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当下的李悦楠而言，就是这样。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林帆一拳，紧跟着又挨了第二拳。林帆的两拳打得李悦楠有些蒙圈，就如同他当年出手打林帆一样，只不过当年蒙圈的是林帆。估计林帆一看到李悦楠，心里就存了要揍李悦楠的心思。谁叫他李悦楠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在林帆面前呢，十年前不合时宜，十年后的今天依旧不合时宜。
苏湄这时已经冲了上去，死死地要拦着林帆。但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根本拦不住已经发怒的林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林帆居然一把甩开了苏湄，苏湄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跌坐在地上，挣扎着起来却因为摔得太疼而没能爬起来。李悦楠看苏湄摔倒，连忙走过去将苏湄扶起来。可这林帆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丧失理智一般一脚踹向李悦楠的后背。
此时李悦楠刚拉到苏湄的手臂，后背上却传来一股大力，瞬时他就被踹翻在地。而苏湄也被他带着在地上转了个圈，跌倒在李悦楠的怀里。两个人都觉得头晕眼花，李悦楠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了苏湄的肩膀，他其实出于保护苏湄而下意识地做了这个动作。只是落在林帆的眼中，那简直就是**裸的打脸。
“呵呵，你们俩可以啊，已经可以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了。”
林帆涨红了脸，愤怒地嘶喊着。
李悦楠匀了一口气，自己先爬起来，然后将苏湄扶了起来。苏湄此刻已经是眼泪涟涟，双手捂面了。她真的被林帆伤害到了，内心委屈极了。
“闭上你的臭嘴！”
李悦楠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林帆就是一拳砸了过去。林帆一个没有防备，被李悦楠打了个结结实实，还没反应过来又连续挨了李悦楠几下。林帆反应过来后，又挥拳打向李悦楠。两个男人，在夜色下扭打在一起。苏湄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泪流满面，惊恐地看着他们互相殴打，却什么都没有做。
过了良久之后，两个男人停止了扭打，喘息着看着对方，都睁着血红的眼睛，恨不得吃了对方。近处的喘息声，远处人群的嬉笑声，凉亭间的风声，交织在一起，让今天这个夜晚格外不一样。苏湄停止了流泪，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走到他们两个人中间。两个男人转头过来看着苏湄，苏湄的妆容此刻已经全部花掉了，泪雨带花的模样格外可怜。李悦楠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一软，就要伸出手来去擦拭苏湄脸上的泪痕。
“啪！”
李悦楠的脸上挨了苏湄重重的一记耳光，李悦楠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挨苏湄的打，而且是这么重的一记耳光。一旁的林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和苏湄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见苏湄发这么大的火。转眼间，苏湄看向林帆，双眸里闪现出愤怒的光芒。
“啪！”
林帆的脸上也挨了苏湄一记耳光，林帆伸出一只手捂住脸庞，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湄。
“你们都疯了吗？”
苏湄含泪吼出了这句话，再次忍不住热泪盈眶，俯下身蹲坐在地上。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李悦楠俯下身想将苏湄扶起来，林帆站在一旁却没有动身。苏湄拍开李悦楠的手，自顾自地低声抽泣着。
“哎呀，你就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看我毛事没有啊。”
李悦楠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对苏湄说，但没什么效果，苏湄依旧没有理睬他。
“哼，装什么装啊！你们俩已经好成这样了，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林帆则捂着脸说着嘲讽的话，不过他的眼角被李悦楠给打开了，血迹沾满了脸庞。灯光下他的脸庞显得非常不好看，脸色有些狼狈。李悦楠听了林帆的话，脾气又上来了，又想冲过去揍林帆，被苏湄一把拉住。苏湄对李悦楠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
“你们俩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苏湄深吸了口气，说完这句话后又叹了口气。
“林帆，我们已经离婚了。财产都分割了，妮妮的抚养权你自己让给了我，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为什么还要让我难堪呢？你不是已经有新欢了，你干嘛还要来找我呢？真的，我不明白。”
苏湄的眼睛看着林帆，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林帆看着痛苦的苏湄，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我，我就是想来见你啊。我依然爱你，我知道自己错了，我。”
“停！林帆，你不要再为你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了，好吗？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的，我更不可能会跟你复婚的。至于孩子，你随时可以来探望她，只要你还愿意的话。”
“但是，我。”
“林帆，别说了。就这样吧，好吗？以后我们还是亲人，我们还是家人。照顾好自己，好吗？”
苏湄打断了林帆的话语，目光看向了远处。林帆听了苏湄的话后，心里为止一寒。他了解苏湄，他知道她肯定会说到做到的，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到李悦楠身上。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李悦楠的错。如果李悦楠不出现的话，苏湄不会这样对他。转念之间，林帆气愤地朝李悦楠那迈了一步。
“林帆，你还要再跟李悦楠打架吗？你再动手的话，我就报警了。”
苏湄看到林帆又朝李悦楠走去，不由出声制止他。林帆听到苏湄的话，转头看向苏湄。片刻之后，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凉亭的柱子上，转身走了。
李悦楠看着转身离去的林帆，心里一松，就要走过来看苏湄，却被苏湄伸出手制止了。苏湄看着脸上挂彩的李悦楠，心里一痛。伸出手的手似乎想要触摸李悦楠的脸，却又在中途收了回去。李悦楠心里一动，又要走向前来，却再次被苏湄制止了。
“小楠，你先回去吧。”
“嗯？”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们回头再联系吧。”
说完苏湄转身就走了，留下李悦楠一个人站在凉亭里。
看着苏湄的背影在夜色下渐渐远去，李悦楠揉了揉自己的脸，心里空荡荡的。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