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说你这改规矩，有些话你不能含蓄一些说么？”
陆慕一愣，马上就想到了那句“又不是不让出声儿”来，尴尬道：
“呵呵......呃......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
“今年满了十七了吧？”
陆慕面对这句询问心里多了些戒备。
“母妃......是！”
万贵妃抿着嘴一笑，问：“可有心仪女子？”
“没......”
万贵妃：“那你为何懂这么多？”
陆慕尴尬道：“我说是书上看的......您信么？”
万贵妃一脸笑意。
“母妃近来看看帮你看看哪家的女子合适......”
“这......”
......
拾翠殿。
“去了蝶仪宫，然后去了御书房，后来又去了蝶仪宫！刘桂在小陆王复回蝶仪宫后也进去了，但极短时间就出来离去了！”
李建成听着吴英儿说完陆慕行踪后陷入沉思。
“刘桂去蝶仪宫实在正常不过，负责侍寝之事总需要和万贵妃商议，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在陆慕在蝶仪宫之时去啊......”
张婕妤问道：“没有避讳？会不会刘桂只是正常与万贵妃商议后宫侍寝之事......而不知小陆王也在那里？”
李建成笃定道：“绝不可能！”
张婕妤又道：“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刻意不避讳！
李建成思索了半晌，问道：“今夜若是按值该轮到谁侍寝了？”
“今日乃二十一，该是二十七世妇当中九人，今晚这里面......没有洛才人......”
张婕妤说话之间多了些小心，因为他她看到李建成脸色不好看。
虽为婕妤，属于世妇，但陛下恩崇，张婕妤都是单独侍寝。
还未等李建成使眼色，吴英儿机灵退了出去。
......
当晚，刘桂在李渊选择侍寝宫妃之时再度震惊。
陛下竟然真的只选了三个人！
这小陆王......实在是厉害！
刘桂带着心思去安排了。
刘桂行到半道，吴英儿抽空拉住了刘桂到了密处。
“张婕妤那边有什么吩咐？”
吴英儿一听刘桂这话不由得赞叹刘桂机灵。
“想办法让洛才人去侍寝！”
刘桂一听这话顿时为难起来。
“这......陛下选的三人里没有洛才人......”
吴英儿悄悄塞了一个袋子给刘桂。
“刘公公手段通天，随便说一人来了月事......”
刘桂依旧为难道：“小奴这职责亦是不易，需掌握每位宫妃月事时机，陛下翻牌子之时就该把来了月事的宫妃提前刨出去，这......实在是为难啊！”
吴英儿一听这话，俏脸立马怒了。
“呵呵......这便是刘公公的事儿了！”
吴英儿扭头便走，刘公公无奈叹气。
这是逼着站队啊！
洛才人既然被张婕妤安排侍寝，还能没有目的？
可洛才人万一说了什么话被小陆王知道了......
刘桂心思玲珑，暗中以为小陆王有心针对东宫，是站到了秦王府那边了。
......
“洛才人去了？”
“去了！刘桂还是办事儿的！”
“嗯！我也是办事儿的！”
“办吧！”
......
陆慕白天送来的三个处方药虽然还没有被崔泞弄来，但陆慕说的话还是让李渊注意了一些。
李渊感觉这一晚并不舒爽。
其一，由于侍寝之人少了些，刺激也就少了些。
其二，李渊真的感觉到了枕边风。
李渊心里想着这事儿，起来得早了一些，去御书房也早了一些。
刘桂感觉到一丝和之前不同，忙活着送三位才人回自己的住处。
启明之星高挂在天上。
陆慕此时却守在太极宫外百米之处。
远远一顶轿子向着太极宫过来，陆慕眼神一眯，坐得有些疲劳的屁股终于抬了起来。
......
“大胆！”
四人抬轿，四名护卫看着黑暗中横在轿子面前的陆慕，语气有些不善。
陆慕轻轻一笑。
“大哥......下来聊会儿啊？”
护卫不认得陆慕，看打扮竟不是军士也不是宦官，但想到在这深宫之内如此穿着，身份必然也不凡！
护卫们也不傻！
但身份再不凡又能有多不凡？
除了皇帝，谁还能比轿子里的大爷大？
眼看着护卫们就要动手，轿子里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等等！你们暂且退下......都退下！”
护卫们和抬轿的四人都是一愣，随后消失于黑暗中。
李建成早已掩藏了自己的紧张之色下了轿子。
“你怎会在我太极宫外？”
陆慕打趣道：“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太极宫可不是大哥的！大哥这是回东宫？”
李建成答：“自然！”
“大哥这一夜去和父皇聊什么军国大事了？”
李建成从陆慕拦轿就开始思索，直到此时也没有想出比和皇帝聊国事更好的借口。
“义弟还关心这个？”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陆慕知道李建成想法，更懒得打机锋了。
“洛才人今晚可不该侍寝！程才人有没有来月事我不愿去查，但洛才人逾越了！”
李建成大惊！
“所以啊......洛才人天亮可能就活不成了！可惜......十六芳龄，貌美如花的年纪......”
李建成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看向陆慕的眼神也凶狠了很多！
“陆慕，我待你从无不好，你何至于如此？”
陆慕面色也严肃起来。
“大哥，我说过，有些事儿你和老二都能做，但莫要被我知道！但凡被我知道了，且归结为影响老李椅子的事儿上，我可不会心软！”
“我与后宫宫妃交好，让其帮我说说好话都不行么？”
“不行！后宫不干政！这是规矩！另外，今日刚立了新规矩，若是当晚就破了，后宫还叫后宫？母妃那边......以后也不好管啊！”
李建成怒道：“你少如此作态！认了万贵妃，还真当成亲娘了？”
陆慕叹了一口气：“你永远都不懂！有些人还是重情谊的！”
李建成说话间竟有了些祈求之意。
“陆慕，放了洛才人......行么？”
陆慕认真看着眼前的大哥，道：“你......哎！”
李建成知道陆慕能堵住自己，有些事在陆慕这边就不再是秘密。
李建成竟一改往日沉稳，在自己这年轻义弟面前露出悲痛之色来。
“洛才人，我培养了七年......七年啊......我都舍不得碰她，即便是她到了内宫破瓜了我都没有碰过！我......过得不好......老二若真的做了皇帝，我还能活么？我为了自己活命......做这些事......有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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