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旭承就梗了一下。
有些后悔刚才嘴快了……
顿了顿，陈九琪又问道：“等会儿……姜家有几个大小姐？”
封旭承：“……你这问题问得，难道一个家里还能有几个大小姐？”
“未必。”
“……”
男人本来想借这个话题把那件事情扯过去的，可没想到陈九琪也不好糊弄，就说道：“你快说啊，你跟那个什么大小姐，到底有什么纠葛？”
停了下，又补充道：“至于你这么念念不忘，还把人家祖宗都查得这么清楚。”
封旭承：……
车子停下来了。
进了会所后，男人还在想着把这个事情掀过去，可他越是不想说，陈九琪就越是好奇。
到了包厢坐下，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
服务员把吃的喝的都端上来后，很快就离开了，而陈九琪还在纠缠着他不放，一直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甚至还用自己亲自调查威胁他。
封旭承真的无奈了。
他说：“你干嘛这么好奇？”
她说：“我本来不太好奇的，可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说，我就忍不住好奇了。”
他：……
喝了一口酒，叹了好重一口气出来后，男人才认命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那时候还小，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陈九琪：……
年纪小，还印象很深刻？
她越来越好奇了。
男人见她眼睛闪着星星，好像特别想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有些丢脸，但还是认命说道：“姜家很厉害，但听说他们家族里很少出女儿，隔个好几代都未必能生出一个女孩子，所以那大小姐一出生，整个京都都被惊动了，满月酒也是大办特办，不过姜家那时候已经算低调了，所以我们封家一跃成为了权贵之首，自然在被邀请之类。”
“那时候我年纪也小，好像就七岁吧，你也知道男孩子比较调皮，那小丫头才一个多月，但是胖乎乎的，跟其他满月了却还是很瘦小的小孩儿都不一样，我也没怎么见过小孩儿，就……就揪了她一下……”
说着，男人的脸就红了起来。
陈九琪：……
她狐疑道：“这种事情，也算是纠葛？她才一个月啊，总不可能这都能记恨你吧？”
封旭承就尴尬说：“当然不会，但重点是她哭了啊，小孩儿皮肤是很娇嫩的，我手劲儿也不小，她本来很乖的，听说几乎不哭不闹，结果我一揪，她就哭了……”
而且还是哇哇大哭，十分响亮的那种。
停都停不下来！
但是可把姜家的人给急坏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得知是他这臭小子手欠后，姜家人觉得好笑又无奈，不过也没有责怪他。
陈九琪总觉得这男人是在故意避重就轻，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就问道：“还有呢？”
封旭承：……
他的确是故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背景，想着也许陈九琪觉得无聊就不想听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问。
他说：“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陈九琪点头道：“还行吧，反正我现在也无聊。”
男人：……
他还就不信了！
“因为这件事情，我爷爷和我爸觉得特别尴尬，一直拉着我去道歉，姜家的人其实挺好说话的，他们都没跟我计较，姜夫人很温柔的，把她哄停了后，还给我抱……”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抱了。”
“然后呢？”
“然后……”男人似乎不太想说了，但是顿了顿，还是憋着一口气说道，“她就尿了我一身。”
陈九琪：……
本来应该嘲笑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气氛有一些些尴尬。
清了一下嗓子后，陈九琪总觉得他还有事情没说，“还……还有呢？”
封旭承都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没想到陈九琪不但不笑他，甚至还替他觉得尴尬，他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所以再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他说道：“本来是挺小的一件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长辈们都特别喜欢拿出来说，所以这件事情就被她知道了。”
陈九琪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吧？”
封旭承疑惑看向她，“什么没有？”
陈九琪立马就愣住了，而后说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情？”
男人就说：“因为她后面来找我算账了啊。”
陈九琪：……
有、有这回事？
封旭承继续说道：“姜家唯一的千金宝贝，那可是全家人都宠着疼着长大的，加上姜家那样的身份地位……说她是京都第一公主都不为过，而且她自小聪明，才五岁就学会了三国还是四国语言，随手涂鸦的东西往街上的垃圾桶一扔，都被人当成了名家之作，挂在展览厅里展览，我还记得……那时候有很多国外大家亲自找到姜家，想要带她去国外培养，让她成为接班人，但姜家都不舍得放人……”
陈九琪打断他的话，“这跟你说的算账有什么关系？”
封旭承：……
为什么这话题就是绕不开呢？
他不解道：“你听我这么夸，你对那妞儿……那位大小姐，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陈九琪：“不好奇。”
“……”
她又说：“我就好奇她是怎么找你算账的？”
封旭承：……
他算是认命了。
要是不赶紧说完，这话题是停不下来了。
男人只好叹气说道：“她还有个外号——小佛爷，知道什么意思吗？”
陈九琪眸子闪了闪。
男人就说：“就是跟电视剧那些老佛爷的称号一样，是个完全不能惹的存在，才五岁的妞儿，你能想象她当时怎么把整个京城闹翻了天的吗？别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是端庄典型就是温柔贤惠，再不济的也就是活泼些开朗些，她倒好，天天把京城当成动物园玩，今天去炸这个，明天去拆那个，偏偏姜家宠着她就算了，当时京城的很多权贵之家都跟着一起宠她，祁家，顾家，陈家……”
说到陈家的时候，封旭承忽然顿了下。
他暗暗看了一眼陈九琪，发现她面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后，又接着说道：“所以后来她知道我小时候还掐过她一把，莫名其妙就要来找我算账……”
说是算账，不过是觉得无聊想找人玩而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本章结束