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陛下问的，还是和宋姑娘有关的。
可看陛下这样子，又不像是和宋姑娘吵架的样子。
他连忙点头说：“是的，陛下，是我们。”
牧长渊若有所思，又问：“她可曾去过神界？”
“没有。”大憨肯定的说：“冥界想去仙界都难，更别说去神界。”
冥界要去仙界确实挺难的，当然，这不是都说冥界没有能力去仙界，而是仙界的仙人基本都不喜欢冥界。
在仙界看来，冥界是一个凭空又落后的地方，再加上冥界本就是鬼怪聚集地，这在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那是阴森的污秽之地，而冥界里的人，无论是鬼，还是冥界土生土长的，也全都一样。
若不是仙界界主想要拉拢冥界，助自己一统仙界，谁会愿意接待冥界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说是让仙冥两界联姻，让宋迟迟嫁给段启天，可也是让宋迟迟跟着玲珑仙子一起嫁。
说是平起平坐，但究竟是不是平起平坐，那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因为谁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仙界如此排斥冥界的情况下，冥界的人到了仙界也很不自在，基本是能不去就不去。
明知道大家都不欢迎你，为什么还要去遭人白眼呢？
仙界都尚且是如此，更别说是神界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想去神界也去不了，冥界公主在冥界也挺高调的，每天做了什么事情，大多鬼都知道，随便一查，一问，过往的所有事情几乎都能被扒出来的。
何况宋迟迟年纪并不大，在一群无聊爱八卦别人生前故事的鬼里，想要查宋迟迟的过往，简直太简单了。
大憨很肯定，宋迟迟是根本不可能到过神界的。
“既然不曾去过神界……”牧长渊负手身后，遥遥望着空雾峰的方向，喃喃自语：“这所谓的哥哥姐姐，又是从何而来？”
大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只能沉默的等着吩咐。
牧长渊摆摆手，让大憨走了。
大憨恭敬的退下，刚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陛下的声音：“你们几人一直在商行？”
“回陛下，是的！”说道这里，大憨话明显多了起来，并且带着浓浓的‘求夸奖’的语气：“属下现在一天至少能炼制两百个传音玉，为咱们商行提供货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成为优秀员工也绝对没有问题！”
大憨十分的自豪！
牧长渊：“……”
牧长渊心神复杂。
大憨：“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宋姑娘今日还得给仙界送货呢，要送一万个传音玉，今天就得出货，属下担心出来时间太久，怕……怕出不了这么多货。”
牧长渊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你对商行倒是挺上心。”
上心到一个魔族该做什么都忘记了。
大憨不好意思的说：“货卖得多了，宋姑娘就开心，宋姑娘开心，陛下您也开心，陛下不想宋姑娘开心吗？”
牧长渊：“……”
牧长渊竟无法反驳。
大憨：“那属下先回去啦？”
牧长渊：“……准。”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多带一些客人去买，越多越好。”
大憨：“是！”
看嘛，陛下还是很在意宋姑娘商行的生意的！
他可真是个机智的魔。
大憨飘飘然的走了，留下一个在原地纠结魔生的魔皇陛下。
“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不同的世界，然后同时拥有两种身份呢？”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忽地，牧长渊眼眸微眯，再一次想起了小骗子那和她弱小身体不一样的，强大的灵魂。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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