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配得上我。”我看着它那迷人的奇异的黑色：“我一瞬间就发现了。”
“可是，会被厄运缠身，还会死……”售货员不敢相信。
“厄运？那东西什么时候从我身上离开过？”我笑出声：“至于死亡，那东西我还没体验过呢。”
“刷卡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家人不算穷，但是这是我拥有的第一套属于自己的西装。麻烦你帮我挑一个体面的包装。”
售货员虽然很惊讶，但也很开心，拿去刷了卡。
“我我我我……他，你……”售货员突然语无伦次起来。
“怎么了？”我问。
“这是普尔森长老的卡……”售货员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哦，那家伙很小气的。所以趁早刷了，不然没准一会儿就不能刷了。”我打趣道，然后低声问：“你看，我帮你了这么大的忙，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
“帮我开几个假账单，把钱弄出来。”我对他小声地说：“然后再给我开一张可以自由使用的卡，把钱打到那里面去。”
“多，多少钱？”
“这里面有多少？”我问。
“额，有一千万。”他查了一下，道：“全部提出来吗？”
“这件西装你准备卖我多少钱？”我问：“就正常的开价。”
“额，这种西装定制一套的价格……即使只算布料跟设计，也要一百万……收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售货员道。
“那就提出来七千万到这个卡里，三百万留着。”我说：“然后从我那七百万里，扣掉你的那一份。”
……
一切都弄好了。
“您……不试试吗？虽然它是会自动贴合穿戴者的身形的。”
“哦？这是怎么实现的呢？”我兴致高涨。
“嗯……我也不知道，当年定制这件西装的人是我的爷爷，这技术到他那就失传了……”售货员落寞道：“甚至连设计师还得兼顾售货员的职位。”
他拿出一个体面的黑盒子，把那套“镇店之宝”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按照我祖上的惯例，在盒子上是应该要印客户的名字的，您看……”
“名字就算了，不要太张扬。”我想了想：“印个logo就行。一个m，再写一个m，然后以右上角为中心，把第二个m旋转四十五度。”
“好了。”
“嗯。”我看着盒子上的logo，非常满意。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接过来。
“不是，你不给我什么意思。”我无奈地开口道：“你倒是松手啊。”
“普尔森长老，不会为难我吧。”他问。
“你放心吧，普尔森那种人才懒得在意这点钱究竟是在这张卡里还是那张卡里。”我接过盒子，掂起来。
我转身就要离开，突然走到店门口，又转过身来。
“你记住，把自己的事业做失败，然后找借口说是什么西装的问题，是逃避的证明。”我把西装掂了掂：“即使以前有可能是它的问题，但是现在……我希望能在更高的地方看见你，而不是把自己的经营不善推脱到其他东西上去。”
我看着他惊愕的脸：“成功，无所不用。失败，没有借口。”
我转过身，离开了，右手升起来，晃了晃。
“真是个奇怪的人。”售货员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仿佛重新找到了目标和希望。
……
十一点半。
普尔森看着手上的文件，那是七百万的交易记录。
“这家伙，还给我留了三百万？”普尔森笑着摇摇头：“拿走了七百万，还可以吧。这样的人，可以一用。”
“哦？为什么？”罗伯特问：“明明看起来是个贪财的人。”
“罗伯特。你不懂，这样的人，才是最真实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弱点的人，一个容易被控制的人。”普尔森道：“这样的人，是学院所需要的。”
“哼。”罗伯特似乎并不赞同他。
……
我换了一身便于运动的衣服，虽然我之前那一身也便于运动，但是确实换了另一套。
那些什么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来去如风的家伙，或者把滑翔翼绑在背上当做披风，带着帽子，出生入死的家伙，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之中。
真正的情况，我们需要的是一套宽松的，容量大的，便于行动的衣服，而不是有可能卡在门缝中间的披风。
我当然不是生活在文学作品之中。
……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勉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是我没想到的。
