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尼-希尔顿被苏格暴扁一顿后,就对苏格特别服帖,而且他比较直,做事讲规矩,被苏格安排在巡逻队中。
“新来的有三个人,瓦尔特,辛巴和莱斯三人,你多看着点,如果有不轨的行为,你该制止就制止,如果仅仅是有些可疑,你不要多管,只是把你觉得可疑的行为告诉我。”
“他们三个有什么苗头吗?”
“还看不出来,所以要你多注意点。”
“知道了,肯定是城防军派来捣乱的,如果被我看到,我打扁他脑袋。”
直鲁的人思维很简单,却也能看到根本,瓦尔特确实是城防军派来捣乱的。
他们在东侧沼泽地干活,苏格在山顶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他们,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瓦尔特和辛巴,加上一个没在名单上的希来顿,三人一起欺负和他们一组的孩子,哪个孩子比他们矮小,无缘无故就被三人拍拍脑袋,踢踢屁股的,试图引起管理员注意,结果负责施工记账的女士,眼睛看着远处发呆,压根都不带瞧他们的。
苏格把望远镜盯在那个矮小的孩子身上,仔细观察一会儿,笑起来。
“戏有点过了。”
矮个小孩每次挨打前,嘴巴都在隐蔽地动了一下,好像是提示他们动手,三人虽然看起来很不礼貌,可是动作很大,落点很轻柔,一起在演戏。
看明白真相后,苏格又把镜头转向莱斯,发现莱斯倒是非常努力地干活,没有任何异常。
收工时,记账的女士给瓦尔特一组四人打了折扣,理由是工作时嬉闹,任务完成比其他人少四趟,每次装土分量也少,所以今天工钱只给他们四人每人20欧元。
四人围着她吵闹,女士拿出哨子,问他们:“我一吹哨子,就有巡逻队过来,你们愿意去巡逻队解决吗?”
“你扣我们钱,到哪里说理都不怕。”
女士毫不犹豫就吹哨了,一分多钟,维尼带人过来,根本不听四人说话,直接指挥队员把四人架起来,送到巡逻队黑屋里,对他们说:“无辜闹事,不听管理员劝解,关禁闭三天。”
小个子立刻说:“他们打我的,你不能把我和他们关在一起。”
维尼笑起来:“没事,如果关禁闭还敢伤人,他们会有更严重的处罚。”
四人演戏过了,不仅苏格看出来,记账女士当然也看出来,连在巡逻的维尼都看得出是演戏,所以处罚是一起的。
真要不堪受辱,可以随时提出来,管理员会让他换一个队伍去干,可是他居然忍了一天,到了巡逻队才说对方打他。
四人上工时打闹,结账时和管理员无理吵闹,被巡逻队关了黑屋子,一下子就传开了。
两天后,小个子在里面撞门,把头撞得直冒血,大喊自己是冤枉地。
结果,巡逻队把他送到医院包扎后,换了另外一间黑屋子,继续关了一天。另外三个人被加了三天黑屋子。
小个子出来后,第二天就恢复精神,又去找工作,可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敢把脑袋撞坏,让同伴多关三天黑屋的孩子,还是敬而远之吧。
最终管理员给了他一个捡拾田螺河蚌的工作,沼泽地里面这些东西很多,挖土时,都会刨出来,有专人去捡拾,不是重体力,经常弯腰也很累人,工资也只有25欧一天。
另外三人就惨了,关黑屋六天,只能喝水,没有任何食物,出来后三人都特别虚弱,活也不干了,吃喝睡觉一周后,才缓过劲。
132队的纪律基本沿袭猎人学校,章程很多,处罚稍轻,最严重是送到矿山去,其次就是关黑屋子。
刚分到132队,三个月是不能离开的,三人不缺钱,又不想劳动,居然就这么在东区混起来,准备时间一到就离开。
换一个林垦队肯定要管的,偏偏132队对这种事情是可以容忍的,不想干前三个月的重体力,可以休息等待,等三个月后离开,或者换个工作。
去年就有这样的人,研究了三个月的木质家具和装修,三个月后就加入了132队的装修队,当上技术员。这人家里就是开木器厂的,耳闻目染就会了木匠手艺,苏格不仅给他顶薪,每个项目都还给他奖金。今年接人的大货船,就是他带人造出来的,比原来的船不仅大,样子也漂亮。
三人吃喝混日子,苏格没有管,管理员没有管,巡逻队也不管,小个子却着急了,冲到三人聚集的屋子里,把三人骂了一顿,警告三人,城防军的钱不是好拿的,出去后,就送他们去矿山。
本来一切都是小个子安排的,结果瓦尔特三人差点饿死,现在听他威胁,也受够了这个小个子瞎指挥,心一横就对巡逻队揭发了。
结果维尼嗤笑起来:“132队和城防军都是鹿港的,分什么彼此,来这里的人,很多被城防军的人找过,都当他们是卧底,很多事情没法干了。”
瓦尔特惊呆了,问维尼:“你们不处罚我们?”
维尼指指小黑屋,对三人说:“你们犯错,已经处罚过了,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没做什么违纪犯法的事情。”
瓦尔特指着小个子,问维尼:“那他呢?”
维尼想了一下,对瓦尔特说:“他没经邀请,就进入你家里,按照章程,是要关一天黑屋子。当然,你必须首告,他又拿不出你邀请他的证据。”
瓦尔特想了一下,才对维尼说:“没事了,我不告了。”
告了才关一天黑屋子,却把人得罪死了,太不划算了。
出了这个事情,瓦尔特三人知道不能离开了,既然不走了,兜里的钱就不能挥霍了,老老实实去开挖沼泽赚钱了。小个子同样如此,他比较了一下回去汇报,和留下来安分守己,好像还是留下来合算,至少干活有工钱,还不需要房租,巡逻队也讲理,不会胡乱执法。
埃文斯把档案放进柜子里,对苏格说:“四人现在偃旗息鼓了。”
苏格点点头:“记住以后安排回城的任务时,不要派他们回城。”
城防军收买的肯定不止四人,其他人见到闹得最欢的四人凄惨后果,也都夹起尾巴躲起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