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炮打穿木屋房顶，甚至震晕木屋中的女巫，即便她当时因为战场之惨烈本就有些心神恍惚，但表现出的冲击波威力，一点也不比路远专门加过料的云爆弹弱。
倒是这么一圈听下来，路远能清楚明确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燕子，比原作里的燕子强了几十上百倍都不止。
看着一地的尸体和一脸悲愤的女巫就能明白这一点。
所以最后，路远也没真的赶尽杀绝，只是一枪爆了女巫的头，没有阻止她通过沼泽恢复灵魂，便顺着沼泽间的小路，往西北方向走了去。
只不过，被系统吸收成时空点数之后，沼泽里的魔力能不能再把织婆的神智孕育回来，那就不好说了。
【击杀远古沼泽集群意识体-织婆，获得时空点数500点。】
说起来，这织婆贡献的点数跟她给路远造成的麻烦比起来，简直丰盛太多。
换句话说，就她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根本配不上这足有500的时空点数。
洛圣都的正牌黑甲战士才不过200点而已，人家打起架来，可比这老巫婆强力多了。
但是，当看到系统给出的名称是集群意识体后，路远不但明白她为什么能值这么多，而且也彻底明白了她们为什么有那么诡异的监听和复生能力。
这就是沼泽里的蘑菇们成精了嘛！
不只是蘑菇，估计各种真菌细菌病毒以及其他单细胞多细胞微生物，集合在一起共同产生了那种魔幻生物。
所以她们的外观才那么“另类”，一堆堆肉瘤组成的生物，能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在听到路远给她们解释了林中女士可能的来历之后，阿历克斯和萝丝，强烈要求希亚费将空间冷藏库里食材中的蘑菇一类，全部扔进了焚化炉。
看样子，她们两个，额不，只有阿历克斯，在这位面是不打算再碰真菌类的食物了。
与此同时，路远则很快走过沼泽丛林，来到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城堡。
那里据说曾经是威伦前任领主的城堡。但是那不着调的领主在尼弗加德军队攻来时，便带着老婆孩子逃跑了。
现在这里的统治者，是一名泰莫利亚军队的低阶军官，靠着收拢被击溃的泰莫利亚残兵占据了这座城堡，还自封了一个男爵爵位。
路远当然知道，这就是原游戏中的那位很有存在感的血腥男爵。他们家的家庭伦理悬疑惊悚狗血剧，最后演着演着就演到了林中女士那边。
原作里男爵是个粗鲁残暴有暴力倾向的人。虽然对自己妻子是真心在乎的，但是本性上却几乎不可能让身边的女人产生爱恋依恋之类的情感。
尤其那位妻子还有个相好的。
被人戴了绿帽子，本就粗鲁残暴的军阀会如何做？搁在华夏封建时代，怕是要把J夫Y妇双双剁碎了喂鱼吧？
但“好男人”男爵，居然“仁慈”又“大度”地只杀了J夫，而绕了女人一命，这简直就是天下少有的“圣母白莲花”了呢。
结果女人“不但不知感恩”，居然还恨起了男爵，简直不知所谓。
尤其在男爵“强迫”她怀上孩子后，竟然与林中女士签订契约，一定不要让这孩子生下了，真真是“心黑到了极点”！
那孩子最后当然流产了，死后还变成了鬼婴，在城堡肆虐。
而安娜则因为与林中女士的交易，不但苍老了许多，还被安排在驼背沼泽的孤儿院里照顾那些“血食”。
最终，白狼过来把这些事一一解决，结果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完美结局。
毕竟根本核心就是老婆变了心想与家暴男离婚，家暴男不愿意的家庭伦理剧。
其中是是非非，路远也懒得多纠缠。反正无外乎一个错误堆叠另一个错误，结果积重难返，再也无法解决。
尤其感情的事，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强求只会产生更多的悲剧。
毕竟想强留在身边的那个存在是个智慧生物，比一般的宠物型动物的能力强得多。
你可以把她封锁在房间里，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她就会去向魔鬼恶魔求援。
总之路远对这段故事的态度就是，何苦来哉。
不过现在，三位主要工具人已经先后死于燕子和路远手中，那位男爵的妻子安娜，根本还没来得及跟林中女士签订黑暗契约，所以那段狗血家庭伦理剧情基本上算是被绕了过去。
当然，以那两人的脾气和基本不存在的感情，下一场悲剧只是迟早的事。
在门卫那里打听到一位疑似燕子的猎魔人，从城堡外围的村子里买了一些食物后，便急匆匆向北进发，路远也没搭理那让人一言难尽的夫妻，也赶紧转头往北，离开了这附近。
不管那位织婆具体“为人”如何，至少有一点她没说谎，那就是一直往西北走，沿着海岸线走，走出常年薄雾笼罩的沼泽区，很快就能看到诺维格瑞城。
只不过，她并没有说这一路都沿海岸线，会遇到多少批水鬼，以及其他的怪物。
