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爸打的？”
“嗯。”
宋屹半低着头懒散走进房间，黑色碎发有点凌乱，他启唇：“你们随便坐。”
向野跟着进去了，还是没忍住问道：“屹哥……”
那人轻飘飘看了一眼向野，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先问道：“后面比赛你们怎么样？”
他当时直接退场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个人退赛是不影响集体的，这个是规定。
“没能够拿到名额，只有一张奖状。不过，李思怡老师给你也留了一份。她说，她相信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除非触及底线。她还说如果许诺诺没有受伤，我们可能是第一。”
宋屹看见那张冬季训练营优秀奖的奖状，一时间喉咙有些哽咽，李老师居然还愿意相信自己。
“那接下来这一年半，咱们得背水一战了。”
向野板着脸，说实在话，一直作为宋屹的兄弟，他受到宋屹的庇护和照顾，自己孑然一身，如今给不了多少回报。
这次宋屹因为许诺诺差点坐牢，向野是真的对许诺诺有一丝怨言，即便自己知道许诺诺没错。
向野问道：“明明这件事情有很多解决办法，有很多手段，为什么非得那么冲动？”
宋屹懒恹地抬眸，他说，“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少年蓦地一笑，窗户白色的窗帘轻轻掀开一角，阳光落在他脸上，像极了冬日里的暖阳。
“普天之下，能让我背弃所有理智的只有许诺诺。”
少年说话时，整个人都染上温柔，那双狭长的眼睛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向野愣住了。
彼时的向野性格孤僻些，虽然不理解这种情感，但是这一刻，对许诺诺的不满，突然就在这一刻释然了。
什么理由都不需要。
宋屹的偏爱是许诺诺，那自己也尊重宋屹。
——
另一边，差不多可以出院的付天容被警察逮捕。
一个单独黑暗封闭的环境下，无数的监控，以及数位警察坚毅审问的脸庞，这阵仗真的让付天容害怕了。
付天容奔溃的吼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真的想杀许诺诺为什么不好好计划？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警察们本来只是例行公事询问，证据都摆在面前，付天容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抱头整个人无助的说：“我是很恨许诺诺，但是我没必要这么犯蠢。我当时最多有许诺诺消失就好了的想法，我不希望她得到降分资格，可我没想杀她！”
“当时就好像有个念头掌握了我，让我不顾一切只想杀掉许诺诺，警察叔叔，求求你们相信我！”
付天容对自己的行为后悔，即便他真的想杀许诺诺，也没这个胆子。他当时就跟着魔了一样，做完了又惊又怕。
他其实没这样杀人的能力，但是脑子里就像有一个固有的程序，导致自己按照那个要求来——杀掉许诺诺。
一个警察正在敲下笔录，另一个呵斥道：“付天容，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付天容慢慢低下头，整个人如同失魂般，他慢慢道：“一切都是我做的。”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