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发现自己在马车里睡着。
“醒了？”旁边传来奥黛丽的声音。
钟尘扭头看去，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躺在车里？”
“你的问题好多。”奥黛丽轻拍了一下钟尘的脑袋，后者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还记得是什么让你这么疼的吗？”
缓了好一会，钟尘才开口，语气不太确定：“我好想被什么东西侵占了意识？或者是失控了？感觉有一些记忆很奇怪。”
“两者都占。”奥黛丽指了指钟尘的右胳膊，说道，“你因为剑道灵术的意外晋级，让原本不应该觉醒的燃血灵术提前觉醒了，也就是你之前用的血化，它本来应该是你在获得左臂后才有的。”
“所以我在使用这个能力后导致失控了？”钟尘不敢置信，“我在之前也是用过啊！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事情？”
“因为你实验的时候没有疲惫吧？”奥黛丽递给钟尘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苹果，“灵术失控跟很多方面都有关系，尤其是在前期的时候，等到进化多次之后，概率才会变少，直到接近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稳定在后方，提高作为统治者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作为统治者的能力？”钟尘冷笑一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感觉到你失控了，过来看看你。”奥黛丽叹口气，“话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怨气？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钟尘沉默了一下，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感觉很乱。”
奥黛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赤伞，递到钟尘手上：“赤伞的封印在你神志错乱的时候解开了，然后侵占了你的身体。”
“至于后来，”奥黛丽耸耸肩，“我来了，她自然也就重新被封印了。”
“那米艾尔是谁？”钟尘看着奥黛丽的眼睛问道，“这是人名吧？能让我那疯掉的母亲残魂叫出来的人名，也就是说最后的光柱是来自这个人？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奥黛丽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我能告诉你的，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求答案。”
“你这样说话真的很讨厌。”钟尘叹口气，“我有些理解查理的感受了，如果有的选，我也只想做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军人。”
奥黛丽笑了笑：“可是你没得选，不是吗？你的梦想不允许你只在军队。”
钟尘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如果我选择放弃了梦想，你会不会嘲笑我？”
“当然不会。”奥黛丽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的存在？就算是完美的存在，也不一定能让自己获得所有的东西。有得必有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看你的所得所失是否能让自己满意了——你既然这么问了，就证明你现在觉得如果放弃了，很不甘心吧？”
“女王殿下现在在哪里？没有什么大问题吧？”钟尘没有接奥黛丽的话，转而问已经好久没有消息的女王。
奥黛丽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们完全小看了贵族们的实力，他们在地方上的掌控力远超警务处汇报上来的情报——尽管情报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详实了。”
“这么严重？”钟尘眉头深深皱起，“这岂不是说女王殿下随时都有被架空的风险？对了，你为什么当时不带她躲到月宫？那可是相当强力的灵器。”
“我有我的计划，当时的情况不适合使用。”奥黛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现在贵族……”
钟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奥黛丽的话：“你是为了锻炼我的统治者的能力，才选择让战争往尽可能难的方向发展吧？毕竟对于灵族来说，人类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试验品。”
奥黛丽愣了愣，就这么看着钟尘。
“你既然这么想，那我也无话可说。”奥黛丽敲了敲车厢，然后车厢前面的推拉窗被打开，芫大仓的脸露了出来，“停车吧，摄政官已经醒了，我也要回女王那里了。”
“是，总处长大人。”芫大仓恭敬地说道。
“你怎么回去？”钟尘问道。
“与你无关。”奥黛丽冷淡地回应道，“你养好身子，安全的见到女王就好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钟尘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奥黛丽明显没有跟上钟尘的节奏，不明所以地反问道：“说什么？”
“你的名字，真正的名字。”钟尘看着奥黛丽，“虽然我猜到了，我那疯狂的母亲也给我留了记忆——说实话叫这样的人母亲真的很不习惯——但是我还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奥黛丽冷呵了一声，鄙视道：“你无非是想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吧？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的家伙。”
“那你倒是满足一下啊！”钟尘耸耸肩，“毕竟我得求证一下，万一以后出去装逼说你是我老婆，结果最后发现并不是你，而是别人，那岂不是很尴尬？”
“名字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的是那个名字而不是我这个人——不要误会，我并不喜欢你。”奥黛丽就好像和钟尘杠上了一样，就是不肯说自己的名字。
“大人，”芫大仓在帘子外面说道，“您的马牵来了。”
“走了。”奥黛丽对钟尘摆了摆手。
“璐璐·奥黛丽·诺萨斯……”钟尘刚说完，就见奥黛丽猛地扑向钟尘，撞破车厢，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轰……”
钟尘原本所在的地方被一道闪电劈中，马匹受惊逃跑，车厢劈的稀烂，其他人倒也没什么事。
“你疯了吗？！”奥黛丽“啪”的给了钟尘一巴掌，“你难道不知道灵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念对方的名字会有什么后果吗？”
钟尘忽然抱住奥黛丽，对她说道：“璐璐多好听，我不想和别人叫你一样的名字。”
“以后，这个名字，只有我能叫，好么？”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