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惊呆了，一双美目瞪得老圆了，听这吴亦坤的口气，似乎开除是一件好事一样？
“有是有，比如上班用手机玩游戏，被我们人事捉住，直接被开除了。”
玩游戏？
系统肯定不准许，吴亦坤大失所望，又问道：“还……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方媛打量着吴亦坤，怎么感觉这货一脸求开除的样子？
“有把项目做得特别烂的，也被开除了。”
把项目做得特别烂？
吴亦坤绝望了，我手上一个项目都没有啊！而且就算是有，也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摆烂。
一时间吴亦坤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不安。
方媛一双美眸盯着吴亦坤，身为人事，她或多或少都懂些心理学，知道如何从对方的表情细节捕捉到对方的心里活动，她们很容易看透一个人，但是方媛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透眼前的这位新晋副总监。
难道他真的有非同寻常之处？
吴亦坤也没空跟方媛多解释了，只能立马离开总监室。他现在需要静静，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思考该如何力挽狂澜。
回到工位后，杜朋耿苹都是一脸关切地看着吴亦坤。
果然，脸色很难看，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哎，被开除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就算提前准备好了，也难免极为失落。
“大坤，你不要太难过了。”杜朋拍了拍吴亦坤的肩膀，安慰着他。
“对，妈的狗币鲸蓝科技不留你，自有留你的大公司。”葛叶浒依旧是发表着自己的狂怒宣言。
耿苹也难得温柔一把，说道：“这也算是成功脱坑了，不用在这地方天天加班熬时间了。”
吴亦坤也只能苦笑，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告诉大家，他已经是副总监了。
正常来说，裁员当天上午通知，下午人事就会立马以最高的效率给被裁人员办理离职手续。
杜朋身为组长，看着可能今晚就要永远离开的吴亦坤，提议道：“今晚咱们聚一聚，为你送行。”转念一想，明天是12月31号，跨年夜啊，又说道：“或者明天晚上，咱们五个一起跨年，去去晦气。”
吴亦坤愣了下，跨年？自己还有心情跨年？不过老杜盛情雀雀，也没有拒绝；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一个人坐在工位上，思考着对策。但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去思考另一个问题：
我为不加班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过五关斩张阳阳，公司没道理不开除我啊。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任凭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是太子爷黄念愚“赏识”了他。毕竟在包子铺偶遇公司高层，这种剧情恐怕只会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吧。
……
总裁办公室。
黄念愚坐在老板椅上，不同于中年老板，作为还没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黄念愚每次都是正襟危坐，从来不会靠着椅背。
他的秘书一脸尴尬地讲完了吴亦坤的奇怪反应。
“完全没有激动的神色，反而有一些……淡淡的忧桑？”这就是他的秘书从方媛那里了解到的消息。
“忧桑？”黄念愚一脸惊讶，然后笑了，他笑得很开心，果然，这吴亦坤就不是普通人啊。
当初在包子铺外，吴亦坤说的很多观点都完全符合黄念愚的胃口，黄念愚觉得找到了一个与他能够产生共鸣的得力助手，所以才这般提拔他。
而吴亦坤的忧桑，应该是对副总监的不满足吧。他既然能对互联网未来趋势有着非同一般的见解，证明他一定身怀绝技，产品副总监这种小职位，哪里能令他欢呼雀跃？
恐怕至少是总监才能令他微微满意吧。
不过我想给你提拔成总监，我也做不到啊，鲸蓝科技也有他的规章制度，想要成为总监，是需要资历的。
想到这里，黄念愚眉头皱了起来，吴亦坤这种罕见的人才，可要比那些混资历的老产品总监强多了，让他屈居于别人之下做一个副职，实在是太屈才了。
他会不会因此直接闪人？
黄念愚有些担忧，看来还得想个更好的法子留住他。
……
……
客服中心办公区。
汤茂春有意无意地经过吴亦坤的工位，这都下午了，这小子怎么还恬不知耻地坐在工位上，不去人事那边办理离职手续？但他也不好催促啊，于是冷眼瞧了吴亦坤一眼，这才回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韭菜”里弹出了N条未读消息，第一条来自于他们的“总监群”，汤茂春点进去一看，尼玛他差点儿吓得摔倒在地。
群里一个性格热情的总监发了一句：“热烈欢迎新晋总监吴亦坤吴总。”
吴亦坤吴总？
汤茂春揉了揉眼睛，确认了无数遍之后，他又难以置信地揉了揉太阳穴，自语道：“不对啊，我给人事那边的裁员建议，的确是开除吴亦坤啊，怎么这小子不旦没有被开除，还升职了呢？”
“难道是我加班加糊涂了，说错了名字？”
便在这时，一条来自于方媛的新消息弹了出来：“汤总，麻烦你再推荐一个裁员位。”
汤茂春赶忙问道：“为什么不裁吴亦坤？”
“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
汤茂春有些惊讶，他很想问一问上面指的是谁，可是多年的职场生涯经验告诉他，还是不要多问为妙。
“看来这个吴亦坤有些背景啊，今后可不能得罪他了。”汤茂春谨慎地告诫着自己，既然裁不掉吴亦坤，那到底是裁张阳阳呢，还是裁那个刚生完小孩没多久的女员工呢？
那个女员工哺乳假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还经常准点下班回去照顾小孩，对于这种员工，鲸蓝科技需要展现出冷酷的一面。
思索良久后，汤茂春决定还是向人事建议，把后者裁了，张阳阳那小子虽然有些“嚣张”，不过胜在年轻，还是个单身狗，留他还是比较划算的，有压榨的空间。
……
……
第二天，也就是2014年的最后一天，吴亦坤照常地出现在了工位上。
“大坤，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杜朋表示极为意外，既然吴亦坤昨天没有办理离职手续，那么他今天来公司，肯定就是过来办理手续的。
办个手续，还要恪尽职守，准时抵达公司？这也太敬业了吧。
葛叶浒道：“狗币的鲸蓝科技，这么认真的员工，都要开除，哎！”
耿苹也开始喷粪了：“就是，狗眼不识人啊。”
经过了一夜的苦思冥想后，吴亦坤不但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没有想到力挽狂澜的方法，他只能凄惨地接受现实了。
于是吴亦坤准备将自己成为副总监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告诉给大伙，便在这时，一位人事小姐姐来了。
众人看到此女，不禁眼睛一亮，都在心中惊呼：
是张瑞琪，鲸蓝科技大名鼎鼎的女神，经常在公司晚会上出任主持人。
张瑞琪此行是来找吴亦坤的，帮他处理一些升职手续。
“吴总，您看下，这是您的资料，如果没有问题，我待会还要拿到老大那里，给她签字。”张瑞琪一脸笑容，尊敬地说着。
吴总？
杜朋等人的第一反应是：哟，原来大坤认识张大女神啊。
在他们看来，所谓吴总，无非就是两个认识的人之间的玩笑称呼。
但是张瑞琪接下来的话可就要让大家伙惊掉下巴了。
“吴总，上面已经确定了，让您出任‘游戏中心’的产品副总监。嗯，目前办公室比较紧张，我们暂时先给您准备了一个项目间，您到时候先凑合一下，等后期我们再帮你调配。”
杜朋耿苹等人面面相觑，不对呀，这难道也是老熟人之间的玩笑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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