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杀伤力，但就是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就在方彧各种寻思时，江时律终于说话了。
“随便看看。”
语调是稀松寻常的清冷。
然而无形的东西却最致命，方彧感觉此时连空气都忽然变得有些稀薄，咳了咳，就轻道：“是看今天的练习生晋级赛吗？”
方彧本就是这次《明星预备营》的主办方之一，一听‘看看’两个字，哪能猜不到是看什么。
他知道江时律在一家小娱乐公司玩，偶尔还会提携一两个新人，这次的《明星预备营》里好像就有一名艺人是来自他在的那家娱乐公司。
他记得自己当时还特意询问过他，需不需要对那名艺人特殊照顾。
而他回答的是一句极淡的不用。
所以他一听，就觉得那名艺人可能也无足轻重，再后来也就没有吩咐人私底下关照对方。
想到这里，方彧眼皮就是一跳，再瞧了一眼琢磨不透的江时律，便道：“那您先坐会儿，我出去一下。”
“嗯。”江时律拿起手边的茶杯，品茗起来。
方彧快步走出办公室。
外面助理看到他，忙走过来，“小方总。”
方彧抬了抬手，只问道：“舞台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准备好了，也没有问题，观众这会儿也差不多都入场了。”助理回。
“嗯。”方彧听言，稍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便又道：“对了，交代剧务组后台那边，多给永恒旗下的艺人几个镜头特写。”
多给镜头就意味着曝光率就越高。
助理微诧，虽不明白老板为何忽然要这样安排，不过犹豫了下，他还是低声说道：“多给镜头特写倒是问题不大，但天娱那边肯定有意见。”
天娱是这次《明星预备营》的最大投资人，公司的规模也比永恒传媒大得多，所以，实际上这次C位出道的艺人早就内定。
就是天娱的冷锦歆。
一个集才华与颜值的实力派艺人。
而永恒传媒的那名艺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除了那张脸是优势外，各方面表现并无特别出众之地？
虽然冷锦歆各方面都碾压永恒的艺人，但到底娱乐圈也还是个看脸的地方。
方彧瞥助理一眼，“我管他怎么想，让你办你就去办。”
天娱算什么？
办公室里那位才是真神。
助理还是头一次见老板这样，当即就不敢再多说，“那我现在就去。”
“嗯。”方彧单手插在口袋里，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你让底下负责艺人训练这块多照看着点永恒的艺人，少整娱乐圈里排挤的那一套。”
“好的。”助理心下愈发惊讶，转身离开前，不由还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方向。
那里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老板这态度分明就是因为见了那人后，才突然发生的转变。
助理狐疑的一边走去电梯，一边摸出手机，刚准备给后台的摄影组打电话，就有电话先进来。
是负责艺人训练的同事打来的。
顿了顿，他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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