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哪。
“咱们之前不是去过了吗？画廊的监控和工作人员都查过了。为什么还去？”
林疏没说话，伸手拎起外套搭在她的身上，推着她下楼。
“到了就知道了。”
从林疏的住所开车到时光画廊，大约半小时的车程。
画廊每天下午五点半关门，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几乎没有客人了，三两个工作人员懒洋洋地坐在着聊天，等待下班。
见二人进来，几人说话声戛然而止，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林疏瞥了一眼，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您好，方便回答几个问题吗？”
坐在边上的小张一愣，盯着林疏看了几秒，又偏头看了眼白蓁，这才一拍脑门，“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前几天来过这，是查案子的对吧？”
他起身，热情地道，“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呢？”
林疏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出汪倩倩的照片，递过去，“这个，是上次跟你打听的那个人，还记得吧？”
小张点头，“记得记得。”
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你上次说过，汪倩倩经常中午的时候过来。多数时候是一个人来的，有的时候还会跟其他女生一起来。然后在双十一那天，她跟着一个抱着大束玫瑰的男生一起来过这里。对么？”
小张似乎有些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挠了挠头，过了一会儿才支吾地嗯了一声。
白蓁将注意力放到林疏那段话里的某一句上，神情严肃地皱起眉来。
‘多数时候是一个人来的，有的时候还会跟其他女生一起来？’
那会他们一直认为凶手是个男人，猜测是情杀。
所以搜集线索的时候，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跟汪倩倩有关的男生身上，从而直接忽略了其他细节……
白蓁佩服地看了林疏一眼。
这人的脑子是U盘吗？小张当时不过是随便提了一嘴，这么细微的东西都能记住？
这样一分析，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在刑警大队里给三位嫌疑人做过笔录之后，林疏会说有人撒了谎。
因为孙睿妍曾两次否认过，跟汪倩倩一起去过画廊。
林疏又从手机中翻出孙睿妍的照片，举给小张看，“这个人，有没有跟汪倩倩一起来过？”
小张眯起眼睛看了半晌，重重点了下头，“我记得她！她们有时候会一起来看画！我记得那个女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待着眼镜，比汪倩倩高一点，笑起来还挺好看。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林疏偏头跟白蓁对视一眼，又问，“还记得她们最近一次一起出现在画廊，是什么时候吗？”
“这……这有点久了感觉……”
小张指尖点着下巴，使劲回忆着。
“是在双十一之前，还是之后？”林疏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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