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卢瑟城堡把原因归咎为南天城已经染上瘟疫，引起所有地下城的恐慌，连南天城工作人员也不准回家了。”
“这下子，南天城所有人员都怒了，他们被抛弃了，所以就一拍两散。”
苏格明白了：“所以，南天城就和其他城堡结仇了？”
“不是和所有城堡结仇，是和亚瑟银行集团结仇，他们是亚瑟银行集团雇佣过去的，结果让他们被本民族抛弃了。”
“然后呢？”
“亚瑟银行集团把钱投资在南天城，雇佣那么多人过去，整个南天城都是亚瑟银行集团的资产，结果所有南天城的人共同宣布，南天城脱离亚瑟银行，属于他们南天人，也就是南天城造反了。”
“亚瑟银行集团和他们开战了吗？”
“雇佣到南天城的人来自各城堡，各城堡也没有损失，凭什么再帮银行开战？银行血亏，只能打落牙齿吞进肚子里。”
“南天城的五万多人都是精英知识分子，对腐朽专制的城堡统治认识很深刻，在城堡统治者和银行眼中，他们只是高级打工仔，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
原本为了各民族利益努力，欣欣向荣的南天城，因为资本的冷血，把他们和本民族的联系扼杀掉，所以南天城居民就团结起来，重新组成一个整体，自称是南天人，南天人就是他们的民族，因此不再有隔阂。”
“也就是所有工人抢了老板的商店，自己当老板了。”
“呵呵，就是这个道理，因为他们几万人联合起来，亚瑟银行集团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眼。”
“可是你们不是又去和南天城打仗了吗？”
“孩子，两百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南天城和原来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南天人为了守住自己的南天城，又修筑了其他城市，用铁路把平原围起来，不再和高地联通，核电站也不再往高地上送电，南天城有人才，有知识，有矿产，有土地，还有石油，只有一个弱点，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五万多人中只有四千多名女性，如果不想办法，几十年后，南天城只会剩下几千人。”
“为了解决人口增长的弱点，他们娶了土著女性，生下混血儿，两百多年下来，整个南部平原上已经有十四个城市，一百多万人口，都是黑皮肤混血儿，连原生的土著都没有了。”
“现在他们不满足固守平原了，要冲到高地上来，我们才会去挡住他们。”
“不是说地面上会生畸形儿吗？他们怎么不怕？”
“地下城能挡住核辐射，是钢筋混凝土建筑的作用，他们最初的办法就是住进集装箱里，他们一直在修铁路，集装箱很多，那玩意是铁的，还是密封的，用集装箱搭建成钢铁城市，孕妇生活在里面，就不会有畸形儿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在陆地上搭建钢铁城市？”
“哈，问到关键点了，因为住在核心区的贵族不同意。”
“那我们自己造，不行吗？”
“造在哪里呢？两百多年下来，除了地下城周围，都是原始密林，密林里面不仅有野兽，还有大量野人。”
“是土著。”
“不，两百多年前平原上的叫土著，现在密林中的那些，离开文明五百多年，已经蜕变为真正的野人。他们没有文字，只有简单语言，互相遇到也会厮杀，他们也不是部落群居，而是种群生活，像野兽一样，种群争斗时，会杀死成年雄性，留下雌性和小野人。”
“说它们是真野人，是因为他们会吃掉被杀的雄性。”
“吃同类啊，我们地下城外面，就有野人吗？”
马卡肯定地点点头：“有，我们去密林打猎，亲眼看到过，他们烧烤尸体吃，他们唯一的文明迹象，会用火把肉类烤熟，因为缺盐，他们身上毛发浓密，连遮羞布都不要了。”
埃尔文立刻附和：“都是真的，当时我们都在的，也就是那一次看到它们，我们再也不敢去密林深处打猎了。”
“后来我们为了安全，就弄了枪支防身，等有了枪支后，觉得不如去当佣兵，我就组建了佣兵团，被雇佣到南部高地前线。”
“雇佣我们的就是亚瑟银行集团，他们给我们提供了枪支弹药，和坚固的掩体，不需要我们冲出去。”
