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气质也有所变化，钱财宝物再多终究是身在之物。他那边蝙蝠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自己这边寥寥几只，看不起谁呢？
杀！
“疯了，都疯了！”
“珈珈，还觉得自己天下第二了？”
“……”
陈剑洲每一次挥剑都比上一次更加精准，判断蝙蝠行走轨迹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一张网，中间一个个节点就是自己出手的地方，轻轻一刺，就有一头蝙蝠死去。
……
数个时辰之后，天空泛起鱼肚白。
这是一场盛宴，大饱眼福。
作为掌门，这一次见到了太多意想不到的情况，让他倍感欣慰。不管是向庭川也好，陈剑洲也罢，都有了极大的进步。
袁坤罡大喜：“诸位，弟子们尽心尽力，这次不管大比成绩如何，都要记住一点，只要他们在进步，就会有成长起来那一天，我们的使命就是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饮胜！”
“饮胜！”
偌大的声音在九道门大殿余音绕梁。
一早赶来的宁、宋长老，不免有些惭愧，本以为弟子只能如此，不想却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师兄，我们…”
“哈哈，两丫头表现也算可圈可点，难为你们了。”
“这…是我们失责了。”
九道门大殿一团和气，直到向庭川戚乘风的归来。
还在沉睡，钱满贯见到了钱不多的进步，心中畅快，赶紧拱手道：“师兄，我带他们去疗伤，大比前，一定会生龙活虎出现。”
然而，在山路上的陈剑洲已经是樯橹之末。
钱不多状态稍微好一点，也一身挂彩，疲惫袭来，还坚持着没有倒下。
“师兄，走，退到山下。”
山下湖泊中的械甲已经离开，天亮之后，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山上。
好在现在蝙蝠并不多，已经渐渐离去。
就这样，漫长的一夜终于在晨曦中结束，收获很多，眼前根本没有精力再想任何事情，只有一个念头，大睡一觉。
……
第一日夜晚据不完全统计，陈剑洲击杀蝙蝠三千多只。
第二日，许小晴没有控制蝠王，终于在五十多只蝙蝠围攻下，败下阵来。许小晴只好控制蝠王停止了攻击。
“小晴，我感觉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坚持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陈剑洲声音坚定，没有丝毫气馁。
许小晴好奇道：“你想做什么？”
“登山！”
山路上有很多突然出现的械甲，以任何形态任何方式存在，既然在控制方面有了进步，也应该加强一下反应能力。
生死比拼，这一点至关重要。
许小晴虽然担心，却没有说什么，认真分析道：“剑洲，这次应该只能靠你自己，它们反应太快，我没有一丝机会控制它们。”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好好修养。”
说完陈剑洲意识归位，钱不多絮絮叨叨：“今儿这群牲口怎么这么生猛？剑洲，我看是你昨天杀得太多了。”
“就是，怎样？自愧不如吧？”
陈剑洲玩味道：“你也不错了，哈哈哈，怎么样，要不要继续尝试登山？”
“什么，登山？”
在这里修行风险已经很高了，上次才走到五百米不到的距离，就遇到了人形械甲。要不是火光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两人已经交代在这里。
更何况从目前这些械甲的反应看来，他们群感知猎物的方式不尽相同，下次脱身可没有这么容易。
为难道：“遇到上次那种械甲，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把握，不多，你怕了？”
“怕？”钱不多本来嘴硬，可一想到这个秘境中的各种械甲，只好如实道：“确实有一点，不过更多的还是觉得不值得，不必要为了这点进步如此付出。”
困境使人成长，钱不多不愿意，陈剑洲也不好强把自己的观念施加于他。感慨道：“那好，师兄天亮后你在山下修行，我上去看看？”
“不妥吧？你…”钱不多恼火道：“算了，我陪你上去，不过生死关头得听我的。”
“你有把握脱身？”
“不大，却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似乎是钱不多的口头禅，他既然都说一点点了，这可比他拍胸脯说十成把握来得靠谱。
陈剑洲感激道：“多谢。”
“做甚？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我请你帮忙别推脱就是。”
钱不多随口一言，陈剑洲真心实意道：“只要不违背原则，可以。”
“哈哈哈，痛快，来饮酒。”
这家伙还带了酒？
……
袁坤罡拍桌道：“谁让他们带酒去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环境，在这么多械甲注视下，喝酒？”
好在钱满贯没在这边，听月捏捏鼻子，小声道：“宗主，我看这群蝙蝠这么久没有攻击，应该是安全的。而且，他们都受了轻伤，神经一直紧绷，这样可以缓解一下，或许是件好事。”
这是明摆着偏袒，却没有人质疑。就算袁坤罡也只好调换屏幕，观察起自己徒儿的去向。
前两日收获不大，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带给自己一些惊喜。
……
秦观云和师兄一前一后，坐在树梢，百无聊奈。
这两日也太轻松了，天空上偶尔有几只械甲出现，也不堪一击。夜晚虽然安静得不太正常，让他倍感危险，可等了这么久，什么意外也没出现。
他无语道：“师兄，这已经在山顶了，前方也没个什么去处，不会山河图虚有其名？”
“不知道，我感觉就是很不自在。”
“确实，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趟修行，比游山玩水来得还要惬意，往返山脚山顶，风景不错，偶尔再猎杀一些野味，简直不要太快活。
可两人怎么也快活不起来。
这个世界除了械甲还是有一些普通生物的，不然没个准备进来的弟子，都得活活饿死。
不对，这些活物生活在山林中，却很少越线，那条山路似乎是什么可怕的禁忌，它们不敢靠近。
山路，该死，怎么忘了这一处？
“师兄走，下去爬山。”
“爬山？”
作为凌虚境修士，这山才多高？用得着…咦，难不成都是因为这山路的缘故？
“观云，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生灵莫近，定有蹊跷。还有我们乘风而行已经失去了修行的本心，我想玄机就在这条山路上。”
远方到处溜达的老少二人，少女不满道：“师父，过分了，不过这次是我赢了！”
山河图本来就算是凌虚境也不能御风而行，都是老头儿动的手脚。虽然输给了小丫头，不过心情却格外畅快。
看样子秦观云不是个安享太平的人，在这大乱到来之际，一个宗门的接班人必须要居安思危，这一点很好。
他大笑道：“好好好，你爹这次的选择不错。输你一坛酒就从以后赢的里边扣。”
“……”
元珈有骂娘的冲动，老头儿还不依不饶道：“珈珈，来赌一赌，这小子能走出多远？两坛星禾露如何？”
“我能说脏话吗？”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要温柔精致，儒雅随和。”
自此，元珈开始修炼闭口禅。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