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作家们喜忧参半。喜的是观此情景，武侠应该不会就此没落了。忧的是，这场盛况居然是由一个网络作家掀起的。而且还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
这个人来到武侠文坛没多久就叫嚣要“一个打十个！”。一首《死水》骂遍了整个武侠界。
说是武侠界“公敌”也不为过。
而孙兆生和昆仑也是陷入了尴尬。
“先在《小李飞刀》都已经出售了。咱们之前的谋划都落空了啊。”
还是那个熟悉的情景，孙兆生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熟悉的话题。
昆仑依然表现出熟悉的样子。手里端着杯茶，好似怎样都喝不够一样。嗯。还是熟悉的茶。
“我说你能不能别喝了。天天就知道喝茶。这茶就那么好喝？”孙兆生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除了茶还有什么？你要是给我弄杯咖啡，我照样喝。”昆仑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水。
孙兆生：......
对于他这个弟弟，他是真拿他没办法。长兄如父这句话在这里一点都不起作用。
“好了。急什么。他发书就发书呗。咱们要做的仅仅是把他弄出武侠界。他现在闯出在大的名气，到了后来还是为咱们做嫁衣。”
“说的好听，但是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办法啊。把他弄出武侠界？谈何容易啊。你要知道，钱越武的实力可不比我差。现在让他弄得灰头土脸的。估计几年都缓不过来。你还能怎么办？”
“大哥，你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王凯南啊。”
孙兆生一愣。“王凯南？你提那个疯子干嘛？我可跟他没交情。”似乎先到了什么不爽的事情，孙兆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昆仑放下茶杯。“你跟他没交情。但是钱越武有啊。而且王凯南这个人可是一个武痴，你感觉，他对白加黑会没有兴趣吗？”
孙兆生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自己晋升一线以后，王凯南那家伙可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把自己按到了擂台上。似乎。可能。他还真有兴趣。
又打了个哆嗦，甩了甩脑袋。
“那个疯子不能以常理推断。天知道他会不会真出手。而且我听说这两年他正在呕心沥血创作一本他自己心目中的完美作品，想要去挑战一下大师。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昆仑把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
“我最近打听了一下。王凯南似乎手里还有一本书正在创作。而且已经接近结尾了。如果他要挑战宗师的话，至少也应该用三四年的时间去创作。而据我所知，他的这本书创作的时间并不长。看来应该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完美作品。”
孙兆生语气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
“王凯南这些年一直在跟别人打擂。打擂无论是输或赢。销售量都会受到冲击。那些出版社知道王凯南的性格，按理说断不会放任王凯南如此行事，但是他们却偏偏这么做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王凯南用自己的稿费，弥补了出版社的损失。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推断，那么这些年王凯南恐怕不会攒下多少钱。加上他的性格。只要有朋友有困难，他都会第一时间去帮。呵呵。他应该手里没什么存款。而这书。就是用来换钱的。”
孙兆生仔细想了一下。正常来讲。当双方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双方打擂的话，销售量普遍会低两成左右，读者始终是那些读者。无论在这么绕。买他们书的都是武侠迷们。而这些武侠迷可能喜欢孙兆生的书。也喜欢王凯南的书。当两个人一起卖的时候，如果自己恰巧只有买一本书的打算。那么可能买了孙兆生的就不买王凯南的了。
读者们的心思很好猜，我先把今天买的书看完。等过几天再买另一本也行。反正书不可能那么快下架。
而打着这主意的人不在少数。等到他们看完这本书之后还可能因为别的原因而放弃了买另外一本。也许是从朋友借，也许是买二手的。
销售量就这么降下来了。
这个世界的盗版打击的想到严重，被抓到的人可能会面临数年到十数年的牢狱之灾。更严重者还可能会被判几十年。读者们的正版意识也很强。看盗版是被人所不耻的。
但是正版书籍动辄二三十。偶尔买一本两本还可以，买多了对于不太富裕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这也就催生了二手市场的蓬勃发展。
无论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世界里。二手书店都是随处可见的。里面的书都是正版，但是却便宜了好多。
这也是读者们的选择。
“如果按照你的分析。那么以王凯南的性子。手里有作品的话。遇到白加黑这样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人，他还真有很大机率会出手。”
昆仑凑到前面“很大几率还不够，咱们再给他添一把火。让钱越武去说服他。钱越武可是他朋友。他去应该有很大希望。”
“钱越武？”孙兆生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刚刚被白加黑教训了一次。他还敢这么做吗？而且因为这件事，现在他心里肯定还记恨着我。又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呢？”
“大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白加黑确实击败了他。难道他就不想复仇吗？而且一但白加黑被赶出了武侠界，那么钱越武作为第一个跟白加黑作战的人，他就是武侠界的功臣啊。武侠界的其他人自然会记得他的好。也不会介意出手扶持一下。要知道，武侠界现在的情况。缺少任何一个一线作家都是一种损失。都可能会连带着流失一部分读者。他们不会如此不智的。你跟他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明白了。害怕他不去吗？”
顿了顿，昆仑接着说道“你还可以利诱。我记得你跟海悦文化公司有一些出版往来，双方合作的都很愉快。你还可以用这来诱惑钱越武啊。你跟他承诺可以帮他以后在海悦出版书。这样一来，咱们手中的诱饵就多了。害怕他不上钩吗？”
孙兆生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半响，点点头。“那我去试试。如果能成功最好，实在不行的话。就另作打算吧。”
昆仑拍了拍孙兆生的肩膀：“信我！我什么时候算错过？”
两个老阴比的对话如果让王凯听见，恐怕王凯能大笑着给两人发一个好人卡。
好人啊。自己正想着如何去引诱王凯南和自己开战呢。你这边就帮上忙了。真是一个称职的对手！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