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子恒此时唯一的感觉。
道歉，他不想。
他看了一眼子归：“五分钟，我在门外等你。”
当何子恒离开。
子归转身看着江北辰:“对不起，我哥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今天很……”
他打断她的话:“疼！”
“……”子归语塞：“你…疼怎么不知道躲。”
“想让你心疼。”
“！！！”这次是真的无语。
“怎么，你不心疼我？”他北辰微笑：“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她立刻后退一步，转眼，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无奈的看着江北辰：“你别闹好不好。”
“好。”他很好说话的答应着：“我不闹，你记得照顾好自己。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五分钟很准时。
何子恒带着子归离开。
从a市到c市何家。
路上3个小时。
车上，他闭眼休息，却一刻都不曾真正的睡着过。
他一直将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中途，她以为子恒睡着了，想要抽出手。
然而，每次尝试，每次都在放弃。
每次，他都会闭着眼睛说：“子归，别拒绝我。”
何家院里。
车子停下。
司机下车。
“哥，我们到家了。”子归以为他睡着了。
她试图叫醒，然而在两声以后，他依旧没开眼睛。
子归落下车窗，告诉外面的人：“你们先准备着，子恒哥太累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
二十分钟后。
何子恒睁开眼睛，看向子归：“谢谢。”
“我们回家吧。”
他深呼吸，他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子归没有说话。
“我，谁的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你。”何子恒看着子归。
她依旧无言。
他不敢再说什么，即便什么都知道。
即便，方才路上。
他的蓝牙耳机中传来，江北辰的声音：“我与子归以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你可以向她求证。”
短短的一句话，击的他支离破碎。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忍的多痛苦。
他装作无痛无痒，面无表情。
可是在那一刻，他攥着子归的手，紧紧的攥着，用尽了力气。
他听到她吃痛的声音。
但是他依旧没有睁开眼，依旧没有松开手。
他心里痛，他心里愤怒，他想皮肉上的痛，哪里抵得过，他心里的痛。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斗争，没有人知道他的不甘。
何子恒不知道江北辰是如何做到，在自己没有去接通电话的情况下，将消息说给自己听的。
事实终将是，自己不接受都不行。
他唯一庆幸的是，着件事情不是子归亲口说的。
只要子归不说，那就是没有。
“哥，我们要下车了。”自归提醒着。
“答应我，别离开我。”他执着。
“哥，放心吧。”子归安慰：“在我小时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来到了我身边。现在，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陪在你的身边。”
“需要，这辈子我都需要你。”
她不忍伤他，更不愿意骗他。
这样的欺骗是对三个人的伤害，哪怕北辰先生万分理解。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何伯伯，谦韵姐，都在等你。”
子归此时的避而不答已经让何子恒开始心烦意乱。
“哥，我们……”
“闭嘴。”他大声呵斥：“我，不是你哥。邱子归我已经说的足够明白，我不是你哥，我性何，你姓邱，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明不明白?”
何子恒突然的怒斥让子归好久都反映不过来。
“寒假开学前，你明明答应过我，要等我的。”
怒气这个东西就像是被压制的野兽，若是一直被压制，它会就会在压制中被安抚。
一旦有裂缝被其钻出来，哪怕钻出一丝气息来。
也会如雨后春笋般疯长。
难以扼制。
此时，恒子恒的怒气，就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为什么在答应我后，还要爱上江北辰。”
何子恒说着，两只手用力的钻这她的双肩。
力气之大。
疼的子归眉头紧皱，这样的何子恒是子归第一次见到的。
猛然间。
他低头，在她的肩头狠狠的咬上一口。
真的是在用力。
子归理解他的痛，她无话可说。
却也后悔。
何子恒口齿间察觉到血腥，他才慢慢松口。
再看子归，她已是泪流满面。
虽已不是寒冬，却也穿着毛衫。
如此，竟被他咬到流血，可见他得有多愤怒。
“很疼？”他问。
子归无语。
“却，不及我心…万分之一，痛！邱子归，你可有想过我，你的心可有我一分？”
“你，何子恒早已占满了我的整个心…是依赖，是信任，是依靠，是唯一的不可替代。却…唯独不是爱情。”
“唯独，不是，爱情？”他冷笑，他咆哮：“邱子归，我要的唯有，爱情，唯有你。”
子归一声叹息，一声无奈：“我设想过很多，与你坦白时的画面。却从未想到，会在何伯伯与谦韵刚刚离世，与你谈这件事情。”
她的眼眸中带着冷静，带着决然。
他太了解她了。
这一刻何子恒的心头生出一抹后悔。
后悔，将这件事说开，他希望她会隐瞒自己。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已经知道一切，索性就知道的彻底一些。”子归直视着何子恒：“我是爱上了北辰先生，现在我是她的女朋友。同时我收下了代表江家媳妇的玉镯。那个镯子我曾拒绝，一直没能拒绝，而现在我更心甘情愿的收下…还有，我…我…情是个不可控，我和他已经……”
“别说了，爸爸和姐姐等的时间太长了。”
何子恒眼眸通红，满眼都是红血丝。
他隐约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他害怕，他不敢，他更加的嫉妒。
他不敢想象，在听到她接下的话以后，他会怎样，他会不会嫉妒到没有理智，会不会去伤害子归。
他要逃，转身打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迈下车。
子归却似铁了心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情难自制，因他而着迷，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们彼此拥有，我…心甘情愿。”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