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寒并不想在这里动她，毕竟这里是客厅，支也那家伙可能随时都会出来。
可姜席夏故意煽风点火，又仰头吻上他，湿润的唇瓣紧贴着他，还有那薄如轻纱的睡裙时不时地摩擦着他的胸膛，磨得他是心痒难耐。
小手向下游移，男人穿着单薄的衣衫。
他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控制不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单手撑在沙发把手上，脖子微微下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在她耳边开口：“小夏，老实点儿……”
姜席夏很少在这种事上主动。
她吻住他的喉结，面对他的警告恍若未闻，还挑衅的说：“我要是偏不老实呢……”
一秒后，戚九寒生平首次在她面前飚了脏话，可姜席夏不觉得反感，反而感觉很有趣。
戚九寒的呼吸随着她似有若无的撩拨，渐渐变得沉重。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大力的吮吸厮磨，滚烫的唇从耳边擦过，落在颈窝。
那种高亢的温度，烫得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他出手桎梏住她的后颈，低头喑哑道：“我不喜欢别人占你的便宜，所以等一会儿，把嘴闭严实，别出声。”
“小九……”
刚刚故意调戏他的姜席夏没感觉有多害臊，反而到了现在，她才居然羞涩起来。
戚九寒勾唇浅笑，看出她的心思，沉声调侃：“刚才撩我的劲头呢？老司机车轮打滑了，怂了？”
姜席夏倒抽一口气，心想完了……
阴沟里翻船，打滑打到家了……
在真正开始的那一刻，男人的占有欲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他蒙上被子，发狠地堵住她的唇，愣是不让她发出一个音节。
许久，他抱起她，双腿环在腰上，身上的外套很大，正好将娇小的她盖住。
姜席夏一声不吭的咬住他肩膀，一双小眼睛湿漉漉的。
回到房间，戚九寒一个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上，望着她的表情低笑，喘息声十分急促：“下回还惹事不？”
她识相的摇头：“不了……”
她声音软软糯糯，格外拿人。
戚九寒牵了牵唇，满意地道：“这才乖。”
说完，姜席夏紧紧扣住他的脊背，她身后的白色门板映照着两人不断纠缠的身影。
……
两日后，城郊墓园。
孟允没有什么家人，他的远房亲戚来了几位，年龄看上去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部队专门挑了一张他笑着的照片，上面的少年也才二十出头，却永远留在了境外。
姜席夏穿着一身黑裙，长发挽起，胸前别着一朵白菊，眼睛红红的。
她和孟允相识也有一年多了，说没点友情那是假的。
有个男亲戚特意找到戚九寒，询问孟允在部队的情况，问问他以前过得怎么样。
戚九寒忍红了眼，淡淡地道：“嗯，孩子挺好，做事负责认真，是个好苗子，只是”走得早。
他哽了一下，后面的三个字不忍说出口。
亲戚明白的颔首道：“谢谢你们对小允的照顾，孩子可怜从小就是孤身一人，如今离开了，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挺好。”
戚九寒难以控制住压抑的心情，他说了句“抱歉”就独自跑到一边去了。
姜席夏朝那位亲戚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到林首长也在，他向自己挥了挥手，她走过去，礼貌的打招呼：“林首长好。”
林首长一如往常的和蔼，只是他脸上也添了几分悲伤，“嗯。”
没什么话可说。
她找到躲在树后偷偷哭的男人，轻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戚九寒顿了下，带着鼻音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姜席夏很想笑，不是嘲笑。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了抱他。
她没有说什么去安慰他。
忽然，极为突然的，他脚步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了一下。
右眼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慌乱地扶住树干，闭上眼睛再睁开，仍旧是模糊糊一大片。
他头次在她面前表露出慌张。
姜席夏只愣了半秒，然后利索地搀住他说：“你哪里不舒服？”
戚九寒声调极低：“眼睛。”
她皱紧眉头说：“看不清？”
戚九寒点点头，“有一点。”
姜席夏立刻挽住他的胳膊，“去医院。”
戚九寒推了她一把，“还没结束。”
姜席夏看了眼正在吊唁的人，莫名其妙的来了脾气，冷冷地说：“想死？”
她从来不会这么说话。
戚九寒怔了怔，缓慢摇头。
姜席夏让他站在原地别动，而后她向孟允的亲戚和林首长说明情况以后，快速带着他离开墓园。
万幸的是墓园门口出租车很多，今天来这儿的人不少，她随便上了一辆车。
师傅问：“姑娘去哪儿？”
姜席夏盯着戚九寒看，说：“第一医院。”
师傅：“好嘞。”
一路上，姜席夏像个老母亲似的问这问那，戚九寒忽而笑了起来，带着浅浅的气息声。
姜席夏有些恼火：“你在笑什么？”
戚九寒将嘴边的笑收敛一些：“不知道。”
姜席夏拧眉，冷呵一声：“眼睛都快瞎了，你还跟我这玩，真是有意思！”
这时，那师傅突然问了句：“这小伙子怎么啦？”
戚九寒吊儿郎当的说：“瞎了。”
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可惜的说：“这么俊俏的小伙子，不可能吧？”
戚九寒还想接着瞎扯。
姜席夏一巴掌盖住他那张破嘴，给师傅解释说：“没瞎，他就是有点视网膜脱落。”
这师傅才哦了一声，“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遭这么大的罪！”
蓦地，车内猛然安静。
不知为何，在师傅说出最后一句话以后，姜席夏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孟允的那张脸。
师傅的话在耳边回旋，年纪轻轻……怎么会遭这么大的罪……
戚九寒转眸望向车窗外，记忆回溯，三年前刚见孟允的时候，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清秀，做事稳妥，吴首长很喜欢他，在队里人缘也比较好。
司机师傅开得很快，蓝黄相间的出租车飞驰在渑城的柏油马路上。
他看着窗外的憧憧树影，右眼有些肿胀发痛。
在此时他的脑海里忽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至于有多大胆——他忐忑又纠结地回头望了姜席夏一眼。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