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希望通过感同身受来引导对方找到第二种可能。
“这简直就是消耗自己的人生，不要妄想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大环境。”
如果你是一个有志青年，派系直属企业只会不断的消磨你的青春热血，可能过个十年二十年你也是里面庞大划水水鱼大军里的一员。
“……但我的家庭需要钱，据我所知直属企业起步工资不低。”
曼听后停顿了良久才继续开口。
曼有些犹豫了，可能他并不清楚派系直属企业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机构。
百分之九十的考生都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他们就像到了一定年龄就迫切嫁娶的男男女女。
但凡有机构愿意大发慈悲接受他们，他们甚至不真正弄明白那些机构的发展前景如何便心急撩撩的赶过去。
这是尤加利的机会。
“谁不需要钱？谁不想要一跃跳出自己的圈子。”
尤加利本人是一个很不甘堕落的家伙，西因士知道这家伙就算卯足力气蹦跶也只能摸到社会中流的天花板。
但是尤加利并不满足，他想要跳出社会对他的划分阶级。
因为这样，西因士才会顶着他的皮囊出现在这里。
鉴于此，尤加利体内的西因士就很好奇，曼与尤加利本人是否有同样的想法。
如果曼也不甘现状想要一头捅穿阶级天花，那便太好了。
“跳出自己圈子那是什么意思？”
曼搔搔头对尤加利的话不解的问到。
“我换个问法，你参加淘汰机制苛刻的能力者最高级别选拔是为什么？”
尤加利看着曼的双眼，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为了父母？
为了家庭？
亦或是为了自己？
“如果我不参加小联盟，这么多年我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要赚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曼的家庭为了支持曼，他们砸锅卖铁也供完了曼漫长的学业
在倾尽所有的付出后一个完全被造空的家庭等待着他们的孩子反哺。
曼他本来就属于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单体型，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但是这种清晰的认知没办法让他用语言叙述出来。
他只知道怎么做，但是却不清楚自己怎么描述一二。
“钱，是钱啊……”
尤加利听到曼的直白回答，他反复咀嚼着这个“钱”字。
原来是钱，这个不好办。
尤加利深思了片刻，打算继续旁敲侧击找到戳动曼心房的点。
尤加利要引诱曼把心里话说出来。
“助学贷款借了很多吗？”
钱不同于梦想，为了钱而来的考生不是拜金就是理智的实用主义。
钱比梦想要骨感多了。
“是的，很多。我算过了，如果我进直属企业本金连息口不吃不喝大概要还六年，除了助学贷款我还有…”
曼还要负担起接济家庭维持自己正常社交吃穿用度，钱是样多么可怕的东西。
它庸俗但是没了它又寸步难行。
尤加利看着曼扳着手指按个挨个的数他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起来。
以地区冠名的能力者高等教育系统不仅难考学费还昂贵，他们是筛选社会上能力者的第一重过滤网。
进入地区高等教育系统学习间接等于获得小联盟的报考资格。
完成高等教育系统学业进入小联盟大浪淘沙便是通往能力者上层的第二重筛子。
社会设下的最后一层筛选便是小联盟最终成绩后的考生最终去向。
考生进入的是派系直属企业还是四派一公会，是派系的编内干员还是编外的游兵散将，是否有能力进入派系核心圈角逐权力，全看考生那时那刻的选择。
“我本来还以为我单亲家庭就够凄凉了，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凄凉。”
听曼数完，尤加利唏嘘的说到。
他希望通过抒发自身的情感让曼产生共鸣从而获得更多话题。
没想到曼的好脑子并没有出现在考场以外的地方。
“哥你原来是单亲家庭，看来还是你比较惨，我父母健在还有很多兄弟姐妹。”
看着曼一本正经的高告诉尤加利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尤加利是孤儿寡母而他是家族人丁兴旺。
听到曼的解释，尤加利强忍想要一拳打翻他下巴的冲动继续和曼和颜悦色的周旋。
尤加利如今无比理解妲斯琪看到自己抓狂的模样。
包容奇葩的人那该是多么伟大的品行。
“你家里孩子多还要另外供你读书，那确实很吃力。”
为了让自己的功利心不这么迫切，尤加利重操毒舌本行，他继续说话尖酸刻薄起来。
“是的，我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妹妹，我的父母确实不容易。”
说到家庭曼就吞吞吐吐起来，尤加利察觉到他语言上的收敛。
尤加利开始调动自己脑子里有关尤加利本人的资料。
西因士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人际上下这么大功夫花这么多经历。
“我妈妈为了我受了太多别人的白眼，我不想她未来的日子也受这个罪。”
尤加利有模有样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表情沉默的曼。
西因士的人生中过两个大乐透。
第一个乐透就是“复活”。
西因士被邪教当做祭品献祭，他们将西因士献祭意外唤醒了他体内的钥匙能力载体。
没有这个大乐透，西因士老早就死了。
教徒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最后都被双子女神分食，食人促进了西因士的起死回生。
而西因士第二个人生大乐透就是“阶层”。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投胎生在帝王家还要痛快的事情。
没有阶层这个光环护体，西因士早年的愣头青言论和诡异行为足以让他承受社会劈头盖脸的毒打。
西因士当年被赌城派编内重要干员收养。
随着巴赛勒斯在西部战场上的南征北战，西因士也随着巴赛勒斯一人得道什么什么升天。
因为起点高，西因士完美的避开了社会阶级上大部分矛盾，但相应的他也有很多关于权力的“甜蜜”烦恼。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