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东乐得看这种打脸装逼的闹剧,他笑了笑。
他只是奇怪这群保镖打了嘴巴后,看着表情,没有露出如丧考妣的样子,反而有些喜形于色。
他哪里知道,范思聪的规矩。
打了脸,不白打,每个嘴巴都赏钱,一个八千。
刚才这一通噼里啪啦,好几万出去了。
许东东虽然不知道,但是保镖们都清楚,今天少爷对这个开红跑的小子非常关注。
“哦,不说是吧。那我接着问,你回答是或不是就成。”
“这辆车的主人,应该是姓余?”
许东东不理。
“哈哈,好,这样,不说话算是默认。”
许东东心想默认你麻痹呀,到底想干啥,傻逼你快点,老子还要回家编题,你麻痹你有钱有时间四处耍流氓,老子的时间很宝贵。
“是不是叫余可?”
听到余可儿子,许东东看了范思聪一眼。
他意识到余可要是认识这个范傻逼,可能会遇到骚扰之类的麻烦。
还真让许东东猜着了。
“我告诉你,你如果和余可是同学关系或者亲戚关系,那我不说啥,如果你敢打我家余可的主意,后面的话我不说,看你骨骼清奇不是个笨人,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范思聪缓声说着。
躲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一直盯着许东东察言观色。
范傻逼说到这份上,许东东该怎么答呢。
说是同学?
不行啊,这不是以撒谎的方式向这个傻逼富二代低头嘛。
说是亲戚?
那不跟说是同学一个结果嘛。
“我和余可是朋友。”许东东歪了下脑袋,把手从裤兜里抽出,双臂抱在胸前。
这个姿势利于防守。
“果然,啊,果然被我猜中了。”范思聪掂着手里的雪茄,猛回头大骂,“你们这群傻逼,还安慰爷爷说,没人敢动爷爷的心上人,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这个人就站在眼前,多么血淋淋的现实。”
这个傻逼不会是脑子进过水,神经病吧?
许东东像看着一头猪因为主人手误喂了它致幻药物而发癫一样的眼神,望着王思聪。
还尼玛说余可是你的心上人,你麻痹你配说这样的话。
撒泡尿照照,你啥德性。
垃圾中的大垃圾。
傻逼中的大傻逼。
骂完保镖,范思聪猛回头,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许东东的鼻子尖,“你听好了,把车钥匙给我,我把车给小可开回去,你跟余可以后不要有丝毫来往,就现在,你必须跟余可断的彻底。”
看许东东没有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脸,范思聪“哦”了一声,“要钱是吧。”
“凡是拿钱能摆平事儿,都不算事。”,“啪”,范思聪搓了声响指,其中一个保镖走到旁边一辆布迪加威龙上取了一个箱子来。
啪,密码锁打开,保镖把箱子递到范思聪眼前。
范思聪伸手拿了一沓,在许东东眼前晃了晃,“兄弟,看见没,美刀。”
从许东东穿着打扮和气质上,范思聪没敢小视许东东,以为能跟余可交往的男人一定不在他范思聪之下。
感觉说的不够分量,范思聪把雪茄掉在嘴巴上,腾出两手,抓起好几沓,“瞧呀,下面都是美刀,不用你动手验货,货真价实。”
说完,范思聪把箱子盖一摁,密码箱合上,他头一甩,保镖双手端着装满钱的密码箱送到许东东眼前。
啊,三十万,折合红爷爷便是二百万啊,有了这笔钱,可以买辆好车。
许东东最近买车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尤其上次柳思敏跟他提到马车,更是勾起了他的车瘾。
二百万,可以带着父母奶奶周游世界。
二百万,可以娶媳妇养孩子。
二百万,可以不在乎是不是教辅岗转正。
一名中学人民教师,多久能挣到二百万,隶州市中学教师平均工资水平在四千块左右,屈指算算,一年约五万,十年五十万,四十年二百万,那是一名中学老师到了退休年龄都挣不到的数字啊。
一名快递员,一名公交司机,一名清洁工,一名服务员,一名收银员。
无数个草根,可能一辈子也难攒下这二百万。
可是,老子不稀罕。
呃,不稀罕才怪呢,只是尊奉君子之财取之有道罢了。
比如孙子你不会做电功率欧姆定律动态电路综合电学题,难得你前列腺发炎,然后老子出手帮你解了,你给老子这二百万,老子准收,要是不收,你管老子叫爷爷好了。
终归是不能收的。
范思聪一直在盯着许东东的表情看,看到许东东眼睛里露出贪婪之色,鼓动到,“拿着,兄弟,看兄弟家境应该很是殷实,这点钱多少能派上一点用场,我只能出这么多。”
他担心许东东狮子大开口,再跟他多要,他要是不出,显得就尴尬了。
范思聪放荡,但是不傻,他也不会轻易得罪富豪家的子弟的。
何况他看许东东一表人才,从内到外偷着精干,不但以为许东东家里有成堆的钱,更认为许东东个人也很有本事,一定有自己的上市大公司。
敢出这么大的价钱,许东东看出了眼前姓范的这个傻逼对余可垂涎不止三尺。
既然这样,许东东倒有些兴趣,想了解下这个范傻逼到底跟余可什么瓜葛。
许东东把眼睛从钱箱子上移到范思聪脸上,“我也想问一个问题。”
“问,保证如实回答。”
范思聪猜得许东东要问啥,巴不得想把他跟余可的关系澄清给许东东,让许东东死心塌地的拿钱滚蛋。
“余可是你姑姑,还是你的奶奶呀?”许东东出口问道。
气氛一下就变了。
变得波云诡谲,一触即发。
让许东东没想到的是,范思聪竟然哈哈一笑,宽厚地用雪茄指了指许东东,“兄弟你真会说笑,小时候一定在德云社学过相声。”
“这么说吧,我和余可指腹为婚,指腹为婚你懂吗,就是我们还在娘肚子里,我们已经结婚成了一对,你瞧,我们这是天作之合哈。”
“你们说,这是不是天作之合。”
说完,范思聪从天空吹出一口浓烟,周围保镖拍着马屁股溜须。
“那我在问一个问题?你多大岁数了?”许东东笑着问,人家都在笑嘛,咱绷着脸,显得太没趟过江湖了。
“我呀,二十九岁,刚过完生日,哈哈……”
范思聪哈到半截,忽然发觉上当了,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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