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器明白,天下刚定,外有周边蠢蠢欲动,内有大迁徙的种种遗留,算不上外忧内患,却也是麻烦事不少,为此,作为边防大将的李文忠便成了香饽饽了,不仅立下种种战功,更是深得皇上的喜欢。
徐君器走上前,刚想开口询问,零散站着的一个人“噌”的走过来,不满的喝道:“懂不懂规矩,先来后到!”
徐君器微微一愣,转而轻笑道:“我不是来请求入仕的。”
男子似乎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君器穿着虽然普通,可是器宇不凡,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所以当男子打量完徐君器后,也默认了徐君器的说法,忙低声道:“那兄台是来做什么的?”
“我找李将军。”徐君器如实回答。
“拜师?”男子挑眉一问。
徐君器摇了摇头。
“投靠?”
徐君器依然摇头,脸上挂上了无奈的笑容。
“那你做什么的?”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我与李将军是旧识,前来拜望。”徐君器轻声回答,说罢抬步就向守卫那里走去。
侍卫看着走上前的徐君器,喝问:“什么人!”
“草民是来拜访李将军的。”徐君器抱拳说到。
侍卫不屑的瞟了一眼徐君器,冰冷的说道:“将军驻守边疆,不在府内。”
徐君器一愣,他也想过李文忠不在京城,所以他一开始也没想过找李文忠,可是听小贩说起很多人找李将军入仕途,这才以为李文忠或许已经回京了,而自己的兄弟徐君文又不知在何处寻找,毕竟徐君文的名气比李文忠要低多了。
可是现在听到侍卫的话,徐君器愣了,转而看了看周边那些零散等待的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个之前询问徐君器的男子见状,忙走上前低声道:“我说兄台,你是来搞笑的吗?李将军肯定驻守边防的啊,你还说是旧识,该不会是来行骗的吧?”
徐君器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很久没见了,也是来碰碰运气,看看李将军回京了没有。”
“这样啊。”男子一脸的将信将疑。
“既然李将军不在京城,你们为何守在这里?”徐君器不禁疑惑了。
“我们的自荐信递交进去,自然有人处理啊,听说每个月都有人来回帮着李将军递交信件文书,我们这些人啊,都是上个月递交了自荐信的,这些日子听说信使要回来了,所以都在这里等结果呢。”
“信使……”徐君器喃喃自语,从这里到边城少说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一趟,如果是这样,根本来不及,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四天了。
看着天色逐渐暗沉,徐君器不由皱紧了眉头,转身就要离开,那男子顿时愣道:“哎,就这么走了?不等信使来看看情况?”
徐君器摇摇头,等了又怎样,一切也是来不及了。
看着徐君器疾步而去的身影,男子摇了摇头,看来又是一个想乘机占便宜的,也不打听好,哎!
回到街道上,远远就看到田富有的身影在四处徘徊,徐君器忙上前:“田村长。”
“哎呀,徐村长,你这是跑哪去了,让我好找。”田富有忙走了过来。
“我就四处看看。”徐君器抱歉的一笑,忙问:“问的怎么样了?”
“倒是打听到了一些,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田富有抬了抬手,两人疾步离开。
一直走到稍显空旷的一个地方,走到一棵杨树下,田富有这才停下脚步,叹气道:“这个宋大人说来也是倒霉。”
“怎么说?”徐君器忙问,毕竟和宋川人有几分交情,算起来他也是包庇了自己的,这样出了事,徐君器不免有些担心。
“听说他回京的时候,正巧赶上西北大片区域瘟疫蔓延,皇上焦虑,又得知宋大人丢了官印圣旨不说,就连缉拿要犯的任务也没完成,惹得皇帝大怒。”田富有说罢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缉拿要犯?什么要犯?”徐君器顿时心生不妙,忙问。
田富有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可以直接找他问问。”
“这么说找到宋大人了?”徐君器顿时惊喜的追问。
“算是吧。”田富有自豪的点了点头,“打听这点消息不算什么,好在这个宋大人本就是京城人士,这次被罢官后,被皇帝遣到了城外的一个村庄,据说是宋大人的老家,也是宋大人自己请求的。”
“那就好。”徐君器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就去。”
“这么晚了。”田富有皱皱眉头,抬头看了看天,“如今只怕城门也关了,即便没关,出了城这么晚也容易失了方向,还是等明日一早城门一开我们再去吧。”
“也好。”徐君器点头。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刚亮的时候,徐君器和田富有便急匆匆的出了城,按照之前打听得消息一路快步而去,为了赶时间,两人特地走了小路,沿着直线而行。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京城半个时辰之后,一道风风火火的红色身影急匆匆的进了城,这个人便是一路急忙赶来的洪秀。
话说洪秀运气不好,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船只,直到天色渐晚才找到一个渔船,任凭她怎么请求渔夫都不肯连夜行船,不得已,洪秀只好动用武力,绑架着船夫这才过了江,半夜行船半夜赶路,天色刚亮的时候才赶到京城周边,这一路,她几乎一刻没有停歇,只怕能早点赶到。
她很清楚,徐君器来京城寻求帮助,只会求助于两个人,一个是当时是迁徙钦差的宋川人,另一个就只能是李文忠或者徐君文了,而第一个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所以,刚一进城,洪秀径自就找到守城的官兵,追问:“你们可知宋川人宋大人的府邸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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