虽然还是那种禁欲系，但是比之前那个顺眼多了。
“怎么样？这是我给他挑的。”莲问我的意见。
“我还是觉得比之前那个麻烦。”勉道。
“我觉得不错啊。”我说。
“你看，不穿衣服的家伙都觉得我挑的没问题。”莲骄傲地看着勉，意思是：快夸我。
“喂，谁是不穿衣服的家伙啊……”我很无语：“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我翻着眼。
“哈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
“那，我们中午去吃什么呢？”吃货凯文道：“我可是饿得不行了，早上就吃了j一个杂粮卷～”
“嗯……我觉得火锅不错。”隆道：“热热闹闹的。”
“啊，烧烤怎么样？烧烤？”莲问。
“我比较偏向于南方菜系……”勉说。
红国在蓝国的北边，蓝国在红国的南边。红国的叫北方菜系，蓝国就叫南方菜系。
红国以菜式种类繁多著称，烧烤，火锅，海鲜，都有。红国人比蓝国人吃的食物种类要多得多。
蓝国的菜式比起红国要少的多，但是却有很多人偏爱。比如我先前所吃的牛排，就属于南方菜系。
没有人说话了。
“那不如去吃自助餐。”我道：“我之前看见有一家好像还不错，种类蛮多的。大家各取所需好了。”
“额，这也是一个办法……”莲道。
“那就赶紧走吧，刚好是自助餐，我才能放开了吃。”凯文推着隆和勉：“走嘛。”
隆和勉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于是最后就去吃了自助餐。
可能是因为节日的关系，大家都变得比平时健谈，说了很多的话。
凯文
那家伙一个人包揽了半个冰柜的牛羊肉片，现切的那种。
莲则是更多地吃些海鲜。蟹黄什么的。
隆倒是很少吃辣的东西，这点和我很像。
勉几乎不挑。
这顿饭吃着聊着就弄到了两三点。
好在一会儿吃完要去看电影，倒是没人提喝酒的事情。
这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本人不拿手的事情很少，其中排得上号的，就有几项：抽烟，喝酒，吃辣，女朋友。
我以前还比较常去学校的时候，要好的几个家伙都说我简直跟菩萨一样，除了吃肉有点猛。
事实是，我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找女朋友。
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
然后快三点的时候，离开了自助餐厅。
凯文订的是下午四点到七点的电影，vip厅。
至于为什么是四点到七点，而不是像地球上那样避开饭店呢？
我曾就这个问题问过凯文，他给出的回答是：“因为影院里提供餐饮服务，所以可以一边看一边吃。不是更加享受吗？”
我一直没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哲理所在，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这里的科技设备已经比地球上发展地很多了，但还是会有电影院这种东西存在，这就说明了还是有不少的人群，是喜爱在电影院看电影的。
我也是有点喜欢的，当然我也喜欢一个人看。
但是我很庆幸这种“古老”的形式即使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情况下也能保留着。
vip厅里大概一排有五个人，一共有两排或者四排的，也就是十个人或者二十个人。
票价自然也有高低。
因为电影是首映，所以比较火爆，要想抢下五个连坐的，难度还是有的。
更何况这还是游戏改的电影，自然吸引了一大批游戏党。而且还有不俗的演员表，自然爆卖。
凯文抢到的，是四排的四十人场的五连坐。
以因为并不是实名制，所以我们五个进去之后，就涉及到一个座位的问题。
一排有五个座位，两边都能出去。
这就导致，中间那个座位，是观影效果最好的，但是出来很麻烦。
三个小时多的电影，莲肯定只能坐在一边了。
勉说他坐在哪里都无所谓，于是就让他挨着莲坐了。
凯文这个死忠游戏党自然是要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我想坐在莲旁边。这句话在隆的肚子里打转，却没能说出来。
我肯定是要坐在另一边的。
于是从左往右是：莲，勉，凯文，隆，我。
电影甚至都没开始，我就注意到旁边的隆浑身不自在，一直往左看。
大家年纪都相仿，我能不知道隆在想什么吗？
我暗暗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
圣诞节，下着雪。
在这座壁垒里的人们，悠然自得。
可谁想过，一旦壁垒坍塌，等到他们的，将是什么？
放防线之外的冗余，还在疯狂吞噬着。他们吞噬周围，他们吞噬同类。
也许待的久了，会怀疑哪边才是“人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