和献祭的阵法连在一处,便是另外一种用意,寓意这些被献祭之人,永生永世只能被困在此阵当中无法出去。”
“这么可怕。”程娇娥啧了一声,看众人脸色都不太好,便继续道,“虽然我不知晓这个阵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你住在隔壁,这里出现北狄的阵法,若是让有心人知晓,只怕你难辞其咎,看来这个阵法是冲着兄长你来的。”
吴衣自然也有所感觉,当下便点了点头,“小妹说的是,看来这件事是有心之人所为,也许这些人的死,只是为了让我出面,但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程娇娥朝屋子走去,翠烟连忙跟了上去,一边的月倾城等人也跟着上前,门被推开,屋中尚是人居住的痕迹,仔细看去还颇为温馨,而这一家人却全部都死在了这院前,也不知该有多悲伤。
只是无妄之灾罢了。
沈祁愿开口道,“屋中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刚才听翠烟姑娘说,这户人家有四个孩子,可是我们只在前院找到三个孩子的尸体,莫非这个孩子已然成年?”
程娇娥把目光投向翠烟,翠烟立刻摆手,“最大的孩子也才十二岁而已,其余的都是些小孩子,难道是……”
“看来是有活口,只是这屋子里面却是也看不出什么。”
吴衣和秋婉玉本来还在屋外,仔细的探查阵眼,阵眼处是一个中年男人,想来应当就是这里的一家之主了。
秋婉玉有些担忧,“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有人针对与你?”
“若是有人针对,必然有原因,此时我身在京城,怎么会有人知晓北狄的阵法,尤其是殉轮阵,只有皇室才会知晓的秘密。”
“莫非是老北狄王……”
“不会,义父尚在北狄内部,我找人看顾,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这件事应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想来也只有两个人比较可疑。”
“什么人?”
“一个是安平侯,那日我和娇娥出门之时被他看见了,虽然我未曾在意,但是难免有可能这件事是安平侯要针对我和程娇娥所为。”
“可是安平侯真的会在京城如此放肆么,前面已经有了程府纵火案,若是此时再做出这样的……”
“所以我更怀疑另外一个人。”吴衣拧眉沉思,“当日我把珍书送给了西江王,珍书上应当是有这种阵法的记载的。”
“西江王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么,而且这种阵法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不过是北狄的一些习惯罢了,公子……”看出吴衣的自责,秋婉玉心中亦不是滋味,但这种阵法对于北狄人来说不过是一些献祭的阵法罢了,就算是残忍,但大部分时候只是人心中一种美好愿望的寄托罢了。
“无事,西江王那里我会派人前去探查,若是与他们二人都无关的话,那便更为棘手了。”吴衣不再多言,而是带着秋婉玉进入了内室,见程娇娥四处搜寻什么,吴衣亦是皱眉四处探查,这屋子内中似乎有些不对,但却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
“娇娥,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程娇娥指着墙角的位置,众人便看到许多白色的粉末,吴衣低下身子把粉末在手中拈了拈,程娇娥已经开口道,“兄长可看出这是什么了?”
“是盐?”
“没错,就是盐,此地应当是大堂的位置,为何墙角却会有这么多盐呢。”
众人仔细看去,果然在墙角附近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粉末,出现在此处的确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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