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以至于刚苏醒过来的时候都有些忘记自己是谁。
不过随着自我调整，他开始渐渐的恢复自我认知。
别看外界只是短短几年，但是在梦中他已经渡过了数十亿年。
他就如同一个穿越历史的旁观者一样，在梦中回到了那个属于长生圣祖的时代，然后跟随长生圣祖，亲眼看到了长生王鼎上面那属于长生圣祖的原始真名包含的部分人生经历。
要知道文字和梦境，这两者的真实程度可是天差地别。
虽然只是作为旁观者，但是他看到了长生圣祖的修行经历，看到了长生圣祖创造的种种秘术和修行体系，并且在梦境中以长生圣祖的经验为师，成功的完善和创造了属于他的原始层面的咒术体系。
虽然成为原始生命，但是实际上他缺少属于他的咒术体系。
因为他成为原始生命实在太快了，成为原始生命后修行速度也太快了。
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修行上面，能用在依托原始真言开发咒术体系上面的时间自然少之又少，以至于解决的所有原始生命都是依靠战力碾压，十成的战力他真正能发挥出来的可能不足七成。
但是现在梦境数十亿年经历，他成功的弥补了自身目前最大的弱点。
这毫无疑问是天上掉馅饼，不过天上掉下的馅饼小心有毒。
不管怎么看，翡翠魔灵都没理由成全他。
除非翡翠魔灵身不由己，这一点结合翡翠梦境竟然主动融入星徽圣界，这更加验证了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能做到这一切的想来想去只有原始凤凰。
然而几个小时后，李牧感到一阵迷茫。
他检查了原始神体，甚至用原始鬼体分解三位一体，然后分别检查神魂、神体和真灵，最后就连记忆都检查了很多遍，他可以肯定原始凤凰没有借助梦境在他身上做任何手脚。
总不能原始凤凰所做一切，都是别无异心为了他好？
李牧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怀疑对象转移到翡翠梦境和那个骷髅头上面。
翡翠梦境融入星徽圣界，并没有融入星徽圣界整体，而是融入了星徽圣界内依托梦魔界珠和梦魔根源开辟的梦魔维度，进而以翡翠梦境内的八种梦境类根源和梦魔根源结合，形成一个八根源力天柱九种根源的伪九柱圣界。
他能完全掌控这个梦魔维度，甚至其中的八根源力天柱都能如臂使指。
关于这种情况，他在长生圣祖所在时代的梦境中倒是了解过。
在那个时代七柱以上的圣祖不在少数，而七柱以上圣祖想要发展圣界，最好的办法就是收下一些低等级得圣祖为附属，然后将低等级圣祖的圣界融入自身圣界，进而让自身圣界拥有更多源力天柱作为底蕴。
传说如果能立下三千源力天柱，九柱圣祖就能打破极限超脱自我。
不过这基本和做梦没有区别，因为除非一尊圣祖能征服其他所有圣祖，才有可能在自身圣界内积攒三千源力天柱，由此李牧甚至怀疑黑雾深渊的古战场，就是为了集齐三千源力天柱才爆发的战争。
他现在已经将自己的原始古念融入八根源力天柱，所以这里存在隐患的可能也不高。
排除了翡翠梦境，李牧将最后怀疑的对象锁定神秘骷髅头。
此时骷髅头正被维度根源所化法则锁链层层封印，面对他的原始心觉毫无反抗痕迹。
因此李牧很快看出骷髅头的真面目，这竟然是一颗九柱圣祖的头骨，不属于长生圣祖的遗骸，不出意外应该属于曾经开辟下层维度的宿命圣祖，那是一尊比长生圣祖还古老的九柱圣祖。
当年长生圣祖还没成为原始生命，宿命圣祖就已经是公认的唯一九柱圣祖。
所以同样是九柱圣祖的圣界，同样是陨落了，然而下层维度不仅没虚弱反而逐渐壮大，反观长生天维度几乎濒临彻底毁灭，由此就可以看出同为九柱圣祖，宿命圣祖要比长生圣祖强出很多。
如果当年真的是她们你死我活，长生圣祖很大概率没资格同归于尽。
所以他的分析是正确的，当年大概率是长生圣祖和宿命圣祖联手，两人一起对抗上层维度的维度意志所化生命，最终才落得一个三败俱伤同归于尽的下场。
继续检查，李牧发现这个疑似宿命圣祖的头骨很不简单。
这个头骨本身就是一件原始真名圣物的一部分，或者说头骨的主人将自己的骨架炼制成了原始真名圣物，头骨上面同样存在两套原始真名，只不过残缺程度比长生王鼎还要高出很多倍。
其中第一套原始真言，头骨上面仅有区区几个原始真言。
基本可以说，第一套原始真名已经濒临彻底毁灭。
第二套原始真言也差不多，由此可见宿命圣祖要比长生圣祖死的更彻底。
目前来说这个头骨最大的价值，大概就是能有效抵挡宿命的力量。
“原始凤凰这是送给我抵挡宿命的力量？”
李牧若有所思道。
如果维度意志真的掌握宿命的力量，那么对他来说绝对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命运和宿命，这是两种丝毫不逊色于维度根源的可怕根源。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最擅长的也是操纵众生命运，而宿命强调的就是不可改变一切都有定数，这两者既有共同之处，又有互相克制彼此否定的意义，而这两种力量合起来无疑就是最为可怕的根源力量。
宿命根源，大概率掌握在维度意志手中。
至于命运根源，大概率掌握在原始凤凰手中，虽然没有任何实证证明命运根源掌握在原始凤凰手里，但是面对掌握宿命根源的维度意志，原始凤凰要是不曾掌握命运根源那如何抗衡宿命根源？
所以原始凤凰将宿命圣祖的头骨给他，李牧想来想去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如果他借此无视维度意志的宿命根源，那么是不是维度意志给他定下的宿命无效以后，原本存在于他身上不为人知的命运和宿命的互相干扰就会失效，到时候原始凤凰就能肆无忌惮的掌控他的命运。
不过这个想法无法解释，为什么原始凤凰连翡翠梦境都白送他？
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原始凤凰想要培养他来一起对付维度意志。
自从发现维度本源海存在九柱圣祖的力量，他就开始认为维度意志强于原始凤凰，后来知道原始凤凰得到长生圣祖的遗产，他又改变想法认为她们两个势均力敌。
但是经历了长生圣祖的人生经历，他又知道长生圣祖和宿命圣祖有些差距。
同样得到传承，原始凤凰还是有可能弱于维度意志。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