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万赫兹的雇佣兵仿佛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得知了他的死讯，开始纷纷撤退。
尽管坠湖的那具躯体被路远证明只是具赛博生化机械人，但是其他残余的武装直升机，依旧迅速化整为零脱离战场。
没了这些家伙的牵制，冈瑟三人速度也提升不少。
队伍最前方的冈瑟，几乎能够看见沙滩海岸机场指挥楼里IAA探员的身影。
尽管因为夜色正浓，他只能看到轮廓而无法看到表情。
如果天色再亮一些的话，他就能看到那指挥楼里探员脸色的铁青。
那是看到航管系统中密密麻麻飞行器时的为难甚至些许恐慌。
毕竟，被上司紧急派出来接应冈瑟三人的他们几位探员，很可能也会成为那些来者不善的家伙的攻击目标。
那些飞行器虽然几乎没有现代军用品，大部分称得上军用飞机的，都是二次世界大战前后的老爷机。
什么阿美瑞卡的P51野马螺旋桨战斗机，大不列颠的吸血鬼双尾梁喷气式战机，乃至大罗斯的米格15喷气式战机。
这些战机在自己的时代里或许都有过让人流连忘返的光辉岁月，但那是在半个多世纪之前。
这个年代还能看到这么多老爷机活跃在天空中，除了“活久见”之外，还得再骂一句是疯了吧！
当然那批飞行器不是所有都是老爷机。
还有些比如超级巨嘴鸟，德克萨斯人ii之类的军用教练机。
那些家伙的航电设备比老爷机们先进许多，搭载了现代武装之后，起码是一架相当具有威慑力的现代攻击机。
当然，是对非军事强国而言。
比如当初路远从某大毒枭手中救出罗宾时，就曾经从那些家伙手中抢到那么一架半军半民的伪装攻击机。
据说那些毒枭正是依靠那种攻击机，很是控制了拉美国家通往阿美瑞卡的飞行航线。由此可见其战斗力并不算低。
对冈瑟等人发起进攻的第一批战机，便是其中以速度见长的几架喷气式战机。
比如米格15，比如吸血鬼。
不过若是路远此时能通过系统数据库进行探查就会发现，这两种战机都经过一定程度的改造，至少航电设备全都换成了现代版。
而经过改造的战机名称也有了变化，那架老米格，被称为V-65莫洛托克；后者那架双尾梁喷气式，则被称为狂焰。
冈瑟三人队尾的石头脑袋，理所当然地仍是第一个被战机袭击的家伙。
攻击他的正是一架狂焰和一架莫洛托克。
经过之前那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高光战绩，石头脑袋本就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自我膨胀当中。
再加上种族加持和职业加成，石头脑袋后半段的飞行与其说是飞，不如直接说成是飘。
与专业飞行的冈瑟和贴地飞行的海伦娜完全不同，石头脑袋的飞行轨迹就像是一片凋零的树叶般，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游走。
轨迹一多变，行程可就同步降了一大截。
同样是几分钟的飞行，冈瑟已经从阿拉莫海西北雷通峡谷上空径直飞入沙滩海岸镇，海伦娜因为贴地飞行速度差一些，也已经经过了尤夏山，到达阿拉莫海南岸。
只有石头脑袋，飘啊飘的，依旧还在阿拉莫海西岸，雷通峡谷与尤夏山附近晃荡。
结果就是，从市区方向飞来的战斗机，不知是不是雷达效果不好，还是夜晚光线昏暗，亦或兼而有之，没捕捉到低空乃至贴近地面的冈瑟海伦娜两人，反而笔直地冲向距离更远一些的石头脑袋。
还好，这些参加空战锦标赛的战机弹药挂载都无法与现代战机相比，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挂载一到四枚阉割版短距空空导弹作为杀手锏，主武器还是靠机身上的机枪机炮。
否则，若是一群F-15和F/A-18相互向对方扔AIM-120中距空空导弹，那所谓空战锦标赛还是超视距式战斗，参赛者互相别说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怕是最晴朗的天气里，也只能看到对面一个小点。
这么样的战斗，那观众们真就成了看个寂寞。
而且输赢大部分也不怎么靠驾驶员技术，怕是得靠支持其的背后大佬们的“钞能力”。
AIM-120C外卖价格能降到200万美元一下，就算美卡军火商良心发现了。D型更是要上300万美元。
这价格，怕是那些老爷机本身都没这东西贵，没人会举办这么一项赛事，哪怕别有用心也不行。
太烧钱。
所以，所谓空战锦标赛，就是一群那种将航电设备现代化之后的战机，进行二战式的空战。这才有最近半年洛圣都上空那璀璨绚烂的烟火盛会。
没错，为了让观众能看得舒服，那些战机的机炮弹药还全部被加装了曳光涂层。不管是穿甲弹还是燃烧弹还是穿燃弹，射出时都会发出或红或黄或绿的光芒，分外夺目。
此时以剪刀阵型交叉夹击还在空中飘荡的石头脑袋的那两架喷气式战斗机，红色火舌在做，绿色火舌靠右，好似两条毒蛇，阴冷地向无辜的落叶射出了毒液。
“哈，哈，啊！！！救命啊！”
刚还沉浸在往昔胜利中的石头脑袋，被这两条声势浩大的火舌同步攻击之后，虽然依靠强大的运势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但还是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毕竟之前被武装直升机围攻，那些机枪机炮可没加装曳光弹。
作为被围攻着，反正没被击中，只要没看到敌人攻来的子弹，就可以当作它们不存在，也不会有多大心理压力。
就如之前的石头脑袋。
可是眼睁睁看着两条散发着慑人光芒的弹道冲向自己，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是为什么做过山车会比坐民航客机刺激的原因。
被直观看到的威胁，对观众的压迫感才最大。
“队长？”还在贴地慢慢飞的海伦娜，抬头看看夜空中若隐若现的黑影，下意识在频道中喊道。
冈瑟此刻眼看就能抵达沙滩海岸机场，听到海伦娜的呼喊，头也不回道，“我马上就到机场！”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