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乌辰烦躁地抓着头发走来走去，对着一旁状态外的刘季平大吼：“你是傻了还是死了，还不赶紧去关门！”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姜妍儿突然哭得更大声了。
乌辰一愣，看了战兢兢关门回来的经纪人一眼，再次暴力地踢了一下茶几，巨大的响声一下子把姜妍儿给震闭嘴了。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乌辰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她：“你除了哭，还会别的吗？我刚才又没说你，你到是哭个什么劲儿啊！”
姜妍儿哭得太猛，现在还一抽一抽的，她双手胡乱擦着眼泪，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抱怨道：“没想到乌辰你背地里是这种性格，跟荧幕上完全不一样，我要脱粉！”
“……随便你。”乌辰摆摆手，有些疲惫地往床上一躺。
刘季平立即走到姜妍儿面前，开始为乌辰刚才的行为洗白。其实也就是形式一下，毕竟是真洗不白了，临了的威胁警告才是正题，告诫姜妍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了一番“交代”以后，姜妍儿正要走，就听床上的人重重哼了声。
“这么简单就想走？把你糟蹋了的花，一个小时之内赔偿给我。”
“……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我只要花，这种玫瑰花全市只有二十公里外的温室花圃里有，一个小时足够你来回了。”
刚要说好，姜妍儿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处境，外面找她的人不知道走了没，她不能贸贸然出去。
最后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捏着装手机的包，又坐回了原地。
“我找个代购小哥哥去买，等花送到了再走，行吧？”
“那个品种要带贵宾卡才能买到。你带着我的卡去，把身份证压在这。”
“那我让代购小哥拿着卡去买，行不？”
“不行。”
靠！
姜妍儿气不过，站起来对着乌辰伸出床边的脚心，就踢了过去。
“这么麻烦你自己去买吧，老娘没时间伺候你。”
她本就没什么脚力，又没穿鞋，脚尖戳到乌辰的脚底，不疼，只觉得又麻又痒。他一下子撑起上半身，把脚缩了回去，一脸惊恐地看着姜妍儿。
“看什么看，再逼我我也给你买不来，有本事你一直不让我走啊？”
她早就观察过了，这间房子是经过特意布置的，虽然还没有布置完，联想到买来的几束花，应该是接下来要邀请女人的，还是他很上心的女人。
她抬手按了按胸口，虽然刚刚宣布脱粉了，但十几分钟前的男人有了心爱的人，还是很让人心痛的。
乌辰无言，顺势盘腿坐在了床上。
“不买也行。”他转头对着刘季平说：“你先去附近花店买点普通玫瑰来吧，二十分钟后再回来就行。”
刘季平还想说什么，被乌辰挥手打断，只得开门走人。经纪人做到他这么憋屈的，也是屈指可数了。
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就只剩姜妍儿和乌辰两个人了，她此时终于知道一点点害怕了。
乌辰见她脸上渐渐浮现的惊慌之色，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怕什么，难道我还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我……”姜妍儿气结，懒得理他，就还了他一个白眼。“还想要我干什么，赶紧说。”
乌辰从床上跳下来，随性地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用下巴点了下面前的空地。
“在这里给我跳一支舞，就是你那天想要让我看的《雪迹》。”
“……”
“怎么，不敢跳？”
姜妍儿冷哼一声，从手机里找了这首歌，点击外放。
音乐响起，姜妍儿闻声起舞，乌辰的眼神却越来越凉，不等歌曲放到一半，就关了音乐。
“你认真一点！”
“我不认真吗？”
“我要看的是你那晚上台演出的舞蹈，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这就是我演出的……”姜妍儿想到什么，诧异地看着乌辰，“难道你那天看我跳过？”
乌辰被戳穿，别扭地转移开视线，“怎么可能，只是现在比较无聊。”
“哦。”姜妍儿失望地低下头，但还是决定好好跳一次，毕竟当初就是心里想着眼前这个人，才能辛苦排练那么久的。
她脱掉厚重的外衣，散开长发，轻轻退到远处的角落，指挥着乌辰给她播放音乐。
……
一曲终了，仿似负重前行的姜妍儿长舒一口气，返回乌辰身前，半蹲在他腿边，一直追问他的感受。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演出你这首歌的精髓？”
乌辰还没有从舞蹈带来的震撼里走出来，就见小女生半蹲在身侧，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是要求抱抱的小猫咪。
他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顺带回答了她的问题，“嗯。”
乌辰的这一举动，直接令姜妍儿愣在当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红心跳地蹦起来跑到另一边坐下。
不光是她，连乌辰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收回还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放在唇边轻咳一声。
“那个，你这个舞蹈的灵感是什么？别人也跳过很多次，但都与你不同，你在里面加注的要悲伤地多。”
“灵感是这首歌所描写的主人公。《雪迹》本来不算一首太悲伤的歌，但要联系到《乱世》中女主素雪的经历，就不一样了。她这一生得到了太多，失去的虽少，却是她最最珍惜的那些。
《雪迹》讲述了素雪一生走过的痕迹，又何尝不是在点出她那淋漓一生的‘血迹’？”
姜妍儿说完，去看乌辰的反应，却见他仰靠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双眼，看不清神色。
“我说的对不对？”她小心翼翼地问，有些期待得到肯定回答。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姜妍儿又问了一遍，语气比上次稍有不善。
乌辰懒洋洋放下胳膊，瞥了她一眼，扬起唇角邪气一笑。
“你可以走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