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看着白一凡，“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白一凡：“……”
萧昕凌又继续道：“救你的人也不是我，你欠的救命之恩是阿笙，虽说不指望你知恩图报，最起码……不能背地里插刀吧？”
白一凡皱眉，“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恩将仇报了?
萧昕凌扯唇，“照片是你发的吧？”
事到如今，否认也没有意义，白一凡直接点头，“是我。”
萧昕凌目光幽冷的看着他，“你发的照片，主角是谁，你知道吗？”
白一凡皱眉，狐疑的盯着萧昕凌，脸上写满了迷茫，照片的主角不是他吗？
萧昕凌仿佛看懂了他脸上的困惑，淡声提醒，“我说照片里的女人。”
白一凡已经被成琰关了很久，所以外面说照片里女主角是云月怜的事，他还不知道。
所以萧昕凌突然这么问，白一凡就沉默了。
半晌，他才摇头，“不知道。”
这个回答在萧昕凌的意料之中，他神情淡淡，幽幽吐出几个字，“照片里的女人，是萧笙。”
白一凡傻眼了！
这话什么意思？
照片里的女人是萧小姐？！
那些照片摆明了是两人正在行欢好之事，那和萧昕凌发生那种关系的，也是萧小姐？！
白一凡目光震惊的盯着萧昕凌，大脑突然有些混沌，下意识问：“你和萧小姐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
“……”
萧昕凌走到椅子前坐下，长腿优雅的交叠，颀长的身躯惬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不仅没有任何粗鄙，反而更显他那浑然天成的尊贵疏离。
白一凡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抱歉，照片曝光的事确实是我做的，但我真的不知道照片里面的女人是萧小姐。”
萧昕凌眼神一闪而过的深思，凝着白一凡，缓缓问：“是张媛让你曝光那些照片的，对吧？”
‘张媛’两字让白一凡猛地抬起脑袋，黑眸直勾勾盯着萧昕凌，想也不想的否认，“是我自己的主意。”
尽管到了现在，他还是下意识的维护张媛。
萧昕凌不理会，低头把玩着长指夹着的香烟，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让那双眼睛更加氤氲深邃。
白一凡看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只能被动的等待。
过了很久，萧昕凌才出声，“你有想过，张媛为什么要让你做这件事吗？”
白一凡眼神闪了闪，下意识想否认，就听见萧昕凌继续道：“在帝都，人人皆知，得罪我不会有好下场，而雾庭国际最近发生的事，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白一凡无话反驳，因为萧昕凌说的话句句在理。
以雾庭国际目前的状况，得罪萧昕凌绝对是自寻死路。其实当时张媛请他帮忙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张媛为什么要对付萧昕凌，张辛国知道这件事吗？
然而这些困惑，在张媛充满祈求的目光中，被他狠狠压住了。
他想，他的心始终不够硬，看到张媛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心软。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