而且还会遇到瑞达尼亚的封锁军。
这些会不会是那缺德玩意儿想要借刀杀人，路远不得而知。反正她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透了，路远也没办法再把她拉出来鞭尸泄愤。
大概什么时候有了时间，干脆去把威伦沼泽全烧掉算了。路远如此想着。
现在的政治局势是，北方王国之一的泰莫利亚，被南方帝国尼弗加德完全干掉了，但北方王国另一个强国瑞达尼亚，决定在诺维格瑞一线凭借天险（河流）死守尼弗加德的进攻。
所以当路远从泰莫利亚沦陷区往北想要去诺维格瑞时，必然会经过尼弗加德的驻军，以及瑞达尼亚的封锁线。
好在，路远是既有能力又拥有丰富经验的潜水员。直接入水从海中潜游到诺维格瑞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只不过作为北方商业港口，在诺维格瑞里的日常生活，少不了一种东西，钱。或者说本地发行的金币，克朗。
为此，路远还是尝试在瑞达尼亚这里兼职了一次猎魔人，赚了一点点钱。
有意思的是，这里瑞达尼亚人的表现，总给路远一种尼恩位面风暴斗篷诺德人的感觉。
并不是相貌上类似，毕竟一个是中欧波罗的海附近斯拉夫人，另一个是更北的北欧类人。
只是说，他们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尤其是与自己种族不同的人的态度上，很是一致的排外。
大概这就是在大帝国压力下，为了抗衡实力强横的多种族大帝国，本地必然会选择极端种族主义来自我保护吧。
虽然看着那拽得好似二五八万的中世纪封建士兵，路远恨不得给他脖子上来上一剑。但另一方面说，恐怕如果不是这副diao样子，他们早就被征服了。
于是，在搞定了某个战场上的滋生出来的黑暗食尸生物之后，路远终于拿到了聊胜于无的几十个克朗。
不仅如此，他还能光明正大地通过封锁线，继续向北，前往那传说中曾经属于瑞达尼亚王国，但现如今已经成为自由城市的诺维格瑞。
诺维格瑞，坐落在庞塔河出海口的北方最大城市，是北方乃至整个大陆的最为重要的港口，常驻居民差不多就有三万，还不包括来到这里的商旅和访客。
与威伦沼泽那无人之地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一个是世界边缘，另一个则是世界中心。
当然，那种对本地人的震撼，在路远这儿是不可能有的。
就不说后世的现代化大都市了，就是横向比较，路远身为华夏人，也不会对这种小城有什么震撼之感。
在这中世纪的时代，或许在欧洲一座常住居民有三万的城市，就能称作北方最大城市，可在这时代几百年前的华夏唐朝，“唐京兆府户口数为三十三万四千六百七十户，九十二万人。”
不过路远看过了魔幻北欧风格，看过了基辅罗斯承自拜占庭的风格，再看看这中欧波立联邦或者波罗的海风格，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管是地理上还是文化脉络上，这里都是北欧与东斯拉夫之间的交汇处，还能被那个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是帝国的神罗影响到，建筑风格确实很有些意思。
路远曾经跟燕子去西兰岛哥本哈根追忆史凯利格群岛时曾经研究过，这猎魔人世界的南北争霸地图，就好像把主位面的德彻兹波兰德，波罗的海一线的欧洲地图逆时针转了90度。
丹马克的西兰岛对应这世界的史凯利格群岛，那么德彻兹或者说神圣罗马帝国，就跟南方帝国尼弗加德非常类似。
按照这个比喻继续下去，被尼弗加德灭国的泰莫利亚，大抵就可以被认为是波兰德。不过有意思的是，波兰德人却把泰莫利亚的皇家纹饰做成了法兰西式风格。
不知道这算不算中欧式的“今日乳法”。
那么泰莫利亚是波兰德，瑞达尼亚自然就是立陶宛了。
当然，在猎魔人世界里这还算强盛的瑞达尼亚，怎么看都应该是有“波兰德王国与立陶宛大公国联邦”国力的立陶宛“王国”。
这些都成立的话，路远现在所在的这座北方最大港口城市，诺维格瑞代表的城市就有意思了。
它曾经是瑞达尼亚的一部分，后来因为商业强盛，慢慢就从瑞达尼亚王国中脱离出来，成为一个主权可能不明确，但实际控制权掌握在城市本身手中的自由都市。
虽然历史脉络很是不一样，但这块地方的性质，尤其是归属变迁，很像是大罗斯在波罗的海这里的那块飞地，加里宁格勒。
更有意思的事，诺维格瑞就是Novigrad，就是诺维格勒。Grad就是格勒，斯拉夫语中意思是城市。
大罗斯境内一堆格勒不说，便是阿历克斯的祖国塞尔维亚，其首都贝尔格莱德，其实也是贝尔格勒，只不过口音有些变化罢了。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一个塞尔维亚地球人，才能跟一个辛特拉王族与尼弗加德混血长得一模一样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