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剑法还是剑舞？”李泽很是迟疑，要是自己学会这个，以后见人要打架，自己上去就舞这么一段，是要把对面活活笑死吗？
但是这毕竟是剑圣的剑舞啊，李泽还是觉得不看白不看，万一人剑圣的剑舞就是和一般的剑舞不一样呢？自己不看岂不就是吃大亏。
可李泽看着言易的剑舞，越看越奇怪，因为在李泽的认知里那就是一个人拿着剑在很自然地舞蹈。
练功场地中央，言易正踏着一个无声地节奏，缓缓地转圈。
言易右手持剑举在半空，手臂微微弯曲，头微微地抬起看着剑尖，左手掐着剑诀，有支撑性的横在胸前。
时不时的言易持剑的右手还会左扫一下右劈一下，然后言易还会猛然弓步蹲下，轻轻地左右摇晃着身体，左手掐着剑诀向下伸到身后，右手在前把剑向上刺。
但言易一直不变的是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
良久，言易慢慢呼出一口气，站立在原地，脸色也变得微红。
言易转身看向一脸木然的李泽，自信的问了一句，“这剑如何？”
“……”李泽用力的抿住了嘴唇，但是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言圣前辈，请恕李泽愚昧，我实在是看不懂您这一路剑……”李泽话到后面实在说不了了，说剑法自己不认，说剑舞是侮辱前辈，那就索性停下来，反正言易马上就会把话接起来，不会掉在地上。
出乎李泽意料的是，言易就在那等李泽说最后一个字，甚至眼睛里都是鼓励的目光。
李泽汗都下来了，真是说不出来了，只好扑通一声跪那了。
“嗯？”面对李泽突然地下跪，言易有些意外，可随之冷冷的说，“你这不说话就下跪，是哪里的规矩？我虽然没见过渔舟掌门，但是我觉得渔舟掌门肯定不会教自己的徒弟随意下跪的。”
说别的李泽或许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一提到自己的师父，李泽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看着李泽略带狠色的脸面，言易点点头，“这样才像话，说吧，我刚才这剑如何？”
说着言易就把李泽青铜剑抛还给了李泽。
李泽右手接剑背在身后，看着言易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用内力顶着自己的嗓子闷闷的说着，“言圣前辈，您的剑舞我看不懂！”
说完，李泽的脸因为自身内力被憋得通红。
“哈哈哈。”看着李泽的样子，言易直接笑了出来。
“呼~呼~”李泽在用力的喘息，这是在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安稳自己因为情绪波动而不安的内息，看着言易大笑，李泽并不能马上做出言语或者动作上的回应。
但是李泽喘的越厉害，自己的情绪却越来越不稳定，内息也如同海上的漩涡，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好像要崩溃了一样。
“剑舞……剑舞……说的好，说的好，可惜啊，可惜啊。”言易一脸欣慰的看着李泽，但语言充斥的都是矛盾的情绪。
李泽喘的越来越厉害了，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在抖动。
见状，言易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就慢慢的走到李泽身边，右手抬起轻轻地按在了李泽的胸前。
“第一次被先觉气功反噬，这滋味不好受吧。”言易很是慈祥的说着。
“我……我……反……反……”李泽牙齿打着颤，虽然严重打着磕巴，但总算是能说出话来了。
“不急不急，仔细感受，慢慢想想，从见到我开始，一直到现在结束，到底发生了什么。”言易左手按在了李泽的右肩上，稍一用劲李泽就坐在了原地。
言易的话似乎像是命令，李泽感受着言易传过来的内力就缓缓地闭上了眼。
慢慢的，李泽的呼吸正常了，脸色也正常了。见状，言易收回右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师父，您这一次好像有点过于用力了。”是启，不知何时他就站在了练功场的远处，直到李泽入定，才现身出来说话。
“不用力不行啊。”言易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二徒弟。
“出什么事了？我不是吩咐过不要过来的吗？”看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言易计划好的。
“事情有些棘手，需要师父您定夺。”启一躬身，恭敬地说着。
“嗯？你都处理不了？”
“也不是，只不过是您原来许下的承诺，作为弟子，总不能越俎代庖。”
“我许下的承诺？”言易自然地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我许下的承诺可是不少，现在这日子，你还不好处理……额。”
“莫不是今日收弟子的过程中，出现了刺头？”言易想了好一会，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马晗马姑娘，那位前辈亲来言家托付的事情，您也承诺会办好的，您总不能忘了吧。”启只好说明了，还刺头，谁敢来言家当刺头啊。
“奥，这事啊。”言易想起来了，同时也想起这个事情自己已经吩咐下去如何处理了，现在又出了事，就自然地反问到：“我不是让野去解决了吗？他对付不了这姑娘吗？”
“八弟自然找您的吩咐去做了，可是这姑娘比我们想的要坚韧，她按照规矩一步一步完成了我们入门的考验，甚至可以说是超额完成……按我们原来公布的，我们应该以考验第一名收下她，但是您也向那位前辈承诺过，无论如何不会收她为徒，也觉不告诉她真相。”启慢慢的解释着。
“那就怪不得了，那位也是，自己不肯说也不让别人说……”言易摇摇头，但随即想起了什么，“启，入门的最后考验是不是要过我的手？”
“正是，所以师父，得您来想办法了。”启一脸微笑。
“你们这些鬼心眼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罢了，把所有考验合格的人带来这里，正好有一个现成的考题。”言易转身看向李泽，启也很自然的看向了李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启暗自想着。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