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她，自己也一样。
虽然战刃骸是次元贤者，但是也是从一个封闭次元出来的。要不是从金苹果的描述中知道了次元的存在，说不定还一直在那个次元中固步自封。
战刃骸从封闭次元出来也不过十年。十年时间虽然长，但是比起那些开放次元的人来说还是太短了。虽然战刃骸有金苹果，可以了解一些次元常识，但是金苹果上没有的东西，自己就没办法知道了。
需要一个合作者。
那时，战刃骸在帮助次元之灵加厚次元壁时，就看见了一个源忆馨留下的标记。
战刃骸是何许人也？瞬间就明白了源忆馨的目的是什么，在那个地方的次元壁就没有刻意加厚，以源忆馨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易撕开。
如果是真正的敌对，源忆馨根本就没有必要做出标记，也没有必要回到这个次元来与战刃骸和东城步进行交谈。
不然这不是狼入虎穴吗？
“行了，不要再绕圈子了。”源忆馨摆了摆手，“我们到这里来汇合的目的，大家都清楚，直接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或者你们想要什么吧。”
东城步：“我……”
战刃骸：“我想要一个解释。”
东城步对源忆馨的观感一直都不好，在他看来跟这个人合作，就是与虎谋皮。但是不得不承认跟她合作好处的确有，但谁知道哪天万一她提供一些什么假情报，那时候找谁都说不出理来。
本来，东城步想借此机会，直接断绝关系，直接说一句：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可惜，战刃骸看出来东城步的想法，直接说了一句：我想要一个解释。
东城步知道，战刃骸要继续与源忆馨合作，这件事情光靠自己说是无法阻止的。
源忆馨嘴角微微扬起：“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说的是哪件？需要我来解释吗？”
“那我们就一件一件来吧……”战刃骸想了一下，“首先是这场战争，你有什么解释的？”
源忆馨点点头：“正如你推理的那样，这场战争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灭世魔王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只不过我已经将战争的伤害降至最低，没事儿的。”
“伤害的确是降低的，毕竟没死多少人。”战刃骸也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再降低点，无伤亡不是更好吗？”
源忆馨摸了摸额头：“拜托，贤者大人，你见过哪次战争是不会死人的？”
东城步也说道：“那不发动战争不是更好吗？”
源忆馨摇摇头：“没有战争，没有伤亡，就不能达成我的目的了。”
战刃骸：“就算死的是level 5的半神也可以吗？”
“这样更有震撼力一些。”源忆馨一笑，“再说，反正次元也要重置，留不留下都无所谓吧？”
战刃骸好像听出来了什么：“那关于次元重置……你也解释一下吧。”
源忆馨：“本来，按你的计划，应该是让沧海之神以及大地之神还有曙光之神保留实力，来管理这个次元吧？”
战刃骸点点头。
“但是我不同意。”源忆馨摇摇头，“在我看来，管理者只需要一个就好了，不需要更多的了。”
战刃骸：“那为什么只留下曙光之神？因为他的实力最强？”
源忆馨摇摇头：“不，因为我知道他的性格，他是不会背叛这个次元的。而另外两个……我信不过。”
“这样吗？”战刃骸想了一下，“你为什么也想让这个次元重置呢？难得的低门槛开发次元，你就这么放过了？”
源忆馨摇摇头：“这不是我放不放过的问题，而是这个次元……是在虚无魔族的保护之下的，不能轻易侵占的。”
“虚无魔族的保护？”战刃骸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怎么可能？那么这个次元……怎么什么都没有？”
受虚无魔族保护的次元，战刃骸没去过，或者说准备进去，但是源忆馨制止了自己。
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次元已经彻底处于虚无魔族的支配。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但是想想就不怎么样。那些次元起码都有虚无魔王级别的存在镇守着，其余的虚无魔数不胜数。
战刃骸也不敢轻易进去，毕竟被关门打狗了就不好玩了。
而现在……
“因为这个次元被遗忘了。”源忆馨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连同着他的存在，一起被遗忘了。”
战刃骸对那个“他”很感兴趣：“他是……”
“这个次元的镇守者……”源忆馨有些伤感，“当然，现在这个次元的镇守者是我了……”
“你？这个次元被我们重置了，你就不怕回去受罚吗？”战刃骸下意识吐槽道，“话说，你不要岔开话题啊！”
“就是一个低位次元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只是代理，就算重置了，也不关我的事。”源忆馨无所谓地说着，“这个次元的镇守者，他已经不在了。”
死了吗？
