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比她表现出来的，更是坚强和果断。
就她和sanne角色互换这件事，就完全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什么时侯的她，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了？
我连忙走过去关掉咖啡机，盯着她早已经哭红的眼睛：“莎莎，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夕颜.....我......我什么都没有了......”顾莎莎紧紧地抱着我，一直往我的肩膀上拱着，似乎是要寻找到一个舒适和踏实的依靠：“我......我不想活了！”这种不想活的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我都是可以理解的，可就是唯独从来没有想过，会从顾莎莎的嘴里说出来。
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也料定了这次的事情，严重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知道，此时任何的安慰都不起作用。
顾莎莎需要的，是一场醉酒以后的放松和发泄，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放不开也说不出来。
我埋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嗯，晚点我去左耳咖啡取东西，大概7点半吧，你直接到那儿来接我。”
很显然，顾莎莎虽然可以在这儿跟我这么说话了，但是她依然没有办法直接跟我走，还要去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到底我也不知道，她还在顾忌着什么。
“你先去吧，那份合约你可以试着商量下，明天再签。”顾莎莎催促我道。
“为什么？”
“我......你走吧。”顾莎莎为难的说。
返回到法务部，姚坤鹏和律师争得都像是要吵起来的样子。
“你们这就是吃干抹净，还不给人留一点点汤汁的嘛！这也是太欺负人了点是不是？”
“鹏总，你也是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任何公司都是利益出发的，任栗以前的知名度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任小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现在通过我们公司的运作以后，这次的画展一定是要爆火的，据我所知目前每副画都有好几个人在竞争，所以我们签订这样的补充协议，并不过分的。”
“但是你们这吃相，也真的是太难看了点！”姚坤鹏有些受不了。
“呵呵鹏总，如果不是你来的话，我大概也不需要跟你解释这么多，反正画展的所有解释权都在我们公司，如果任小姐不签订这样的协议，那大不了我们取消画展就是。这点儿损失对我们鲲鹏集团来说，我们还是承担得起的。”
脑子里一直在想顾莎莎，到这个时侯才想起，我今天来的正事儿。
见他们讨论得如此地激烈，连忙从姚坤鹏的手中拿过合同，再仔细地看了看。
刚才看了个大概，知道这个合同其实就跟姑姑之前签订的那份是一样的，处处都是坑的。
但是现在这么仔细看过以后才知道，岂止处处都是坑啊，简直就是因为之前姑姑和他们签订的画展合同，现在还想要把姑姑整个人都吃干抹净。
补充合同中明确规定，在画展结束以后，姑姑之前所有未售出的画，都将由鲲鹏集团全权代理。
以及在未来五年，姑姑只要有作品，鲲鹏集团也都同样享受第一代理的权利。
第一代理的责任和义务，在之前的合同中已经明确得很清楚了。
姑姑想有署名权利，再之后作品买卖的过程中，就不再享有任何权限，鲲鹏集团卖多少钱卖给谁，都是他们说了算。
就等于姑姑在这五年之内生下来的孩子，都得无条件地给到鲲鹏，再也没有任何的参与权。
唯一的权益就是，在作品卖出去以后，姑姑享受6成的分成。
“任小姐，我这边毕竟只是法务，这属于商务上的事情。相比鹏总是很清楚的，如果你们不签订这样的协议，鲲鹏真的很难保证在接下来画展以后的拍卖会中，把价格往高的方向去炒作。这也算是鲲鹏，看得起任栗小姐的作品，也算是给自己买个保险吧！”
“那你们最早跟姑姑签订协议的时侯，怎么不把这些条款都写进去？”我问。
“要我说实话嘛？”
“嗯，你说。”
“实话就是那个时侯，公司只是觉得任栗小姐的画有运作的空间，但是通过这次的宣传以及，部门反馈回来意向客户那边的期待，远超过了公司最早和任栗小姐签订合约的时侯，她所具备的商业价值。 ”
“所以你们这就是，先上车后补票，是这个意思吧？先签个协议把一个不是很出名的画家给框死，等放到市场上去看到有好的效果以后，再回来和人签订补充协议。”姚坤鹏抢着打断了律师的话，说：“所以我能不能理解成，如果你们不签订这份协议，那画展一样会照常举办？”
这下，轮到律师愣住了。
好半天才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商务的事，即便画展现在不的举办，我想损失我们鲲鹏也承担得起。”
“真的承担得起？据我所知，你们已经为这次画展夸张造势，并且收下部分拍卖会入场订金了吧？”
“鹏总，你......”律师明显有些慌张，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说：“如果你们对这份合同还有什么意义，不想签订的话也是可以的，我这边直接通知商务部的同事，说你们是不愿意签订协议。”
说完，律师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我......”我本能地想要让对方等等，想着说我和姑姑联系下，看她那边的意思。
但是姚坤鹏伸手把我拦下来，摆出一副请便的样子。
我只得，生生把话吞回去。
就看着律师打完电话，说：“商务部的同事马上过来，如果你们放弃签订这份协议的话，那我们就要按照第一份协议，走相应的法律程序。”
之前的合同都是姑姑签订的，里面到底是有多少坑，当时舒律师也没有全部理出来。
现在听律师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摆明了我们这份补充协议，签也得签，不签的话套在之前的协议里，肯定也是姑姑的违约责任。
心里不由得骂着姚鲲远：“真奸！”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