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捏紧，手上青经直冒，恨自己明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居然相信了她对自己的说辞。
他开口，声音艰涩，不知道是在跟司马衡解释，还是在跟一诺解释，或者是在跟自己解释，“我不知道这些，我只是听说融合雪山飞狐的成功率很高。”
司马衡理解的点点头，“据我所知，张家目前融合雪山飞狐的总共也就五六人，这些人倒是都融合成功长出了狐耳狐尾。雪山飞狐本就十几年前才被张家发现，本身也比较稀少，张家本家总共也没养几只，还要等幼狐出生才能融合。”
他顿了顿，“不过我也曾游历到洛城，见到了第一个融合雪山飞狐的人。他知道我是司马家的人后，倒是也向我求问过。他说，融合雪山飞狐的灵核之后，没有办法汇聚灵气到丹田，所有灵气一进入身体就作用于身体表面，让人变得更美。”
司马衡眼睛放光，充满了学者对新鲜事物的兴趣，“不过好在，也是因此，灵核消散的较慢，不像一般的灵核往往十年之内就消散殆尽，必须进行凝丹。我回来以后跟族人们请教发现，这还是第一次有出现这样的灵兽。”
张九风像是下定决心，他转头看向一诺，“我们不修仙了好不好？爹爹去跟八木叔说，把你从名单上换掉。”
一诺摇头，“爹爹，我要修仙的。现在本家已经要求全部女孩也要送去本家融合了。若是娘亲之后再生了个妹妹呢？”
她又转向司马衡，“司马哥哥，你刚刚说灵狐中，掌控元素类的天赋不如其他一些灵兽，但是我们村里送来的都是风灵狐，火灵狐这类，是不是本家的孩子们一般融合的灵狐种类不是这些？”
司马衡赞许的点头，“其实各世家都是如此。最好的灵兽往往给本家的孩子用。其实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保持世家的地位，获取资源，甚至获取这些灵狐，靠的就是各家的修仙者。把更好的灵狐给他们关系更近的孩子，也无可厚非。”
一诺对此表示理解，然后问道，“司马哥哥见识广博，可有听说过不融合灵兽的修仙方式？”
司马衡倒是非常欣赏一诺，觉得她有司马家人的探索精神。
然而，“我们司马家也有人在往这方面探索。可惜目前并没有进展。”
一诺心都凉了，若是连司马家都没有探索出什么名堂，她还要去哪里找其它的修仙方法。
她打起精神又试探性问道，“听说司马家编了一本灵兽谱……”
司马衡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是司马家内部资料，不外传。”
可能是实在觉得一诺小小年纪就懂得考虑灵兽优劣颇为难得，他又说，“但是我可以陪你们去坤城的灵兽坊市逛逛，给你做些讲解。”
谢过司马衡并与他约好第二天去逛坊市，张九风带着一诺辞别司马衡离开了司马家。
回到镖队下榻的民宿，一诺心情始终低沉。
张九风抱起小女儿，“要不然……”
一诺摇了摇头，“爹爹还不明白吗？您还记得我们路过的那些村庄吗？因为修仙者跟妖兽在那里打了一场，就大旱导致颗粒无收。”
张九风欲言又止，一诺苦笑道，“是，我是可以不融合，不去尝试修仙。可是等我长大了，爹爹要把我嫁给什么样的人家？”
“嫁给普通人，生死全看运气？嫁个其它世家分支，生了孩子日后全凭本家作主？”
她抱住她爹，“爹爹，正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才更需要修仙。而且不能融合一言，也不要融合家族随机给分家的低等灵狐。”
张九风觉得自己一把年纪，看似到处闯荡过挺有阅历，实际看事情还不如自家小女儿清楚。他知道女儿想做的事情很难做到，但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爹爹支持你。”
第二天一早，张九风就带着一诺按照约定去找司马衡。听说要去逛坊市，廉铮也闹着要一起去。
一行人去了市集，司马衡看到新出现的六七岁的没有融合的小孩，问道，“这位是？”
张九风虎摸了一下廉铮的脑袋，“这是我徒弟，这趟也跟着我们出门历练历练。”
司马衡友好的对秦铮笑了笑，“小弟弟也想要挑灵兽融合吗？”
廉铮摇头，“不了。我爹爹还有几位同样寒门出身的伯伯在帮国君变法，让寒门的人若有才华也能得到重用。若是我去尝试修仙，向世家靠拢，爹爹他们的政见就是一纸空话。”
司马衡肃然起敬，“你爹是国君近来重用的寒门四子之一吗？不知是哪位大人？”
廉铮很是为自家爹爹骄傲，“我爹是刑部侍郎廉锐。”
司马衡熟读史书，自然对这些变法先驱的未来有些隐忧，但他是极为佩服这几位寒门出身的大人的，“王磊王大人提出的几项新政，都是利国利民。廉大人我也听说过，办案颇为刚正不阿，被百姓誉为廉青天。”
司马衡领着众人继续往坊市走，他想想廉铮也不过是个孩子，于是咽下了对这几位大人的担忧，“前面就是灵兽坊市了。”
因为司马家是出了名的各种灵兽都要，所以很多人得了灵兽幼兽都会来坤城的坊市碰碰运气，还有很多人得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会来坤城求司马家帮忙解惑，所以坤城的市场是极为热闹的。
司马衡带着众人直奔幼兽区，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逛过去。
最热闹的摊位的摊主是个吴国商人，千里迢迢的从吴国带了灵兽来卖。周围围了不少司马家的人。司马衡一路打着招呼也来到摊前。
摊主似乎是长期在这里做生意，专门有人负责从吴国进海族灵兽过来，他就在这摆摊。看到司马衡来了，他还打了个招呼，任凭司马衡把自己摊上的灵兽拿到手中研究。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