东城步终于忍不下去，直接切入对话：“虽然我知道你们想通过这些小问题互相试探，但是能不能快点切入主题啊？！”
源忆馨摆摆手：“好吧，那你想问什么？”
“你的目的……”东城步直接将最重要的，也是最想问的问了出来，“你不惜破坏我们之间的协议也要发动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什么？”
战刃骸一笑：“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东城步有些惊讶地看着战刃骸：“你知道？”
源忆馨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战刃骸：“看来……贤者大人……推理出来了吗？”
战刃骸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你曾经说过，你的目的只有源天幽，也就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源天幽为中心展开的。”
东城步有些疑惑，源天幽与虚无魔族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战刃骸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正如你说的那样，这场战争并不致命但是也并不轻松。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场战争最激烈的地方还是灭世魔王那边，而源天幽正好在那里。”
源忆馨：“万一只是运气好呢？”
战刃骸淡淡一笑，但是没有接源忆馨的话，接着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源天幽曾经说过，他看到一个满身都是黑雾的人与灭世魔王对抗，并且救了曙光之神，不然曙光之神绝对会死。”
源忆馨：“所以……这说明什么？一个虚无魔王将灭世魔王打败了，救了曙光之神？”
战刃骸点点头又摇摇头：“的确，如果源天幽说的是真的，那么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虚无魔王救了曙光之神。而我的观察，真实情况的确是这样，但是有一点是错误的。”
源忆馨绕有兴致看着战刃骸：“什么是错误的？”
“level x级别战斗的余波根本就不是一个level 1的人能够承受的，更不要说是一直将战斗的过程看完。”战刃骸一笑，“除非他的实力同样提升到了level x，或者……他就是那个战斗的人。”
东城步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源忆馨的笑容慢慢消失。
战刃骸看着源忆馨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第三个人，只有源天幽和灭世魔王，但是灭世魔王被击退，那么结论就是……”
东城步接道：“源天幽就是那个人？”
这怎么可能？
“本来，应该是这样，至少肉眼看见的应该是这个情况。”战刃骸摇摇头，看向源忆馨，“但是，刚刚我听到你所说的这个次元的镇守者，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你是想说……那个镇守者附身到了源天幽身上……对吧？”源忆馨先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那个镇守者死了，或者说他的**死了，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消散，现在还附身到了源天幽的身体里。”战刃骸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说，这种情况的确有点麻烦，难怪连东城都没有看出来，想必潜伏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
源忆馨一笑，有些无奈：“不愧是次元贤者，连一点点小小的破绽，都可以看出来其中的真相。”
东城步理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之所以一直这么关照源天幽……是因为他身体里面的人吗？”
源忆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有些高傲地说道：“当然了，不然谁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level 1的废物身上。要不是源天幽正好与哥哥的灵魂契合度高，不然……我才懒得花这个功夫。”
“哥哥？那个人是你的哥哥吗？”战刃骸抓住了源忆馨提到的这个字眼，“那……你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只要灵魂存在，以你们虚无魔族的手段，重铸身体不是挺简单吗？”
“的确，虚无魔族掌握重铸身体的方法很多。”源忆馨有些苦涩地笑着，“但是，哥哥……他是虚无魔族的叛徒，没有资格使用那些方法。”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