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徐君器忙上前。
洪福仁一转身紧闭上房门,这才跟了上前。
“没出事。”二毛忙摇头摆尾道:“那个那个……叫啥师来着?”
“太师?”
“对对对对。”二毛顿时猛点头道:“他派了人来,说是找到明叔了。”
“真的?”徐君器顿时一喜,忙道:“人在哪?”
“在……”二毛脸色一顿,有些扭捏的说道:“在大牢里面。”
“什么!”徐君器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二毛的胳膊,追问:“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那人递了话就走了,说是改日那个什么师会亲自来。”
“君器,怎么办?”洪福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忙问道。
“等不了了,我要去一趟太师府。”徐君器连忙起身,道:“大哥,你在这守着。”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洪福仁哪里肯,不由分说的就站了起来。
徐君器忙拦住道:“大哥,我就知道你要去,此事还是我自己去比较方便,就是有什么问题,我也好脱身,再说,这一趟,我还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洪福仁闻言顿时沉默了,半晌才道:“好吧,你说什么事?”
“想办法了解一下明叔为什么被关了,另外再探听一下关于宋大人的消息。”
“好。”洪福仁点了点头。
徐君器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洪福仁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
“君器哥,这天都快晚了。”二毛顿时忙喊道。
“我就是要等天晚。”徐君器丢下一句话,人影一闪出了门,径自上了马路。
太师府并没有徐君器想象的那么雄伟,与将军府相比,倒显得有些简朴,傍晚的时候,徐君器在靠近太师府的街道上吃了碗肉丝面,等到天色暗沉的时候,徐君器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巷子口。
很快,徐君器沿着巷子绕了几道终于走到了太师府的后门口,紧闭的后门独一扇,门上两道守门福很是显然,虽然是夜晚,但是月光明亮,徐君器潜在暗中,慢慢摸近了后门,侧耳听着门内静悄悄,这才松了口气,翻身跳上了围墙,抬头看去。
只见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偶尔几个下人们来回忙碌着,不多会儿,忙碌的下人们也都回了房间歇下了,不少屋子的烛火慢慢熄灭了,只有一间屋子依然烛火闪烁。
徐君器扯了扯嘴角,绕过院子,朝着烛火通明的房间走去,靠在墙角,听着里面轻轻的写字的沙沙声,徐君器顿时屏住了呼吸,可以听得出来,屋子里只有一个人,静悄悄的,若不是风已经停了,那沙沙写字的声音也未必能听得清。
许是写累了,声音慢慢停了下来,轻声的走路声,还有喝茶的声音,又过了半晌,就在徐君器觉得没什么可以收获的时候,屋子里的人突然开口了:
“进来吧。”
徐君器停下了脚步,愣住了,他感觉以自己的动作,绝不会轻易被察觉!
“进来喝杯茶吧,徐公子。”声音再次想起来,徐君器这才真正相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暴露了。既然暴露了,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直起腰、推开门,徐君器大步走了进去,恭敬的抱拳道:“太师大人,打扰了。”
“果然是你。”李善长点了点头,目光静静的落在徐君器身上,神情说不出的淡然。
“倒是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发现我的?”徐君器苦笑摇头。
“在你打算离开的时候,才感觉到的。”李善长也不隐瞒。
“太师大人果然不凡。”徐君器由衷的抱拳,即便自己离开呼吸紊乱了,但是一般人绝不会察觉,何况只是一个文官,也正因为如此,徐君器才会大意了。
“坐。”李善长抬手说道:“做太师之前,我也曾是个武将,更跟随皇上东征西讨,历经大小战役无数。”
“原来如此。”徐君器苦笑,自己还真得是班门弄斧了。
“你今日来,想必是想知道徐明的情况吧?”李善长说罢笑了笑,继续道:“只是不知道徐公子有这种爱好,大门不走,非要夜探?”
“实在抱歉。”徐君器闻言忙站了起来,道:“我……”
“不用解释了。”李善长打断了其说话,摆了摆手道:“你的理由我不想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结果。”
李善长说着站起了身子,走到徐君器的面前道:“我说过,徐家与我有缘,徐明和徐自强对我曾有恩,所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袖手旁观,再说一句,你或许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
不等徐君器开口,李善长继续道:“过去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我知道你是担心徐明,我可以理解,所以不追究你此次行为,徐明已经找到了,他现在就在刑部大牢里,你还要继续找吗?”
“当然。”徐君器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获罪?”
“这件事很复杂。”李善长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下令关押他的,是皇上!”
徐君器目瞪口呆,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善长,可是此刻他在李善长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掩盖的神情,很明显,李善长没有欺骗他的意思。
“这样,你还要去救他吗?”李善长突然微微一笑。
“明叔的性子我很清楚,他虽然冲动易暴,但那是年轻的时候,现在的他很低调,绝不会做什么不法之事。”徐君器很是肯定的说道。
“你这是怀疑皇上?”李善长依然在笑,目光中却透露出几分冰冷。
“草民不敢!”徐君器顿时跪到了地上,高声道:“还请太师大人为草民做主,还明叔清白。”
“徐明的事,我做不了主。”李善长淡淡一笑,冷声道:“不仅做不了主,就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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