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效，所以郭老对杜清和很信任。
“我想想啊，可能要明年了。”
杜清和故意说道，就是要吊郭老的胃口。
“……”
郭老也是无语，“你还能一天换一个粥？！”
“瞧你说的，我当然能啊！”杜清和动作很轻盈惬意，一边在煮着粥，一边在切菜。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流畅得赏心悦目。即便是分心和郭老说话，杜清和的刀工还是一样齐整，比任何一个顶级厨师都不差。“就算不能，我愣是把滑蛋牛肉粥放到明年再煮，你能把我怎么样？或者我某一天心血来潮，煮了这粥也说不定……”
虽然杜清和背对着郭老，可郭老还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这个小杜，就跟我对着干是吧？”
“瞧您说的，这是和你对着干吗？分明是在吊你胃口啊，这样你能不天天来我这喝粥吗？”
杜清和的话一说出来，郭老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这小杜啊，一肚子坏水！”郭老笑骂道，“我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这怎么算得上是贼船？最多是黑店。”杜清和自嘲道，“要是您老想要离开，就赶紧的。”
郭老继续笑骂道：“你倒是想让我走，你这粥一天就卖那么几十份，我走了去哪里吃这个养胃粥去？”
“这么说，郭老你是不走了？”杜清和若有所思，“这不太好啊，那我得考虑考虑偷工减料了，这成本还是有点高的……”
“你敢！”
郭老倒是真的有点发怒了，“小杜，做人要厚道！”
杜清和哈哈一笑道：“别动气别动气，我哪敢啊。再说了，这偷工减料了，粥的味道也就差远了。”
郭老刚刚是真的急了，他好不容易找到能养胃的餐厅，要是杜清和真的偷工减料了，他的胃病去哪里养去？
“小杜，我跟你说啊，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我很良心了啊，你瞧瞧这粥是不是很养胃？”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欺骗顾客！”
“放心，我绝不会欺骗顾客的，就骗您老。”杜清和揶揄地说道。
“合着我就不是顾客了？”郭老都气乐了。
杜清和谦虚地说道：“你是第一个尝试我这道木耳栗子牛肉粥的，只能算是试吃者，或者直白点，叫做小白鼠。”
郭老在风中凌乱了，这话太膈应人了，他都不知道吃好，还是不吃好了。
这会，杜清和把火关了，舀了一碗粥端了过来，捉狭地看着郭老，说道：“你吃，还是不吃呢？”
郭老一看，这粥卖相还是不错的，完整的栗子，泛着金色光泽浮在粥面上。煮得软烂的牛肉，藏在碗里。点缀上葱花，和滑嫩的木耳，让人食欲大增。但是，郭老想到杜清和那话，迟迟不敢动匙羹舀粥喝。
“怎么了，郭老，不敢喝了？”杜清和继续揶揄道，“还没能感谢你呢，做了好几次小白鼠……”
郭老咬了咬牙，盯着杜清和从牙缝里吐字出来：“我这不是看粥太热，等会再吃嘛！”
杜清和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揭穿，笑道：“是吗？”
“那是自然！”
郭老咬牙说道，实际上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有实力的厨子，对食材是有自己的理解的。只要水平还在，那他做出来的东西就不会难吃。
额，至于黑暗料理什么的，那都是失手。嗯，都是失手。
黑暗料理？这辈子杜清和都不会做黑暗料理的，就算是有，那都是他一时大意了。
杜清和笑呵呵地看着郭老，虽然他们在闹，其实并没有什么隔阂，甚至感情因此更加深了一层。
郭老最后还是忍不住诱惑，拿起匙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之后试了一小口。
“诶，还真的很不错啊！”
不同于市面很多味粥都添加了鸡精之类的调味料，这木耳栗子牛肉粥完全是靠着食材的鲜味。郭老也没想到，栗子和牛肉的碰撞，居然是这么神奇的。栗子的软糯，每尝一粒，都觉得里面浸入了牛肉煮得软烂之后那鲜味，滋味太过奇异，却又感觉相益得彰。更加奇妙的是，这粥里还有木耳。
木耳这东西很奇特，会做的厨师能把木耳做出一百种味道来；而不会做的厨师，做来做去木耳都不入味。
杜清和显然是前者，他的木耳栗子牛肉粥，好像饱蘸了粥羹的鲜味一样，每一块木耳里面都藏着惊喜（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郭老这一尝试，根本停不下来！
一勺接着一勺，就算烫得直吸冷气，都心甘情愿。
“这个小白鼠，太值了！”
郭老忍不住感叹道，他好像是第一次心甘情愿做小白鼠的。
“郭老，你这不会是做小白鼠做上瘾了吧？”杜清和有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虽然前几次他没有明说，可郭老还是吃得很开心啊！
郭老点了点头：“诶，我就想问，在我之前，是谁来做这个小白鼠？”说完之后，他的眼眸里居然有那么一丝幽怨。说实在的，老年人的味蕾味觉都开始降低活性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老年人都没啥胃口的愿意。老年人吃啥都不香了，唯独没有丧失甜味的感觉。
现在郭老很纳闷，为什么杜清和煮的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他不知道的是，杜清和煮的粥里都蕴含着少许灵气。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却也足够滋养五脏六腑了，更别说把味蕾的感受提升一下，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您老说小白鼠啊，他就是了。”
杜清和指着刚刚踏进餐厅的李子尧说道，“你还没成熟客之前，这个大块头就是我的专职小白鼠。”
李子尧是半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啊，李子尧可是刚刚进来，满脸都是懵逼状态。“什么小白鼠？”
那憨厚的模样，杜清和都乐了：“你说说看，我创新的菜肴，你吃了多少次？”
李子尧想了想：“有好几次吧？忘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