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猜的，在到达冥滩后我的记忆便自动解锁，如果你们选择跳下去，那你们就有很大可能是隐蔽了异常的被污染者。”
“梦境里的东西可不会说自己存在于梦境之中。”
这下王可算是搞清楚了瑞克的意思，在那微蓝的水圈前，瑞克的反应明显有些异常，如果自己和波卡尔真的已经被模因污染，或许会按部就班地跳入水圈里，毕竟那确实不是一条死路。
暂时不是……
但是二副波利亚和老福特……
像是猜到了王可的思路，瑞克又接着说道：“这种方法当然会有疏漏，但是牺牲是难免的，而且你们即使回去了也不算牺牲不是吗？”
在投影仪中，那些跳入水圈的同位体，最终的命运在电子板上就是黑屏，看起来瑞克似乎知道黑屏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会想知道的，你不会想……”瑞克念叨着，劝告的话语像是在哼唱一样，过了一会儿，瑞克换了个话题。
“模因的改造会成功，就会有失败，幸好看起来这种模因还不算成熟，所以它失败的几率还挺大的……”
“失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吗？”王可有些迟疑地问道，瑞克挑了挑眉，对着空气吹了声口哨。
“嘿嘿，失败对于被污染的个体当然不是好事，但是对于我们这些还没有……还没有受到影响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预警……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异常的？！当你准备去自己同位体的家里拿点稀有矿石的时候却发现他变成了没有理智的丧尸？！”
“哦，瑞克们虽然水平层次不齐，但是没有一个瑞克会低级到主动把自己变成丧尸，没有。”
很显然，失败的表现各有不同，王可想起了那个上身爆炸的黑影，或许他不是失败了，而是在直面阿格斯巨人的尸体时，因为模因的影响出现了异常。
而轮到王可，至少他现在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憎恶形态，说不清去向的旧影，还有那些诡异的液体人。
说起液体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液体人里，很多都长着我的脸……”王可想看看这个问题从瑞克那里能否获得答案。
“他们当然都长着你的脸，这是个简单的数学问题。”瑞克说着，一挥手，他手腕上的装置便把对中间带的监视系统投在了列车的墙壁上。
忽略那些“游荡”的同位体们，王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应该看到的东西，那是右下角的一组数据，里面显示了中间带不断加入的同位体们的浮动比例。
王可那模糊头像的下方，比例显示为69%！
“这是……为什……”当这个问题说出时，王可仿佛自己已经找到了原因，他想起了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的桌边利爪告诉自己的事，选择是必然的……
“不管你在想什么，我会告诉你，这是因为你当初选了‘否’。”瑞克沉着地操纵着植物列车转了一个很大的角度，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正路，但是王可已经没有功夫去关注车外的景象了。
否？
瑞克又把列车摆动了一个方向，这使得在驾驶室的各位都东倒西歪起来，王可努力地保持着平衡，他不算漫长的人生做过很多否定的选择，但是眼下他只能想到一个画面。
那就是他在第一次被征召时，因为不清楚超弦空间的来历，皮的那一下……
瑞克继续沉稳地操纵着列车做出高难度位移，车外似乎有什么在怒吼或者席卷，然而老爷子嘴上说的却是。
“你平凡的一生会做出很多无用的选择，有的看上去至关重要，不过对你的未来不会产生丝毫影响，就像是杰瑞那个蠢货注定要……有的选择简单至极，但是在久远的未来你就会发现，当初看似相同的两条路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画面。”
忽略掉瑞克话语中间夹杂的奇怪东西，王可依旧不太理解自己当初皮的那一下为什么会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你可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瑞克一边让列车做着托马斯回旋撞断了什么存在，一边伸出一只手打断了王可想要张嘴的行为，“如果你当时没有选否，你可能已经变成一滩烂泥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集合了。”
“问题来自于你们内部，蠢货，动动你平凡的大脑想一想，这种严重的模因污染怎么会如此有序的在你们中间传播开来！”瑞克摇摆着，所有人都摇摆着，因为植物列车看上去马上就要翻转一遍。
“你是你们同位体里最特殊的那个，在这之后的很多‘选择’都让你数次远离了模因的污染。”
瑞克吼了起来，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植物列车的顶板被掀飞了，冥滩不复往日的平静，有一个巨大的液体人正在咆哮着追赶翠绿的入侵者。
如果王可有功夫吐槽这一幕，他肯定会觉得这是蜘蛛侠电影系列的某个场景，但是他现在大脑有些许空白，他盯着瑞克，出声问道。
“所以……我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运气好……吗？”
瑞克第一时间没有理王可，他对着身后的波卡尔和莫蒂说道：“不要再玩摔跤了，把那些块状茎扔出去，我们需要它们成长起来！！”
等到两人开始行动，瑞克又猛地甩了一个大弯，在莫蒂的抱怨声中，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天外传来。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选择是你自己做出来的，运气好也是世间万物运转的原理之一，如果你当初没有选否，你们那古怪的势力给你进行新手培训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要被改造了，毕竟……毕竟你获得眼睛的时间要更早一些。”
王可已经没有功夫问瑞克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王老板还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最后他加入了波卡尔和莫蒂的行列，在飞驰的植物列车里，把那些古怪的块状茎从破烂的顶板上投掷出去……
至少正在干活的三个人完全不清楚，这对于他们的逃亡有什么帮助。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