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门口演绎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戏,而此时曾经绑架徐明的那所院子里更是热闹非凡。
“说,到底怎么回事!”嗓门最大的是排行第三的老三,脖子的青筋几乎跳出,一副要将眼前的下人吞掉的感觉。
跪倒在地的下人顿时吓得一头大汗,忙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知道啊,一早进去,人就不见了。”
说得不是别人,正是徐明和张成。
话说一早,老六提出要将人提溜带去仙鹤楼,就命了下人去给张成梳洗一下,弄身干净的衣服,不料柴房门一打开,什么都没有,除了地上被解掉的绳索以外。
这下可吓坏了众人,这些下人们原想,不过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毛孩,所以都偷懒没有守卫,绑了手脚后就放任自由了,可是没料到,人就这么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老三自然十分愤怒,一声怒吼,整个院子都沸腾了起来,找人的找人,挨骂的挨骂,后院里,老六睁着惺忪的眼睛走上前,不满道:“三哥,什么事这么一大早就发飙了。”
“人不见了!”老三说罢又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下人,见其瑟瑟发抖的模样似乎很是满意。
“什么人不见了?”老六有些不解。
“那个孩子,和那个老头子。”老三说着就着边上的坐凳坐了下来。
“什么!”老六脸色一变。
那边老四也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老三的话,不由皱眉道:“反正也不过是顺路带回来的人,丢了便丢了,这样也好。”
“我说四哥,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老六横了一眼,脸色难看了起来。
被自己弟弟说了,老四也不恼怒,似乎早已习惯,叹息着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屋子,虽然他们兄弟五人加上一个姐姐,一共六人,老六是最小,也是最惯,但是谁都知道,老六也是家里脾气最不好的,最没有长幼之分的,在整个家,除了他们的二姐,估计没有人可以制得住了。
现在的老四只希望外出的二姐可以早些回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这一户人家姓赵,是本土人家,赵家兄弟在整个庐州府都是知名人物,原因有二,其一就是他们的蛮横,以收保护费为主要经济来源,当然,这些是在不让二姐知道的情况下,其实谁都知道,他们的二姐也未必不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其二便是赵家老二,赵家唯一的姑娘,他们的二姐了,要说到赵家二姐,那有个响当当的称号,叫赵二娘,不管老幼,见到的人都会尊称一声二娘,原因是这个赵家姑娘是全城唯一一个本地的药师!
原本庐州府倒是有不少郎中,只是因为战乱,很多人都被军队征用了,到后来几乎就绝迹了,以至于现在整个城挂了牌子的郎中不超过三个,而药师不同于郎中,顾名思义,也药材识别、制作、配制及买卖为主的,可赵家这个二娘是个奇葩,虽然是个药师,却从来不卖药,却喜欢研究药材,此次出城也是去附近采药的。
赵二娘不光是个药师,同时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医者,只是她从不挂牌子,即便是府尹大人,她也不买账,是也,这个赵二娘便成了庐州府的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
“老六,少说几句。”老三皱了皱眉头,对于赵老六的性子有些无奈,“我们还是尽早去松鹤楼吧,总不能让庄哥等咱们,既然我们决定要跟着他混,那么今日便得有些表现才是,既然那老头和孩子跑了,那就算了,回头再寻一个给庄哥送去就是了。”
赵老六点了点头,这也没办法了,等众人收拾好了,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一行四个人便浩浩荡荡出了门,朝着松鹤楼走去。
而此时的松鹤楼,门口已经恢复了平静,因为某些缘故,伙计们还是让徐明和张成先进去到了庄帅定的包间坐着等候,毕竟他们也不清楚情况,宁愿弄错,也不能得罪了人,毕竟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
所以,当赵家四兄弟来的时候,松鹤楼门前一派欣欣向荣,不少前来吃饭的人陆续走了进去,几个闲着的伙计也都忙和了起来,招呼声、吆喝声络绎不绝。
见到赵家兄弟,有眼力见的伙计忙上前招呼:“几位爷,里面请。”
“我们是来赴庄老板的宴席的。”老三摆了摆手,虚无的客套他懒得理会。
“是是是。”伙子忙堆着笑脸伸手道:“二楼雅间,这边请。”
在伙子的指引下,四人走了进去,伙计边引路边道:“已经来了两位客人。”
“哦?”赵老六一愣,忙道:“可是庄老板来了?”
“那倒没有。”伙子笑盈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也是说来赴宴的。”
“庄哥不是说就请了我们四兄弟吗?”老五有些不乐意了,虽然对方是个在现在的庐州府有头有脸的人,但是他们赵家有赵家的面子。
赵老六也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先过去再说。”
将四人引进了雅间,伙计识相的退了出来。
而四人进了雅间后,顿时愣了,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喝着茶,悠闲悠闲的一老一少。
“怎么是你们!”赵老六最先开口,冷哼道:“倒是自己送上了门。”
“老六。”老三一把拉住赵老六低声道:“还是先搞清楚他们的身份。”老三的话很明显,如果对方也是庄帅宴请的客人,那可就麻烦了,如果不是,再动手也不迟。
赵老六一愣,忙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几位爷今日在这里有个宴席,自然是要来蹭点吃的。”徐明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开口,而他身边的张成早已吓傻了眼,愣愣的看着众人,一脸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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