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小娘两人加起来月银也只有三十两。
平日里的用度都靠夫人和父亲额外赏赐，或小娘偷偷绣些刺绣去卖换点银子。
白雪娇时常要和贵女们到处串门子，好打响自己的招牌，这么点银子根本就不够用的。
无奈下，她只能拣白雪莹不喜欢的衣裙，改了自己穿。
现在，楚颜玉一出手就赏了五百两，还给了四套衣裙的定制卷。
“这……”白雪娇忽然心里有些害怕，忙将盒子放回台面。
“臣女无功不受禄。”
楚颜玉亲自拿起盒子塞进她手里，“白姐姐，我们一起读书这几日，我瞧着姐姐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人。”
白雪娇一脸不信。
以前，她逮着机会就会说楚颜玉坏话来着，都是想讨好白雪莹。
“自然，有事找你做。”楚颜玉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楚颜玉记得，前世她是嫁给谢家嫡子，可惜和她小娘一样是个妾。
“听闻，白家二房主母想给你说谢家嫡子的亲，但我瞧着，不太可能成。你想，谢云裳对你什么态度？谢家嫡子，怎么可能娶你呢？”
白雪娇被戳到痛处，有些愤愤不平，“听闻也不是什么正房奶奶。”
“啊？难不成是妾？”楚颜玉故作惊讶。
白雪娇脸色难堪。
她很努力了，就是想改变妾室出身的命运。
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被主母和大长公主死死拿捏着。
“既然做妾，还不如做王妃。”
白雪娇惊喜得瞪大眼睛，“公主说的是哪个王府？”
“靖南王府，你可喜欢？”
“靖南王府？公主，您可是愿意帮臣女？”白雪娇激动的站起来。
楚颜玉抿嘴一笑，“本公主帮不了会，我母后也能帮你，赐个婚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白雪娇一咬牙，“公主让臣女做什么都行。”
“好。”楚颜玉含笑点头，对她勾勾手指头，白雪娇附耳过来，听完自信的点头。
“这是小事，臣女一定办到。”
“嗯，靖南王府不日就要举行靖南王寿宴，届时，你随我一同去。”
“臣女谢公主。”白雪娇半蹲下，对楚颜玉行了大礼。
楚颜玉扶起她，给白雪娇赏了一枚宫造玉簪，小红赏赐了一锭银子，命夏鹤送走白雪娇。
看了一眼春鸢，“叫冬鹭来。”
白雪莹白着脸坐在马车上，刚才看到的一幕幕让她浑身打着寒颤。
云锦今天带她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冷宫，一个是辛者库。
冷宫中，诺大的宫殿，杂草丛生，冰冷而凄凉。
里面住着的女人全都是曾经的帝妃，还有一位是先皇的宠妃，个个蓬头垢面、神情呆滞、疯疯癫癫，哪里还有当年的美貌和风光。
她听说过冷宫，但亲眼见到深深令她震撼。
辛者库除了底层的宫人外，还有罪奴。不乏官家小姐沦为最凄惨的奴婢，动辄打骂，缺衣少穿，挨冻受饿是常态。
“云锦，你今天带我看这些地方是有什么要说的吗？”她白着脸问。
“奴婢只是遵从大长公主之令，一会小姐直接去大长公主府。”
白雪莹缓缓点头，双手环臂，将自己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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