“我们不出去，只要防范住炮击就行，南天人冲不上来的。”
“那你们怎么会又死又伤的？”
“仗打了八年，战线僵持八年，南天人其实是在锻炼军队，他们用不同军队来轮换进攻，等力量积蓄差不多了，就会发起强力总攻。
我们防线就遇到一次强烈突袭，最终被我们打退了，这是我们驻守五年遇到最激烈的战斗，也是最后一次战斗，当时我们那个阵地五百多人，总共死了三百，其他人人带伤，这还是在有碉堡的情况下。”
“战线能守住吗？”
“很难，这种规模的突袭，只要盯着一处多来几次，高地守军必然溃败。”
“未必，那么惨烈的战斗，南天人也死不起。”
苏格忽然问道：“他们不是有船吗？绕过阵地就是，为什么还要撞碉堡？”
他觉得奇怪，连自己被人追打时，都知道避开堵截的人，南天城的人怎么就会不懂？
马卡盯着苏格仔细看了很久，然后笑了起来，问其他人：“这孩子如果训练好，是不是可以当个厉害的佣兵团长？”
“他是亚裔，很难服众吧。”
“也是，种族是他的硬伤。”
“我觉得只要够强，有钱，他就行，我们尼德兰佣兵团，不是跟着亚瑟银行战斗吗？隔壁阵地是日耳曼人，都归高卢人指挥。”
“那个高卢人是银行派来的，有钱才说了算。”
“我们遇到的突袭，是整条战线唯一的激烈战斗，应该是检验战斗力，南天人不会再这么玩的，小不点应该是说对了，战线不再可靠。”
“哼哼，绕过碉堡群容易，想进攻地下城就难了，凭南天城一百多万人，还啃不到我们这里。”
“这到是，真要打到鹿港来，就靠这外城洞穴，就能让南天人素手无策。”
“想那么多干嘛？该操心的是大人物，我们这些炮灰有什么发言权，我们该操心以后靠什么吃饭。”
也许触动他们伤心处，几个人不再多话，只顾喝酒，然后都醉倒了。
马卡谋职并不顺利，钱花了出去，对方说下学期才能入职，不过在这之前，马卡可以先去城防军干六个月。
猎人学校教员月薪最低800欧元，城防军最低是350欧元。他们当佣兵时，底薪就是1000，有战斗任务时，还有补贴，100欧元/天。
马卡花了3000欧元找来的工作，城防军六个月工资都赚不回来。为了以后的教官职位，他也只能去上班。
欧元是高地城堡通用的货币，不再是实物，而是存在炼金卡上。炼金卡大约手指大小，前端是插头，尾部是插孔，正面是按键和屏幕，付款卡插入收款卡，输入数字后发送，收款卡可以显示收入数字，如果输入数字超过卡内存款，会显示发送错误，收款卡无反应。
按动某个键，还能显示余额，操作非常简单，也方便携带。炼金产品，质量保证，只要不破坏，可以用很多年，真摔坏了，可以去银行再买一只，银行可以把钱转进去，只收工本费十欧元。
因为是无记名卡，丢了只能倒霉，因此很多人并不会把钱放在一张卡上。
马卡上班后，就给了苏格一只卡零用，上面预存了二十欧元。
自从电灯装好后，马卡就开始训练苏格，按照他师范的动作，苏格每天必须照着做四十组。一般是早上在他上班前完成十组，等他上班后，苏格上午做十组，吃完午餐后，再做十组，等他晚上下班，苏格还要做十组。
因为是综合素质训练，整套动作很繁琐，也很累人，马卡定的是极限，除了规定的，不准苏格更多练习，于是闲暇时间，苏格就会学着梦里小孩动作，练习打拳和叉腿蹲。
一个月后，马卡下班时带回家一只口袋。
他执勤地点换到外城哨所，就在哨所外面下了几个套，抓到这只獴。
苏格以前没见过，只觉得毛茸茸很好玩。马卡却递给他一把刀，要求他把獴皮扒下来，卖给隔壁皮匠，里面肉食今晚烤了吃。
苏格想跑开，可是看着马卡冷漠的双眼，只能接过刀。
从他跟着马卡，就知道以后要么是猎人，要么当佣兵，屠宰动物不可避免，迟早会来的。
苏格并不胆小，在南卫区跟着妮萨时，就干过杀鱼去鳞的活，只是这只獴会咬人，不能抓在手里。
“伤口只能在肛门到下巴这条线上，毛皮可以卖二十元，伤口在其他地方，这块皮只值十元，想想怎么下刀。”
苏格就问他：“把他放在水桶里淹死，然后再破开，行不行？”
马卡冷声道：“你倒是想抖机灵，不行！这是训练！”
苏格又问：“那我用口袋按住，拧它脖子闷死，可以吗？”
马卡问他：“你能按住它拧脖子，为什么不直接一刀杀掉？你怕见血吗？”
苏格摇摇头：“不怕，害怕瞄不准。”
马卡笑起来，然后一摆手：“快点，晚餐要等到几点？”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