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萧嘴里刚说出“虚灵”二字，紫环便以手掩面，脸色惨淡地再后退一步。
同时眸子里的热情与欢乐也迅速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漠。
“我……”
白萧萧立即收声，却不明白紫环现在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一日，以为自己是紫环的虚灵道尊，驱使着比帝鹿冥王还华丽精妙的傀儡，与神秘大敌一战，将自己气息彻底保护的英勇伟大。
那绝对是所有女子，都拒绝不了的温柔与情重。
“我……我已转世重修。连胎火都能送你，自然也不希望有任何旧物，再来干扰我此世道心。不但……那头灵护，所有与旧时光有关的记忆，秘宝，老友，通通都已经被我割舍在身后，小小你不懂，也无需明白，只要知道……我不想要，也不希望你过多探究就好。”
紫环前所未有的认真，令白萧萧与夜霄表情也冷静下来。
既然紫环不愿，自己不问，不勉强就是。
她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便一定有她不能告人的苦楚与理由。
“好……”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感觉紫环的秘密，是现在的自己无能碰触的东西，白萧萧与夜霄郑重起誓。
“你这丫头，不知不觉……已经第四步了。”
紫环凝望白萧萧与夜霄，目光十分凝重，甚至产生了奇异的岁月感，仿佛一尊绝世仙尊，对小辈的成长之快，还有对时间在自己身上的无声流逝发出的感慨。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最好日后也不要过多接触我的旧物，毕竟你两大分身蕴藏的力量极为可观，很有可能……日后你也会踏入仙的高度，纵是我从来不提，以你祸害的能力，它日极有可能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情。”
这是紫环对真小小，最深的忧虑。
若是时光可以重来，她绝对不会那般冲动那般乐观，将自己仙神胎火轻易地交到真小小手里。
那都是自己曾经年少，曾经记忆还没有完全复苏做出的蠢事！
“好。”
面对紫环目光的凝视，白萧萧与夜霄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灵魂威压，在这个时刻，她才会更真切地体会紫环底蕴的强大，自己灵魂的渺小。
“好了好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搞得这样严肃。”
挥挥衣袖，收起心中沸腾的心绪，紫环吐出胸口浊气，气氛变得轻松，她迅速转移话题。
风中的翼马已被真小小的分身收起，二人之前，再一次流动起重逢的喜悦，仿佛刚刚一切不愉快的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现在，我要给你嘉奖了，这一次算你做得漂亮，并不是所有极天遨游的修士，都有幸见到天道使者，你引来了我，说明你在这个世界的付出非比寻常。”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笔与金册，紫环一本正经地翻到新的一页，一边低吟，一边急急地书写。
“下界修士真小小，极天遨游期间成功修补一界天壁，庇护三族苍生，功德圆满。”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